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四周万籁俱寂,偶尔,会听到几声不知道疲倦的蛐蛐儿的鸣叫声。
驻守华国北疆的巡抚石磊天的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
室内,有二十八个奇异装束、好像绿林人士的家伙,正满脸阴邪地看着石磊,一个刀疤脸、恐怖狰狞、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中年大汉双手抱拳,问道:“不知道石大人这么晚了,发信号叫我等二十八个兄弟一起前来府上,是有何等的大事呢?”
石磊天看了刀疤脸一眼,没有做回答,而是手抄着背,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四、五圈之后,突然间,停了下来,问道:“诸位,本巡抚对待你们如何?”
“石大人对待我等恩重如山、情同再造,如果没有石大人当年法场监斩,听到我等呼冤,冒着被罢官的危险,手持乌纱帽与上峰据理力争,直达朝廷,皇上下旨,翻案重审,揪出了真凶,为我等平反了冤狱,我等二十八兄弟,早就被屈斩,去阴曹地府报道了,救命之恩,恩大于天,说吧,石大人,有何难事?不方便去办,交给我们兄弟办好了,也算是还了大人这个恩情,为大人办事,赴汤蹈火,我等兄弟在所不辞!”
“很好,你们都是本巡抚管辖区内的好臣民,行侠仗义,令人钦佩,其实,也没有什么?邀请你们前来,是有一宗大买卖相送,明天,石某人的一个仇人兼同僚付学明要经过咱们这里,此人,押解着一笔充满了血腥味儿的巨银,前往京城邀功请赏,石某人召集你们大家过来,目的就是劫此财富,救济穷苦百姓,然而,行动中,务必小心,活要干得干净、利索!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至于付学明本人吗?他和石某人不共戴天,能除去,就一并帮忙石某人除去,也算是还了当初石某人搭救诸位的恩情了,从此之后,谁都不欠谁?付学明这样让他死去,也算是便宜他了,再三提醒你们,千万记住,不能掉以轻心、马虎草率,付学明的武功也不低啊!”
“嗷,石大人,你口中说的这个付学明,莫不就是前段时间,那个秘密向皇上举报原来镇守咱们北疆地界朝廷任命的兵马大元帅马荣光暗中与魔界勾结,密谋投靠魔界反上作乱,被查证属实、满门抄斩而立了大功、被皇上下旨封为新兵马大元帅的那个人吧?”一个瘦猴模样的男子突然间开口问道。
“不错,就是他,怎么?怕了?”
“笑话,石大人,似此等背信弃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兄弟会怕他,滑天下之大稽,这个活儿,我们二十八兄弟接了,也算还了大人的恩情。石大人,今后旦凡有啥不方便解决的事情,尽管来找我们吧!告辞!兄弟们,走!”
瘦猴说完之后,带着二十七个弟兄,迅速的离开了书房,院子里施展轻功,一个一个腾空离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目睹着这二十八个绿林豪杰离开,石磊天关好了房门,猛然间抬头,见到了他的夫人苗翠英忽然从屏风后面闪出身来,大吃了一惊。
夫人苗翠英咄咄逼人过来,问道:“你想雇凶,杀死付学明?”
石磊天把手一背,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反问道:“难道夫人以为,像付学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就不该杀吗?”
苗翠英冷笑了一声,说道:“付学明是我的表哥,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本欲结成夫妻,谁料,半路上杀出你个程咬金,抓住我大舅收受贿赂的把柄要挟,逼迫表哥放弃了我,你横刀夺爱,毁了我俩的幸福,得到我之后,你还是检举了大舅,害得他被罢官,从而结下了梁子,老死不相往来。
表哥付学明凭借过硬的本事,成为了镇守北疆兵马大元帅马荣光身边的谋士,蛛丝马迹中,一步一步地看穿了马荣光阳奉阴违、与魔界骑士暗中勾结,密谋反上作乱,似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表哥秘密举报皇上,查证属实,铁案如山,功大于天,因而,表哥被皇上即刻下旨封赏为镇守北疆地界新的兵马大元帅,命令他奉旨监斩,杀了马荣光和他的妻儿老小一家三十八口人,并查抄了马荣光府邸中的所有资产,表哥大公无私,为民除害,浩然正气,万民称颂,你凭什么雇佣江湖人士要他的性命呢?你谋杀朝廷大员,难道就不怕成为马荣光第二吗?”
“够了!”石磊天粗暴地打断了夫人苗翠英的话,“原来,你还在对他念念不忘,他哪点比为夫强?你别忘了,你现在吃谁的?住谁的?穿谁的?哼!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心疼他,大可以去救吗,我绝对不会挡阻你,但是,你记住,只要你敢跨出石府大门一步,为夫立马休了你,不信,你试试看!哼!”说完,就摔门而去。
“石磊天,你个畜牲,你别走!”
………………
第二天早上,二十八个江湖人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埋伏在了付学明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上。
而做为巡抚的石磊天则假惺惺地带着衙役等候在大路上。
一个时辰后,前面尘土飞扬,一溜马车耀武扬威地出现在了石磊天的视野里。
那伙人也看到石磊天他们了。
一个军官策马跑上前,询问石磊天要干什么?
石磊天客气地说:“这可是镇守北疆的兵马大元帅付学明的队伍?”
