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知府问江婉:“你明知道不是我儿说的,还叫人打了我儿三十大板?!”
“您可真逗。”江婉笑着对知府道:“他自己都不出声,当时那么混乱,我怎么能确定我就听全了?说不得衙内也下了令,我正好没听到呢?再说了,衙内自己不说,其他人也不说,这也能怪上我了?都是您府上的人,不帮衬自家少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江婉说完,知府也觉得很有问题,先看着儿子:“你为什么不解释?”见儿子不肯说,看着已经被揍得衣裳带血的儿子,也不忍心再逼问了,一腔怒火转向了地上跪着的众人:
“你们!赶紧老实交代!若有隐瞒……”咬着后槽牙,用鼻子哼出了几个阴冷的音节。
几个家丁抢着说:
“每次表小姐要做什么衙内都是默许的……”;
“衙内说了,让我们听表小姐的……”;
“衙内自己不说,我们也不敢说啊!我们……”
……
对了,江婉问花裙子小姑娘:“这位表小姐说你们背后欺负她,说她长了一脸包,说她丑,还说你们这么说就是暗示有痘印的衙内也丑?是不是?”
“没有!没有谁敢说衙内!也没有谁敢说表小姐啊!”花裙子小姑娘道。
“你怎么没有!”表小姐顶着一脸痘痘骂道:“你个贱蹄子,现在不肯认了?你不就是说胭脂都盖不住我脸上的痘痘的痕迹吗?”
“我是说你要买的那盒水粉颜色浅,盖不住你脸上的印子啊。”花裙子小姑娘赶紧解释:“我就是说哪款水粉不适合你,我既没有说你丑也没有提到衙内。”对着知府:“大人,我一句衙内也没提,我想都没想过衙内啊!真的!大人明鉴啊!”
江婉明白了,但知府当时没在场。于是江婉好心的把情况跟知府大人还原一下:“这位表小姐跑到酒楼说,有人欺负她,骂她丑、骂衙内满脸坑也丑,叫衙内去给她出气。我就在酒楼吃饭,当时在场,衙内听了就跟着表小姐去了。”
都解释成这样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府眯起眼睛看着表小姐:“既然是你下的令,那这三十大板也是免不了的了。”说着对着衙役:“打吧,三十大板。”又补充道:“好好打。”
刚才打板子的时候,师爷还说了:县主在此,就不要褪净了裤子打。结果就是,挨打的都穿着一条内裤挨的打。这要也撩起表小姐的裙子、脱了面裤,露出内裤和大腿?估计打完表小姐当场就得撞墙求死了。
“爹!”衙内出声,“表妹说的就是我想的,我……”
“闭嘴!”知府看着儿子想骂,但目光见到儿子身上的血迹,又舍不得了:“赶紧扶了少爷回屋去。”
“姨丈饶命!”表小姐一看事情不对:保护伞要走!眼看衙役也都过来了。惊吓之余什么都说了出来:“这些都是姨妈叫我做的!是姨妈叫我做的!是姨妈叫我带着表哥胡作非为的!不是我,不是我,是姨妈!”
“你姨妈都叫你做什么?”知府沉着声音问,看表小姐眼珠乱滚:“你不老实说,现在就在堂上扒了裤子打三十大板。刚才是因为县主在,男人不合适裸露下身,你一个女子没这担心,只管扒了裤子打。”看着表小姐:“”怎么样?是打完了再说,还是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