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到时候孩子们能够给咱们很大的惊喜,说不定他们还会代表咱们公社去县里、市里表演呢。
这些可都是小功臣,咱们不能亏待了他们。再说了,人家在家里都是半个劳力,排练和演出都耗费时间……
多少钱,呈现出的宣传效果也不一样……当然了,小孩子嘛,给的奖励就不局限于钱和粮票了……”
陆正浩笑着指了指他,“我会将你的原话,转述给梁书记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反正我是心动了。
别忘了给我家臭蛋和二妞留个名额。”
“这可不归我管,只要公社那边拍板,小白知青写出剧本来,就要在附近村里筛选小演员。
谁有本事,就选谁。不过叔,你可以让俩孩子在家里练一练,没事去看看村里大家伙说话、语气、表情和动作。
能被选上的孩子,说不定能够受益终生,”齐跃进摆摆手轻笑。
不过说话的空,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谢绝了村长的饭邀,齐跃进享受着夜色中村庄的静谧。
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孩子们也被大人们喊回了家,就连看门狗也都摇着尾巴在厨房门口转悠。
他双手插着口袋,还想着中午的时候,钟居然他们从邮局取回来的包裹,显然比他让父母随后邮寄的东西多得多!
忙过这一阵,他得进山瞧瞧,偷偷打上点野味和山货,稍微处理下给家里邮寄过去。
平时都是几个姐姐往家里大包小包地拿东西,如今他守着这么一片大山,怎么也得让姐姐们在婆家人跟前长长脸。
可等他刚走出村民们连成片的房屋,看到不远处河道波光粼粼,余光便见一个女人往他怀里冲。
齐跃进嘴角一抽。自己这两天恨不能对钟居然他们耳提面命,让他们远离被心怀不轨的人赖上。
没想到他成为了第一个香饽饽!他侧头只看了一眼,脸上的厌恶更浓了。
齐跃进利索地躲开,淡淡地低声警告道:“赵彩凤,以前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脑袋勾了芡,才想跟你处对象。
现在我脑袋清醒了,发现自己跟你不合适。咱们彼此留个体面,当个陌生人不行吗?”
上一世的恩怨他不想计较了,毕竟这一世还没有发生,他不想为了恶心的东西,浪费时间和生命。
当真是看一眼都生理性反胃,而他向来不是能够委屈自己的人。
那俩蠢玩意儿能够断了他的药,也有他被屎糊了眼,辨不清人和鬼,一味地纵容,才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贪念也越重,竟是要他所有身价!
但如果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舞到他跟前,那他也绝对不会客气。
赵彩凤不信地看他,“跃进,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之前咱们不是还好好的?”
“好好的?那我怎么下乡的?”齐跃进冷笑声:“你跟程向前的那点破事,我没兴趣了解,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将念头打到我头上。
现在大家一起下乡,扯平了,如果你还想作妖,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看看谁才是笑料!”
赵彩凤突然笑得很是温柔,一边慢慢往齐跃进这里走,一边扬着脖子开始解扣子。“跃进,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心吗?
那我把自个儿给你,女孩子家的清白,足够让你相信我跟程向前没有任何关系……”
齐跃进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大步上前。
赵彩凤眼里一喜,喜色下是浓浓的嘲讽,果然,她就说男人没有一个不爱偷腥的,尤其是齐跃进跪舔了她好几年,不就是想逼迫她、品尝点甜头吗?
瞧这急色的样子,她轻笑着手放下来,微仰着头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亲近。
说真的,排除齐跃进不学无术、家世一般,他不论模样还是个子,都是在码头巷中特别出挑的。而且他打架凶狠不要命,性格也痞气乖张,不然也不能成为北码头的老大。
被他占点便宜,她也不吃亏。
她的双手腕突然被他的大手握住举过头顶,只听见撕拉两声,不知道为何,赵彩凤还隐隐有些激动和兴奋,娇喘地小声嗲道:“进哥别……你别这么猴急嘛……咱们有一晚上的时间,你要对人家温柔点……”她最喜欢自己被人强制掌控的感觉,尤其是这人她并不排斥。
在这野外,又带着种难以言喻禁¥%忌的快感。
可身旁的男人停顿下动作,嗤笑声,接着他惊慌恐惧地拔尖一嗓子:“救命啊,非礼了,有人耍流氓……”
这会儿大家都端着碗筷吃饭呢,冷不丁的嘶吼,惹得众人兴奋了,哎呦喂,夜场开始了吗?
一个个就蹭蹭往外跑,甚至还有人都来不及穿鞋子,洗碗筷的也往盆里一撂、手在身上抹着往外跑,老头老太也颤巍巍跟上大家伙的节奏。
最先围观的是村外围的几家,比知青点距离俩人还近。
“咋啦,谁啊光天化日……啊呸,夜黑风高之下,在我家门口干坏事?”
一个大娘举着火把就嗷嗷窜出来了,后面跟着兴奋汪汪叫的大黄。
另一个汉子手里握着大扫把气势汹汹、浑身激动地啊啊从隔壁院子跑出,“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在哪里?敢在咱们丰安村撒欢,看老子不拍死他……”
最先就位的是个老太太,头发都跑散了,银白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人干瘦,可眼睛贼亮。
大半夜的,看的齐跃进心里发毛。
“咦……刚才喊非礼的是齐知青?”饶是老太太吃过十里八乡的瓜,甚至隔壁县的也尝过,却仍旧脑子不太管用,咋男同志喊非礼?
她左右瞧瞧,就这俩人。
“齐知青,流氓往哪里跑了?”扛着大扫把的汉子虎目一瞪,凶悍地问道。
赵彩凤这会儿面色煞白,别看齐跃进瘦得跟麻杆似的,但是他力气大,她根本挣扎不出来,“没,没事,齐知青在跟大家伙闹着玩呢。”
她只想暗地里威胁齐跃进,没想将这事闹大。女人的名声太重要了,她还不至于犯蠢地将自个儿搭进来。
所以她坚定地否认。
这会儿吃瓜群众已经陆陆续续到达,这个提着煤油灯,那个举着火把,将这里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