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虽然不懂“蹦迪”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清楚,这是朱元璋兄弟饱含情谊的玩笑话,这份心意让他极为感动。
最终,盛情难却之下,李渊接过了那颗延寿丹。他凝视着这颗小小的丹药,深吸一口气,而后仰头将其服下。
刹那间,一股热流自丹田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李渊只觉四肢百骸都被这股力量充盈着,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不自觉地挺直。
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花白的头发逐渐变得乌黑亮丽,就连眼神也变得愈发明亮锐利。
“这……这太神奇了!”李渊忍不住惊叹出声。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涌动的蓬勃生机。
朱元璋看着一下子年轻了至少三十岁的李渊,忍不住笑道:“阿三,还别说,你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表人才!”
“那是自然,论相貌,我也就比大哥、二哥稍稍逊色一点点。至于四弟你嘛,实在不好意思啦!”
嬴政与朱兴祖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朱兴祖笑着摇头,趁着这轻松的氛围,顺手解除了李建成、李元吉二人身上的定身术。
李建成、李元吉刚从定身术中解脱,还没来得及适应,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容光焕发的李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建成率先回过神,声音颤抖地唤道:“父……父皇?”
一步上前,围着李渊打转,像是要把他重新认识一遍,“您这是……”
李元吉也凑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可能?父皇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年轻?”
而李世民则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贸然上前。但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满是震惊与惊喜,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李渊看着三个儿子截然不同的神情,心中那因为玄武门之变而产生的阴霾,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他语气平和,带着几分释然:“世民,起来吧!过去的事就到此为止,一笔勾销。
以后你们三兄弟也别再争斗了,这武德年间的皇位,朕谁也不给。至于你们想当皇帝,也不是没机会!”
李建成三兄弟面面相觑,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疑惑与期待。
李建成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父皇,您的意思是……?”
李渊意味深长地看着李世民,“大唐,可不止只有武德这一朝哦!”
接着,他又看向李世民,“世民,对于我安排大唐后世子孙的皇位传承,你可有意见?”
李世民自然是个聪明人,所以他并未立刻回答李渊。而是转过身,一脸郑重地望着朱兴祖,“二伯,敢问我大唐国祚如何?”
“大唐国祚二百八十九年,历二十一帝。”
李世民心中猛地一震,暗自庆幸不是三世而亡。他沉思了好一会儿,随后抬起头,
“父皇,既然如此,儿臣同意让出两朝皇位,就当是对大哥和三弟的补偿。
至于其他朝代的皇位继承人,只能从儿臣的血脉中挑选。至于具体选谁,全凭父皇定夺!”
李渊满意地点了点,“那就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随即他看向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你俩没意见吧?”
李建成和李元吉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说道:“儿臣无意见,全凭父皇安排。”
“如此甚好!那这玄武门之变这事就这么过了!朕希望你们三兄弟能同心同德,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共尽心力。”
“谨遵父皇教诲……”李建成三兄弟异口同声说道。
李渊突然想起什么,目光狠戾地望向李世民。“以后就别把功夫放在那长孙无垢身上了,朕不希望再听到她再怀孕了!
另外,那长孙无忌,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杀了!以后就赋闲在家吧!
等什么时候二哥开启时空门去后世大唐朝代,你在带过去那边吧!”
李世民心中一凛,虽对父亲提及长孙无垢和长孙无忌一事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拱手领命:“儿臣明白,定当谨遵父皇旨意。”
李渊见李世民领命,神色缓和了些。抬手一挥:“今日这事儿解决得圆满,实在是值得庆祝一番。来人,摆宴!”
不多时,大殿内便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众人纷纷入席,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朱元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高声说道:“阿三,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不仅你返老还童,还为大唐未来铺好了路。
咱先敬你一杯,祝大唐千秋万代,繁荣昌盛!”言罢,一饮而尽。
李渊笑着起身回敬:“四弟客气了!能有今日这番局面,多亏了诸位兄弟的帮忙。
这杯酒,我敬大家!”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
深夜,李世民醉醺醺地被侍从搀扶着回到秦王府。一路上,他脚步踉跄,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宴会上的欢声笑语。
王府大门前,原本奉旨看守秦王府的士兵,早已在李孝恭的命令下尽数撤离。
此刻,门前空荡荡的,只余下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光影晃动,给这寂静的氛围添了几分寂寥。
李世民被扶着跨过门槛,门内的景象映入眼帘。往日热闹的王府此刻安静异常,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出夜的深沉。
他强撑着酒意,挥退侍从,独自往内室走去。
“二郎,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今日……”长孙无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
李世民此时哪还有刚才那醉态,他轻轻掩上门,示意长孙无垢小声。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他略显凝重的神色。
“观音婢,噤声。”李世民快步走到长孙无垢身边,低声说道,“这次玄武门,我失败了?”
作为一个能在史上留名的一代贤后,她的智慧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人。
按理来说,玄武门之变失败后,那后果基本上就已经注定是个悲剧了。
但观李世民此时模样,并未有过多挫败感,甚至隐隐有些喜色。
她不解问道:“可是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让父皇原谅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