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落山之时,齐拎彧回到了齐府。
“大叔,你回来了啊!”幽小白走上前来关心道。
“嗯,鳄其呢?”齐拎彧开口询问鳄其的下落。
“他还睡着呢,昨晚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今天上午才回来的,然后倒头就睡。”幽小白回答。
“这样啊……”齐拎彧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看着齐拎彧的样子,幽小白察觉到他这是有心事。
“大叔,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小白我哦,我可以安慰你的!”幽小白叉着腰说。
“你这小鬼头,一天天的,没个正型。”齐拎彧吐槽。
“呜…大叔说话好伤人t﹏t”幽小白佯装哭泣。
但卖萌这招似乎对齐拎彧不管用,无情的给了幽小白一个脑瓜崩。
“好痛!大叔欺负人!不跟你玩了!”幽小白捂着脑门跑开了。
“唉…这小鬼头。”
……
在宁静而清幽的青潭观外,一名身着灰色长袍、头戴神秘面具的「舞者」静静地伫立着,他那深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院子里。
他就这样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院内,周围的下属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位平日里我行我素的「舞者」今日会特意来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地方。
终于,有个胆子稍大些的下属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人,您在此处已经观察良久,难道是对院里那位小姑娘产生了兴趣不成?”
听到这话,「舞者」缓缓转过身来,面具后的双眼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实想法。
沉默片刻之后,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说罢,便当先迈步离去。
留下那两名下属呆立当场,望着「舞者」渐行渐远的背影,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完全摸不透这位性情阴晴不定的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院内的江茗玉正忙碌地清扫着地上堆积的落叶。
她动作轻盈娴熟,手中的扫帚宛如灵动的画笔,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干净整洁。
不一会儿功夫,地上的落叶就被她尽数扫拢在一起。
接着,江茗玉弯腰抱起这堆落叶,地放进一旁的箩筐之中。
装满落叶的箩筐显得有些沉重,但她却步伐稳健地将其背起,朝着灶房走去。
进入灶房后,她轻轻放下箩筐,熟练地点燃炉灶,开始烧火做饭。
晚饭刚刚准备妥当,屋内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江茗玉心头一紧,心想莫不是那位独臂男子苏醒过来了吧。
于是,她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果然,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名独臂男子。此时的他正紧紧握着长刀,眼神充满警惕地凝视着江茗玉。
江茗玉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说道:“你......你醒啦。”
然而,由于性格内向,平时就不太擅长与陌生人交流的她,此刻说起话来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那独臂男子并没有放松丝毫警惕,依旧死死地盯着江茗玉,语气生硬地质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茗玉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我叫江茗玉,这里……这里是青潭观,我…我现在是这座道观的主人。”
说罢,她微微低下头,不敢再去直视对方的目光。
可是,或许是太过紧张和害怕,江茗玉竟然完全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明明她才是这座道观的主人啊!
可眼下,她反倒像是个做错了事、接受盘问的人一般。
稍微停顿了片刻之后,江茗玉接着说道:“至…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你突然昏倒在了道观的大门口,我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所以就把你搀扶进屋里来了。”
听闻此言,只见那独臂男子缓缓地将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收入刀鞘之中。
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自思忖:此女目光清澈、神情真挚,确实对自己毫无半点敌意可言。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此刻已被精心地涂抹上了一层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气的药膏。
环顾四周,这整座道观内除了这名女子之外便再无他人身影。
毫无疑问,定是这位好心的姑娘出手相救才让自己捡回了这条性命。
想到此处,独臂男子收起戒心,郑重其事地说道:“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待他日若有机会,定会加倍报答姑娘大恩大德。”
言罢,他便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
“等等!你的伤势尚未痊愈,万万不可乱动,若是强行行动,只怕这伤口会再度裂开,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江茗玉见状急忙出声阻拦道。
可那独臂男子却仿若未闻一般,动作迅速地下了床,并敏捷地侧身绕过江茗玉,径直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见此情形,江茗玉心下焦急万分,连忙又一次如疾风般冲至独臂男子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就算你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去处理,也总得先顾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面对江茗玉的一再阻拦,独臂男子终于停下了脚步,但脸上依旧流露出急切之意,沉声道:“实在抱歉,姑娘,我确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法在此地久留。”
听到这话,江茗玉微微一怔,随即追问道:“既然如此,那至少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也好让我知晓此番救下的究竟是谁。”
独臂男子略作迟疑后,终是开口应道:“在下姓上官,单名一个枫字。”
“上官?”江茗玉不禁面露惊讶之色,似乎对此姓氏颇感意外。
“没错,就是原明二年被满门抄斩的上官家遗孤,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牵连你。”此时的上官枫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残存的上官家族成员不是都流亡国外了吗?你为什么会回来。”江茗玉疑惑道。
上官枫看着江茗玉的双眸,叹了口气后说起了过往。
“是,在那件事之后,我逃到了刃原,而后又去了诺原,普哥达,莫伦戈,我的左臂,也是在刃原被一个白发红瞳的女人斩断的。”
“我侥幸活了下来,拜了那个女人为师,在她两年的魔鬼训练下,我变强了很多,之后又在普哥达进行了军事训练,在诺原学习了心愿魔法,在莫伦戈学习了黑魔法,而我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
提到“复仇”两个字时,上官枫眼中闪过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