御寒衣无视了她,又打了个哈欠,
“而且她就该多在外头历练历练了,呆成这样还怕生,没救了。”
“我..我不要...”
御十三抱着包子,小脸鼓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我还没吃完呢...”
一副社恐、弱小可怜,但是特别能吃的模样。
御寒衣无奈道,
“中午摆宴席又不是没管饭,你饿成这样?”
御十三又不满举着小手抗议道,
“谁让你昨天晚上非要让我陪着你一起在家主姐姐的小院外...”
“唔唔....”御寒衣直接捂着她小嘴,
“吃你的包子去吧,别多嘴!”
“唔唔!!!”
陆昭看着御十三这样,不禁莞尔,
“师尊,你看她和我们宗门书社里的沈姑娘是不是很像?”
御书瑶想了想,道,
“是呢,都是那种看起来呆呆的,但其实...”
“我不呆的...”御十三小声抗议,
“我只是...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没用,我会丹青的!我修画道的....御家的画社就是我开的。”
陆昭:“....”
学画的?
沈妙妙学书的,那不还是快一个门道去了。
“你是社长。”
“嗯。”
“那你们画社有几个社员?”陆昭好奇道。
御十三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社员啊。”
“那就是说两个人咯。”
“就我一个人。”御十三缩了缩脖子。
“......”
御寒衣撇了撇嘴道,
“就她那画技,用来对敌尚可,若是用来自家欣赏,那就是助敌!”
“你说话好伤人!”御十三大眼睛眼泪汪汪,
“......”
“寒衣姐姐你再这样,我真的跟他们走了。”
“我一开始不就是让你跟他们走了吗?”
“......”
御十三眨巴着大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我真的要走吗?”
她小声问道,目光在御寒衣和陆昭御书瑶之间来回游移。
御寒衣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去吧去吧,正好跟着他们去中州历练历练。”
“可是...”御十三咬着唇,
“我...我从来没出过隐仙域...”
“.....”
“你失忆是吧,还是我下令让你去接的家主呢。”
“我...我那时候刚刚抱住拂尘,就被小青传送出去了,然后没过多久就不小心被它又传送回去了。”
“中州...我都没看几眼。”御十三低着脑瓜小声说着。
“....”
怎么听着还可怜兮兮的。
“没事,”陆昭笑着道,“有我和师尊在。”
御书瑶也轻声道:“十三,你不是一直想去中州看看吗?”
“我...”御十三低头玩着衣角,
“我是想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听说中州的人都很凶的...”
御十三小声道,
“而且...而且我画画不好看,万一被人笑话怎么办...”
御寒衣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在这里还少被人笑话了?”
“寒衣姐姐!”御十三顿时急了。
反而惹得御家众人欢笑连连,周遭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几人一番寒暄过后,
御十三终于还是决定跟着御书瑶走了。
“我...我能带画具吗?”御十三小声问。
“当然可以。”
“那...那我能带点心吗?”
“...也可以。”
“那我能带...”
“你干脆把整个御家都搬走得了!”御寒衣没好气道。
御十三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我就是怕路上饿嘛...”
不多时,御十三就收拾好了行装。
“十三。”御寒衣忽然道。
“嗯?”御十三回头。
“要是...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就用传音符联系我。”
御寒衣叹了口气,
“虽然你很笨,但毕竟是我带大的。”
御十三大眼睛眨了眨,小脸一顿,又一下子就扑过去抱住御寒衣:
“寒衣姐姐...”
“行了行了,”
御寒衣推开她,“快走吧,别耽误人家时间。”
陆昭看向御寒衣,“寒衣师姑,那就先告辞了。”
御寒衣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叫我师姑,怪别扭的。”
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记得常回来看看就行,别真把我姐给拐跑了就不回来。”
“阿衣...”御书瑶轻声唤道。
“知道啦知道啦。”御寒衣懒洋洋地说,
“你们快走吧,再不走这群老头子又该唠叨了。”
青色的传送门在三人面前缓缓旋转,
御书瑶牵着御十三的手,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御寒衣。
“阿衣,你...”
“放心吧。”御寒衣打断她的话,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顿了顿,又道:
“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
御书瑶点点头。
三人踏入传送门。
青光闪过,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御寒衣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姐...”她轻声呢喃,
“你终于,也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而在山巅上目送三人的几位长老,
就听大长老忽然长出一口气。
“你忽然叹什么气?”绿袍长老不满。
大长老抚须道,“这一遭,那小子...说不准是我们御家的大机缘,也说不准是大祸事。”
紫袍长老无语道,
“木已成舟,你现在才说这个,不是给我们添堵?而且家主如今寻得良缘,你在这里说这个...还好你不是老二。”
绿袍长老:“?”
大长老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的猜测,陆家主其人如此天资,能比我们御家还受神炁青睐,恐怕不是中州之人。”
绿袍长老:“我们隐仙域的?”
“.....”
两人懒得搭理他,
大长老继续道,“而且我问过家主,陆公子他幼时遭难,流连逃亡,恰好届时家主受天衍掌门所嘱托找一位有缘人,就被家主捡了回去。
陆公子究竟是何处生人,父母身份几何,如今并不可考。说不准当年他那父母,也只是收养他的。”
紫袍长老皱了皱眉,忽然道,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陆家主...他是天上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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