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抬起眼,有些疑惑地看着霍温书。
旺财提醒他:[宝宝,他说的应该是宝宝脖颈上的吻痕。]
[怎么又问这个?]因为看不到吻痕到底是什么样子,扶月自己都不太在乎。
可男人们就像约好了一样,每个发现的人都要问上一遍。
而扶月的任务是讨好霍温书,哪里能像对待寂青凌那样对待霍温书,只能道:“好像是被人咬了。”
“为什么是好像?”霍温书蹙眉,带了点疑惑的语气。
“因为我不知道是谁咬的。”扶月回答得理所应当,好像并没有觉察出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连表情都是无辜的。
怎么会这么天真?
霍温书颇有些无奈,恰好此时上课铃声响起,他只好用课案轻轻敲了敲扶月的脑袋,温柔道:“先上课,等下课后我再来找你。”
“好。”扶月点点头,将早餐递给霍温书。
霍温书接过早餐,和他道谢后就朝教室的正门走去,要踏进教室时,他回头,似乎是想起什么苦恼的事,微皱着眉。
“扶月,既然都来上课了,能不在课上睡觉吗?”
上课睡觉实在不是好学生能做出来的事,但扶月可不是好学生。
他摇摇头,表示不行。
霍温书便露出无奈一笑:“我的课就有那么难听?”
他说完,不再停留,踩着上课铃声的尾声进了教室。
扶月站在原地没动,迟疑着问旺财:[霍老师好像不喜欢上课睡觉的人?我又要讨好他,那我是不是要暂时当个好学生?]
旺财进行短暂的数据分析:[任务里没说宝宝上课不能睡觉,宝宝自己决定就好。]
[知道了。]
扶月从后门进了教室。
而或许是因为上课睡觉被霍温书抓包的缘故,他还是振作起精神试图做个好学生。
可好学生的姿态只维持了几分钟,扶月脑袋就点啊点,然后就彻底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正在讲台上讲课,顺带看了扶月一眼的霍温书:“…”
他无奈地勾起唇角,继续讲课。
扶月还是在课间休息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
耳边像蜜蜂一样的嗡嗡声是教室的学生们正在讨论事的声音。
见扶月睁开眼睛,说话的学生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下。
“对不起,吵醒你了吗?”
“没有。”扶月摇摇头,慢吞吞地将头偏了个方向,“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说好了,我也想听听。”
他依稀听见什么求爱啊,告白啊,好像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讨论的人一听,干脆从头说起。
“昨天晚上有人在寝室楼下告白失败了,还在失败后碰到了情敌。”
“也不知道情敌说了什么,那人直接在楼下怒吼,说什么,你有本事就公平竞争,没本事就上来讨打。”
扶月好奇地盯着说话的女学生。
女学生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讷讷道。
“不过最有趣的还是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男生宿舍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惹得两个男生争抢。”
“而且据当时在场的人说,他虽然没有看清楚另一个追求者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其中一个不仅开着豪车,长相却不比萧景差,也不知道他们追求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下。”
“不过是扶月的话…”
女生说着,语气稍有迟疑:“不过他们就算是真对你有意思,你也已经有了萧景了。”
现在学校里的人谁不知道扶月和萧景是一对的?
扶月却有点儿懵懵的,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和自己扯到了一起,所以他摇摇头,颇为认真地解释。
“我没有什么开豪车的追求者。”
说话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后都笑了起来:“我们当然知道不是你。”
课间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几乎在几人将话说完后,上课铃声就适时响起。
扶月认真上课,没坚持几分钟,就感到昏昏沉沉坚持不住就开始睡觉。
等讲课声,周围的吵闹声都消失不见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披了件外套。
“终于醒了?”
霍温书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扶月意识到什么,慢吞吞将身上的外套取了下来,还给霍温书。
“怎么不叫醒我?”
他揉了揉眼睛,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环顾四周,阶梯教室里的学生早已经走完,此时,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他和霍温书两人。
霍温书接过衣服穿好,伸手去捋扶月上翘的头发。
还没碰到少年的脑袋,对方就飞快地避开了他的手,还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霍老师,你要干什么?”
霍温书的手僵硬在半空,无奈地摇摇头:“没干什么,就是你的头发有点翘,我想帮你理一理。”
“我自己理就好了。”
扶月不想莫名其妙又承受过敏反应,当即上手自己给自己理头发。
霍温书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这才问起吻痕的事。
扶月没办法,只好将自己被变态骚扰的事又给霍温书讲了一遍。
霍温书皱眉,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会帮你的。”
扶月眨眨眼,正好对上霍温书的眼睛。
那双眼眸漆黑深邃,表情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是真真切切地在关心他。
扶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好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没有将被偷亲这件事当回事。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
主要他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因为不知道,所以没有真实感,虽然有些不反感但懒得去计较。
又或许是因为这些事,他曾经遇见过太多次。
坏狗们就是喜欢这样,在他睡着时,摸摸他的叶子,亲亲他的叶片。
可他不想去计较,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想去计较。
霍温书甚至在征得他的同意后给他的脖颈拍了张照片。
扶月不太在意地接过手机,这下是不想计较了,也要计较了。
谁家变态那么变态?
怎么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那么多的印记?!
要不是早上出门围了条围巾,那他这株含羞草要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