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将信揣进了怀里,猛灌了一大口凉茶,起身抬腿往玉婉清的院子里走。
郭锐懵了:这玉侍妾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王爷非但没有怪罪,竟然还要亲自过去?!
郭锐的心中很是疑惑,懵懵地跟着宣王往玉婉清的院子里走。
才走到玉婉清的院子里,宣王就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再往里面的卧房走,里面已经满是烟雾,浓烟滚滚。
郭锐心中大惊:“莫不是走水了?”
宣王一脚踹开房门,只见玉婉清正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宣王怒道:“郭锐!把炭盆里的火给本王灭了!”
郭锐快步走到炭盆旁边将火灭了,将炭盆端了出去,又将门窗都打开,过了一会儿之后,屋子里的烟雾才消散。
玉婉清在宣王的怀里咳嗽个不停,用帕子捂住了嘴,断断续续地说:“妾身,妾身不要把病气过给王爷才好。”
“王爷快走,妾身能挺住。”
玉婉清浑身发抖,宣王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用自己滚烫的身体去温暖她的身体:“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分明不是病的,是被这烟呛的!”
“郭锐,把管家给本王叫过来!”
“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王府行此等龌龊之事,这是要把人给呛死吗?!”
宣王咳嗽了好几声,屋子里没有炭火,温度很低,他抱着玉婉清裹在被子里,这才堪堪觉得暖和了一些。
片刻后,郭锐揪着管家的衣服领子,将人带到了宣王的面前。
管家见宣王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只问了一声好行了一礼后就不敢再说话,也不敢问宣王叫他过来是所为何事。
宣王冷哼了一声:“你虽然是王妃表亲家的人,若是干不好这差事,随时有人来换了你!”
管家心知肚明,可面上还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王爷,这是何意?王爷说的是什么差事,小的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宣王一脚踹在他的身上:“你是眼瞎吗?你看看这屋子里烟熏火燎的,炭火都是你管,若不是你授意的,怎么会有人送这样的黑炭过来?”
“不知道的,本王还以为是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呢!”
“熏都要熏死了!”
宣王见管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抬脚踹在了他的身上:“你们这些狗奴才,是不是借机想要了本王的命?!”
管家闻言大惊,若是想要玉侍妾的命还好说,她不过就是一个侍妾。
可若是想要王爷的命,那可不得了,谋害皇亲,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管家连连磕头求饶,面露难色,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宣王方才在管家的身上狠命地踹了两脚,这会儿的气也消了一些:“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管家抖如筛糠:“是,是柳侧妃吩咐小的要把玉侍妾的银丝炭,换成灶台上用的大黑炭……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
“滚出去,把炭火都给我换成银丝炭,以后不管是谁的吩咐,若是你胆敢短了玉侍妾的吃穿用度,我唯你是问!”
“还有,别以为你是王妃的人,本王就不能动你!”
这些年,为了和白家维持合作关系,不让他的这些下属们寒心,忠心耿耿地跟着他,宣王妃做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羽翼丰满,也不想再妥协了。
管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是,是,小的以后一定谨记在心!”
……
等管家送来了银丝炭,屋子里面终于暖和起来之后,玉婉清也不咳嗽了。
阿香拿过来用温水浸湿了的帕子,宣王接过帕子就将人都给打发了出去。
宣王拿着帕子,一下一下地给玉婉清擦着脸颊和鼻子,终于将她脸上黑乎乎的一层灰给擦了下去,露出白皙漂亮的脸蛋来。
宣王低头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他将人搂在怀里:“柳侧妃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也不告诉本王?”
“你不说,本王怎么会知道?你若是说了,也能少受些苦不是?”
玉婉清握着宣王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王爷本就公务繁忙,每日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妾身心疼王爷,不能为王爷分忧,又怎么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叨扰王爷呢?”
宣王拍了一下玉婉清的额头:“你呀,就是太懂事了。”
玉婉清的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摩挲的他一阵阵发痒,酥酥麻麻的。
宣王抚过她的发丝:“你给本王写的信,本王都看过了,那上面的话可当真是露骨,你也不害臊……”
说着,宣王捏着玉婉清的下巴亲了起来,在她的耳边,将她写给他的话都说了一遍。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床上纠缠的二人都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
深夜,宣王才一脸餍足的松开玉婉清。
还没等宣王将人抱到净房去,玉婉清已经累的浑身酸软的睡着了,宣王只好将被子给她盖好,拢了衣裳走了出去。
他叫来郭锐,问他:“玉侍妾,可有给你好处?”
今日,郭锐说玉婉清不能来侍寝的时候,还特意解释了她是身体不适,而对于其他的侧妃侍妾,郭锐是向来说话简短,从不会为人开脱的。
郭锐拱拱手:“属下不敢对王爷隐瞒,但是玉侍妾的确没有给属下好处。”
“属下去别的院子里传话,侧妃和侍妾们都会给属下一些碎银子,可玉侍妾什么都没有,是阿香给了一碟点子,而且……里面只有三块。”
他没有说旁人都当他是王爷身边的一条狗,王妃和侧妃很是高傲瞧不起人,只有玉侍妾和她身边的阿香把自己当个侍卫,甚至当个大人看待,让他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感觉。
宣王挑眉:“糕点呢?”
郭锐一怔:“属下,属下都给吃了。”
宣王揉了揉眉心:“我看你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