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暗八也出去了,看到陈竹一脸愁容,暗七好奇的问陈竹:“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愁眉不展的,可是在担心你家公子,我瞧着你家公子的气色还挺好的,那伤应该不是很严重吧。”
陈竹,你懂什么呀,外面的伤不严重,可是心理的病严重呀。
公子竟然会对一个太监感兴趣,这叫他怎么说出口呀。
况且这人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算了算了,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于是他摇了摇头。
毕竟他们的上司是个太监,根本没这样的烦恼,他家主子却是个正常的男子,可是正常的男子怎么可能对太监感兴趣呢?
陈竹越想越觉得闹心,就连暗七递过来的鸡腿都吃着不香了。
屋里。
薛喜林又问了一遍:“你伤到哪里,厉不厉害?”
见薛喜林担忧不已的样子,还是给他看看吧,免得他担心了。
于是他撩起了袖子,只见胳膊上有一道粉嫩色的刀疤,果然已经开始结痂了,刀疤倒是挺长的,可见当时伤的还是挺厉害的,薛喜林细细观察了一下,看着已经开始结痂了,就放下心来了。
这一趟出去都是替她做事,要是沈舒阳伤的厉害,薛喜林心里会十分过意不去的。虽然那钱是五五分,可一开始沈舒阳就没打算分钱的,她又走不开,只能什么事情都交给沈舒阳办。
沈舒阳说道:“你看,都跟你说没事了,一点小伤,,不值得一提的。”
“什么小伤,我看这刀疤这么长,可不像是小伤,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青州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不是,不是在青州,去了青州倒是遇到了些麻烦,不过问题都不大,我都能解决。
那个蓝姑娘也确实是一把好手,我去了的时候她已经说服好多之前受害的女子去了慈佑堂呢,办的有模有样的,那些姑娘要不是家里无父无母的,要不就是自觉回去不会被待见的。
本来她们都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也不知道蓝姑娘怎么说服的她们,去了慈佑堂竟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精气神也好了起来,慢慢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了些笑容呢。”
沈舒阳不吝啬对蓝姑娘的赞美,这姑娘确实胆大心细,而且竟然是十分适合干这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好久这事了呢,可见薛喜林识人的本领。
“蓝姑娘给你写了信,在这里。”
沈舒阳从袖子中掏出一封厚厚的信,薛喜林接过去放了起来,等回去再看。
然后沈舒阳又从身上拿出一个令牌来,“这是四通钱庄的信物,钱都存在四通钱庄了,这四通钱庄遍布各地,取用都方便,那些东西我按照世价处理了,卖了四万五千两白银,这里存进去了两万五千两。
剩下两万里我收下了,正好我爹来信,边关那边马上入冬了,将士们的冬衣......”
说到这里,沈舒阳停了下来,薛喜林是建武帝身边的太监,这
事就不太好,这说了,建武帝还是挺不错的,奈何这几年国库空虚,给边关的军饷难免就不会那么齐,所以沈舒阳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而薛喜林却懂了他的未尽之语,自古军饷都是朝廷的一个大的之处,国库空虚,分到边关的军饷自然也不会那么多。
于是薛喜林笑着说道:“那钱你先留着,别慌送到边关去,你走的这半个多月,朝廷发生了很多事情,想来你昨日回来多少也听说了些。
那什么,国库现在丰盈了不少,想来今年将士们能过个好年了。
你那钱留着,到时候用到刀刃上。”
薛喜林小声对沈舒阳说道。
这些日子建武帝可是高兴的很,整日带着笑,就连朝堂上那些朝臣们叽叽歪歪的他都没有训他们,这多亏了这些日子那些被抄家的官员,一个个都肥的很呀,尤其是顾文政还有礼部侍郎这一帮人,一个家里抄出来白银二十万两,一个家里抄出来白银十万两,还有好多名贵的珠宝首饰没算。
其他的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不少,加上之前前朝的宝藏,国库肉眼可见的满了,户部尚书现在说话底气都足了,声音也洪亮了。
天知道往年每到快年底的时候户部的日子是最难的了,那那都需要钱,现在好了,钱哗哗的进来。
建武帝不止一次召见薛喜林,痛骂顾文政和郭淮这些硕鼠,这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呀,顾文政虽然大头都给了南蛮,可是这些年贪污的,加上别的官员孝敬的,加起来也不少。
听到薛喜林的内幕消息,沈舒阳严肃的脸上荡开了一层层的笑意,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打在沈舒阳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的光晕,让沈舒阳的脸显得更加俊朗起来。
薛喜林想到系统说的话,说沈舒阳对她好似不太一样,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她之前关关心他受伤的事情了,这时候她抬眼望过去,果然看到沈舒阳正满含笑意的看着她,那眼神十分的温柔。
可是看到薛喜林看向他时,他立马下意识的把视线挪开了,。
这一看,倒是把薛喜林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了,这家伙看她的眼神好似真的有些不太一样呢。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倒是有些暧昧起来。
薛喜林低头无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见薛喜林挪开目光,沈舒阳重新把目光挪向薛喜林。
半个多月不见,他似乎 又变白了,阳光下,他的皮肤泛着晶莹的光,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嫩,耳垂小小的,脖子纤细而柔软,还有他似乎没有喉结,也可以说他的喉结很小,不明显。
他又想起来薛喜林穿女装的那副模样,当真是一点不比大家闺秀差,连他当时都看傻了,要是他着女装跟自己出去,谁会说他是个男子呢?
谁又能想到他是个太监呢?
然后沈舒阳又想到自己经常做的梦,梦里自己简直是化身为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