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人北上支援,就我一个人南归,
您让我怎么去面对那些在家望眼欲穿,
盼着将士回家的父母、妻儿那殷切的眼神啊?”
王小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满心的愧疚与痛苦都快溢出来了。
太子瞧着他这副模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伸手重重地拍了拍王小狗的肩膀,那笑容里满是赞赏与信任:
“那就让咱们一起去,闯一闯云国这龙潭虎穴吧!”
“是,太子。”
王小狗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腰杆挺得笔直,像是瞬间有了主心骨。
太子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以后别叫太子了,叫大哥。”
“是,大哥。”
王小狗反应极快,立马改口,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眼睛里都闪着光,仿佛找到了依靠。
太子看着王小狗,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爽朗又肆意,仿佛要把前路的阴霾都驱散。
笑完,太子关切地问道:
“小狗,你还有啥未完成的愿望?跟大哥说,我帮你实现。”
“大哥,之前我的传家宝,被箭矢射碎了。
您能找个补碗匠帮我修一下这个碗吗?”
王小狗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堆陶碗的碎片,
动作轻柔得就像捧着稀世珍宝。
太子这才知道,之前自己给他们那小队盛饭用的这个碗,
他们都当成宝贝留了下来,还当传家宝呢。
太子听后,连忙说道:
“我给你一只金饭碗,怎么样?
金饭碗多值钱啊,又好看又贵重。”
“不要,我就要这只陶碗。”
王小狗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十分坚持,眼睛里透着一股执拗劲儿。
“你知道一只金饭碗,可以买多少这样的陶碗吗?你傻啊。”
太子试图劝说他,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的不解。
“我就要这个陶碗,也许在别人眼里,它比不上金饭碗,
可在我心里,就算它能换一百只、一千只、一万只金饭碗,
我也不换,它就是最珍贵的。”
王小狗一脸认真,眼里满是对这个陶碗的珍视,那目光坚定得不容置疑。
太子接过陶碗碎片,仔细一看,
发现怎么拼接都还是有个缺口,应该是被箭矢崩掉的。
也是这个不起眼的瓷碗,在箭雨纷飞的时候救了王小狗一命。
“好,等回国以后,我一定找最好的补碗匠,
给你把这碗补好,保证补得和之前一模一样,谁都看不出来它碎过。”
太子郑重地承诺道,眼神里满是真诚。
王小狗听了,眼睛里闪着感动的泪花,用力地点点头:
“谢谢大哥,我就知道大哥你一定会帮我的。”
摄政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头对太子的看法又有了些变化。
她原本以为太子就是个会收买人心的伪君子,
可现在看来,这个太子还挺重情义,
能让手下的人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肯定有过人之处。
她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前往云国的路。
寒风呼呼地刮着,像是无数只野兽在咆哮。
路边的枯草被吹得东倒西歪,毫无生气。
远处的山峦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压抑,仿佛一幅灰暗的水墨画。
后续东林卫已经突破棺材拢,定北城现在就是一座死城。
摄政王觉得先退回国土再说。
有手下想给幽国太子要镣铐。
摄政王挥挥手,让其下去。
她没有为难太子,让其带镣铐或是枷锁或是囚车,
而是留给他们一辆马车。
马车上,太子和王小狗坐在一起,小声地聊着天。
小狗更加觉得太子不一样,完全没有做作的、高高在上的贵族样子。
只见太子拿起马车里的水果,
在胸口随意擦了擦,就直接放嘴里吃起来,
那模样和村里的老汉没有任何区别。
王小狗看着太子的举动,忍不住偷笑,心里想着:
这哪像个太子啊,倒像个随性的野小子。
摄政王坐在另一辆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道路两旁的树木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像是在为这趟未知的旅程担忧。
这次战争没有达成预想的结果
不知道国内会乱成什么样子。
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走着走着,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不一会儿,
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装。
这雪,本应是纯洁美好的象征,可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却让人感觉格外压抑。
王小狗看着窗外的雪景,突然兴奋地说:
“大哥,你看这雪,多漂亮啊!
要是咱们不是去幽国当人质,
能在这样的雪景里打雪仗、堆雪人,那该多好啊。”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憧憬。
太子笑了笑,摸了摸王小狗的头说:
“等咱们熬过这一关,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时候,大哥带你去京城看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王小狗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点头:
“好,我就等着大哥这句话呢。”
后来组建的东林卫,
很多人都是从各地抽调地方部队组建而成
而王小狗就来自东广府
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雪的地方。
摄政王坐在另一辆马车上,
听着外面王小狗和太子的对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雪地里玩耍的快乐时光,
可自从成为摄政王,肩负起国家的重任后,
这样的快乐就离她越来越远了。
“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摄政王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心里却对太子和王小狗之间的这份情谊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