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说哪的话,我回来也没和其他邻居来往,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各自警惕一点好。”
“确实,那我就说我的来意了。”
“你们应该也有点怀疑了吧!”彪叔皱着眉说道。
“这大雾有毒,小宝今天早上起来没注意,直接吸了不少这雾气,当即就咳嗽不止,你们大概不知道,小宝以前生过病,这肺有些敏感,我也吸了几口但没事,他却出事了。”
“现在这环境,我不太相信这雾气和以前的那种一样,一点危害都没有。”
“彪叔,按照你这说法,这雾气吸进去,恐怕最先受损的就是肺,类似于吸烟这样的。
如果不干预,后期恐怕会出现咳血症状,甚至是其他脏腑也有可能出现问题。”
黎星河的分析,在座的人思索过后都很认同。
而除了黎星河说的咳血症状,也有可能因为每个人的不同体质,出现别的变化。
四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用黎星河提供的大喇叭,在村子里好好宣传一下大雾的危害,让大家提高警惕。
毕竟大家都认识几十年了,如果因为他们不说,就让周围的人死去,也说不过去。
一拍即合,黎淮和彪叔重新穿戴好,就拿着两个大喇叭出了门。
没过一会儿,村子里就传来了老爸和彪叔的声音。
由于年轻人基本都往大城市走了,还留在村子里的人也没多少,差不多半个小时,黎淮就回来了。
“老爸,怎么样?”
黎淮脱下装备,深深叹了口气。
“还记得你廉哥吗?他爹倒了。”
黎星河想了一下,这才在记忆深处想起来一个人。
她家在整个村子里,辈分不是特别高,但也不低,而廉哥家,就是辈分较低的那几家其中之一。
廉哥其实年龄比她还大上十多岁,但却是和她平辈的。
“我记得黎伯以前身体就不太行,这次身体免疫力应该是真的扛不住了。”
黎淮点了点头,“确实。”
“那其他人呢?还有没有中招的?”孔明英满脸担忧之色。
“暂时还没发现,但如果不注意,应该还会有人倒下,不过我们刚才也把预防方法说了,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
外面危机四伏,一家子自然就只能窝在家里找事情干。
再说独自回家的禇清陌,距离家里越近,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从前没有车的时候,回趟老家,费劲的很,就单说转车都是件麻烦事。
现在却不一样了,一脚油门下去,两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结果却在从前需要转车的一个村子里,出了状况。
禇清陌平和的眼睛里面,泛起丝丝狠厉。
房车在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故意阻挠之下,停了下来。
禇清陌解开安全带,手里拿着根自制狼牙棒就下了车。
这玩意还是当初他们出去和寻宝鼠做交易,被一伙小虾米盯上,最后发生冲突,对方拿出来的武器却是一把把锈迹斑斑的菜刀,他们才想出来的。
如今的社会,属于完全停滞状态,医院也是,如果被生锈的铁器伤到,那最后的结局,必然是破伤风感染。
而且被感染的人,会死的很痛苦。
当时他们仨和五个人交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遭殃,好在那几个人饿得太久,完全没什么力气,处理起来,也算容易。
之后,他们回了南水湾,就去那些被撬了锁的房子里,找了不少钉子,几番操作,终于得到了一堆完全生锈的铁钉。
而狼牙棒也就是在那时候诞生的,本来他们也没想过要动用这害人的玩意,毕竟要是不小心伤了自己,即使有灵泉水,那也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下车之前,禇清陌也曾想过,到底要不要用狼牙棒,甚至还在内心为自己的恶毒感到羞愧,结果看了那群拦路虎的眼神。
禇清陌只觉得自己的羞愧就像个笑话。
末世两年,很多人经历了极寒极热,身体上多少都留下了些不可逆转的伤痕。
比如说极热时期外出,被太阳严重晒伤,天气太冷,有些没注意到的部位,细胞被冻死,形成的死肉,还有些命大的,被变异虫子咬了,但活下来的,皮肤终归有些坑坑洼洼,很是吓人。
就这样,一身白白嫩嫩,眼神灵动,很明显没怎么吃过苦的禇清陌出现了。
那些人会是什么眼神,用脚丫子想都能知道。
禇清陌自己一个人,面对一群对她心怀恶意的人,更不会把先机交到别人手里。
瞄准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弱的丑男人,疾步冲过去,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下。
一砸,一拉。
场面是肉眼可见的血腥。
被第一个放血的男人,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但很快就被脖颈处传来的剧痛拉回了神智。
丢下手里的木棍,双手捂住了伤口,但大动脉受损,那出血量可是杠杠的。
即使男人再怎么用力去捂,鲜血还是不断流出,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打湿。
“该死的小娘皮,够歹毒的啊!一起上!!”
一个身形高大,眼神阴鸷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指挥着其他人冲锋,而他自己则站在原地。
禇清陌深深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和冲上来的一群莽夫交起了手。
这些人从前都是附近的村民,平时就以种田为生,力气是有,可招式并不专业,对上禇清陌这个学了好几种格斗术的半路练家子,基本就是送菜。
除了两个年纪看起来不算太大的男人,其他的都被禇清陌干趴下了。
“你是……禇清陌?”
其中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那个开口问道。
“你认识我?”禇清陌见对方停下来,也跟着收起了武器。
男人空着的那只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只摸到一手坑坑洼洼。
“也是,我都毁容了,你看不出来,确实很正常。”
禇清陌不悦的皱了皱眉,“你到底是谁?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男人呼出一口气,“我是杨光,他是杨鑫。”
禇清陌更疑惑了,眉宇间就不自觉暴露了出来。
杨光嗤笑了声,“看到了吧,蠢货,她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禇清陌,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杨鑫满眼受伤的看着禇清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