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编钟的声波在地宫穹顶震荡,九尊巨鼎虚影在水银河面投下狰狞阴影。陆离的战术靴陷入粘稠水银,青铜脉轮在掌心灼烧出焦痕。当他的指尖触及最近那尊鼎耳时,鼎身突然浮现秦始皇封禅泰山的浮雕,画面中的玉琮正释放着械裔文明的翡翠幽光。
唐雨柔的骨针穿透水银雾气,七十二根银针在鼎身组成《黄帝内经》的解毒阵。针尖触及浮雕时,玉琮突然裂开,露出内部流淌青铜汁液的建木根系。根系末端的翡翠藤蔓突然暴长,缠绕住陆离的右臂,皮肤表面瞬间浮现出玛雅太阳历的纹路。
\"砍断它!\"墨鳞的战术匕首斩向藤蔓,刀刃却被突然凝结的水银铠甲弹开。副将的青铜钺劈向鼎足,钺身饕餮纹突然活化,将飞溅的水银吞噬成球状。当水银球坠地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藏的青铜战俑方阵——这些战俑手持的并非秦铍,而是刻着三星堆纵目纹的青铜权杖。
绿晶族少年发出非人嘶吼,琉璃化的身躯撞向鼎腹。爆开的翡翠汁液在空中凝成阿兹特克太阳历石,石纹中浮现出建木根系贯穿地球的影像。根系末端缠绕着复活节岛石像,而石像眼眶中闪烁的,正是霍去病琉璃残躯的瞳孔幽光。
陆离的青铜脉轮突然逆向暴走,背后的三星堆神树虚影绽放青铜花雨。花瓣触及战俑权杖时,杖头的纵目纹突然裂开,射出翡翠光束交织成《山海经》异兽图。当狰兽虚影扑向众人时,地宫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十二尊青铜人像破壁而出,手中戈矛组成失传的《六韬》杀阵。
唐雨柔扯断发带,乌发间坠出七十二枚玉质骨针。针尖在水银雾气中划出《青囊书》禁术轨迹,将狰兽虚影钉死在甲骨文墙面。墙面\"祭\"字突然渗血,流淌的血液在空中凝成周武王姬发的虚影,他手中的青铜钺正劈向鼎耳缠绕的建木根系。
墨鳞的战靴踏碎战俑膝盖,飞溅的零件中掉出半枚殷墟甲骨。当甲骨触及水银时,河面突然浮现牧野之战的场景:三千青铜战车从天而降,车轮辐条间缠绕的竟是械裔文明的擒纵代码。副将的青铜钺突然脱手,钺柄镶嵌的绿晶石投射出太平洋底的画面——沉睡的建木根系正在秦皇陵水银江河中复苏。
陆离的瞳孔突然分裂成青铜齿轮与翡翠叶脉,掌心脉轮迸发青光。当他的手掌按向鼎腹时,九尊虚鼎突然实体化,鼎耳处睁开玛雅历法的卓尔金之眼。翡翠光束从瞳孔射出,在地宫穹顶刻出覆盖北纬30度的星图,图中北斗七星的方位正指向纽约自由女神像基座下的青铜密室。
整座殷墟突然倾斜,水银河掀起巨浪。浪涛中沉浮的青铜战俑突然组装成九头相柳,蛇口喷出的毒雾腐蚀着甲骨文墙面。唐雨柔的玉针在毒雾中锈蚀断裂,她反手抽出三星堆青铜神树残枝,枝桠突然暴长成通天建木。翡翠藤蔓缠绕住相柳蛇颈时,青铜脉轮在陆离背后凝成神农氏执耒虚影,耒尖刺入的正是九鼎中央的械裔核心。
当地宫在轰鸣声中彻底坍塌时,最后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霍去病琉璃残躯从太平洋底升起的画面。他手中的环首刀劈开海面,刀光尽处,秦始皇陵的青铜水银江河正倒灌入复活节岛石像眼眶——而那瞳孔深处,闪烁着星穹阁初代徽记的青铜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