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郑心安摇晃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子。
“活着,就起来干活!”
女子震惊地回过神,她环顾周围,自己的姐妹们,只剩下六个还能站起来的,剩下的十几人还躺在地上,哼哼地喊痛。
她看到郑心安,对那些躺在地上哼哼地女子怒骂道。
“喊个屁,再叫你就留在这。”
“一开始跑什么,到这地方自己也保护自己,人家放个屁,你就得跟着。”
“现在死了人,怨这怨那的,不长教训,死了也是活该。”
听到郑心安的话,那躺在地上的女子有些不服。
她正要回怼,就看到郑心安的一条胳膊只剩下森森白骨,衣着破烂,肚子上还有块皮耷拉着。
而郑心安的脸上,则是冷傲的杀意。
“你想造反?”
郑心安盯着那女子。
“我就数三个数,还不起来的,就等着其他的狼群闻着血腥味,过来吃你们吧。”
“3,2。”
郑心安没说完,那些女子都起身了。
整整七十多人,现在只剩下十二人。
“现在,滚回营地。”
那些女子垂头丧气地走回去。
就听到郑心安在后面骂道:“把狼崽子拖回去,一个人拖不动,两个人一起抬。”
就这样,郑心安颤颤巍巍地带着这些人回到了营地。
药无悔首先向前来,负责给郑心安疗伤,这恐怖地伤势愣是让她眉头都不皱一下。
裴钱倒是有些佩服,这女侠,不对,说女侠都算跌份了,这活脱脱一个枭雄啊。
一人杀十几头狼,还能救回来十二人。
按他估计来看,这些女子应该是一个都活不下去的。
要问为什么?
老子又不是欠你的,你们爱咋咋地呗。
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大家都是生意人。
你这看见一个人跑了,就跟着一起跑,之后还让我救你,当我是什么了?
英雄救美的事,裴钱是不会干的。
至于自己的师父,裴钱打了个哆嗦。
说不定这些女子的命,在自己师父的眼里,跟几条狗的命没区别,或者说,在自己师父的眼里,这世界上让他感兴趣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几个徒弟了。
而这些女子,就是给郑心安渡劫来的。
修身易,修心难。
人这一生,最宝贵的是什么?
不要后悔,还是求一个太平。
这一撇一捺的故事太多了,就两笔的一个字,让多少人一辈子都说不完。
还是那句话。
是非善恶,自在人心。
可人心都被狗吃了,还谈个什么人心。
裴钱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些女子。
她们三三两两地嘀咕着。
说不定还在背后议论着郑心安,骂着这个刚救过她们的小姑娘。
而此刻的药无悔,正挨个为她们检查伤势,看着老七这模样,说不定还会爱上老七。
可如果在一个太平的地方,知道药无悔是个太监,她们能看得上吗?
至于裴钱自己,他嘻嘻哈哈地走过去。
“呦,干闺女们回来了,其他人呢?”
那些女子看着裴钱,这个一开始她们有些厌恶的人,此刻说不出来的感到安心。
如果一开始跟着裴钱,就对方,那将人命当作儿戏的家伙,自己也不会受此劫难。
“干爹,呜呜呜。”
一位女子甚至向裴钱扑过去,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可让人心疼。
裴钱也搂着这女子,贱兮兮地笑道。
“哈哈,你们真是贱啊,不过知道错了,回来就行了,还是原先老规矩?”
裴钱捏了一下那女子下巴。
那女子身体一僵,转而脸上面带红晕。
“都,都听干爹的。”
裴钱一听,更高兴了。
“行了行了,也没别的事,回去干活,接着扒皮做兽皮衣。”
裴钱将这几人打发了。
随后,他的表情变得冷漠。
自己现在玩的这一套,比落魄城的虎爷那一套,还是差多了。
养人跟养狗,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