那个军官说是。
石磊天又说:“告诉你家元帅,就说他的表妹夫、北疆巡抚石磊天在此,恭候多时了。”
那个军官策马回去。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跑到前面,车上一人高声说道:“石磊天,你想要做什么?”
石磊天哈哈一笑,说道:“做什么?不做什么呀,来给你接风饯行,不行吗?论公,咱们俩现在可是被绑在一起,共同镇守北疆的同僚啊!论私,我可是你的表妹夫呀!赏个脸,下来官亭中一叙,如何?”
“无聊,无耻,本元帅公务在身,不方便与你闲聊,再说,石磊天,你认为咱们俩能够坐在一起聊天吗?让开路,好狗不挡道!”
石磊天一提马的缰绳,来到了付学明的车前,神秘地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你在回京城的路上,会遭人暗算,这样急着去赶死,那,好啊,表哥,请……”
“你!”付学明气得浑身哆嗦,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元帅府,带的人也不多,行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纠缠起来,对自己不利。于是强压怒火,回身拿起一个黑檀木匣子,双手举起来,强装笑脸说:“表妹夫,莫要开玩笑了,多年未见,表妹可好?对了,表哥这里有夜明珠一颗,送与你夫妻二人吧,京城归来,再说叙旧。”
石磊天点了点头,接过来那颗夜明珠,拱了拱手,说道:“表哥,贱内很好,谢谢赐珠,京城路逢遥远,表哥前路多保重啊!请!”
付学明回头指挥着人马,向前走了过去。
石磊天站在了路边,默默地清点了一下马车,给稍近的一个江湖易容的家伙使了个眼色,然后打马,回到了城里。
中午时分,付学明的马车,悉数被截获,二十八个江洋大盗告诉石磊天说,付学明和他的那些亲信,一群乌合之众,没有费多大事,都被送上了黄泉路。
石磊天听后,非常的高兴。
卑鄙无耻的石磊天,卸磨杀驴,酒中下毒,把这二十八个江洋大盗全部毒杀,消失人间,然后,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批财物,秘密运送到了他的后院。
几天后,石磊天正在客厅内把玩着一对小巧玲珑的玉麒麟,属下来报,说京城新任刑部尚书金鸿昌大人,已经来到了府门外。
石磊天吃了一惊。
京城官员,无事不下来,莫非是为了这批财宝?
石磊天赶紧小跑着来到府门外,果然,看见一队人马,分列府门两旁,中间停着一顶绿呢大轿。一个官员背着手,站在轿子旁,正仰脸观看着大门上的牌匾。
石磊天认得,此人正是金鸿昌。
“哎呀,金大人,哪阵香风,把您纶吹来了?”石磊二人趋步上前,深施了一礼。
金鸿昌抱拳,还了一礼,说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着,就随着石磊天一起来到了大厅,分宾主落座。
石磊天试探着问道:“金大人此次来到北疆,所为何事呢?”
金鸿昌抬头,看了看门边站着的两个侍卫,欲言又止。
石磊天会意,对两个侍卫说:“你们去到后院吧,不叫你们,不要过来。”
金鸿昌见两个侍卫走了,这才神秘地说道:“咱们兄弟两个,关系如何?”
石磊天赶紧说道:“那还用说!”
孙金昌点点头,突然问道:“那你说实话,付学明押解查抄马荣光资产的车辆,是不是你伙同江洋大盗干的?”
石磊天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立即回答。
“兄弟向来处事果断,怎么这次留下了活口?付学明全身是血的带着一个从贼寇身上扯下的一个玉佩进京城告御状,玉佩上面的一个‘石’字,把你牵扯进去了!”孙金昌说道。
闻听此言,石磊天脸色大变,急切地问道:“什么?金大人是说,付学明没有死?他持着一个写有‘石’字的玉佩告了御状?唉呀,完了!小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金鸿昌说道:“万岁这次让我下来北疆,就是专门负责来调查此事。不过,石老弟,念在你我之间的交情上,奉劝你放聪明些,赶快交出被劫财物,悉数交出那二十八个江洋大盗名单,置身事外,切不可引火烧身,自毁前程啊!咱们的这个皇帝,可是不好糊弄啊!”
“这……”
“这什么?”
“金老哥,财物可以交出,人却没有了。”
“怎么回事?”
“全部被我毒杀了。”
“什么?你把他们全部杀了,这下子完了,万岁爷有旨,劫匪必须押解京城御审,这,这,这,哎,有了,石老弟,破财消灾,赶紧用钱买上二十八个人,让他们冒名顶替是劫匪,有钱能使鬼推磨,快点行动吧,晚了,就要大祸临头了!”
“还是金老哥主意多,小弟这就去办理,金老哥随便啊!”
“不,避免闲言碎语,老哥暂居驿馆中去,交待你的事情,赶快办脱,我走了!”
“送金老哥!”
“免,赶快忙你的去吧!”
二人大厅密谈,岂不知隔墙有耳,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被一个人听了去,谁啊?苗翠英。
苗翠英对石磊天早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顾念一双可怜的小儿女,一直将就着,然而,人都有逆鳞,石磊天对她深爱着的表哥付学明痛下杀手,彻底激怒了她,现在突然间听到表哥死里逃生,并且告了御状,又使她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金鸿昌和石磊天狼狈为奸,妄图推卸罪责,她岂能袖手旁观,打定了注意,即刻女扮男装,打好包里,带着自己的一双小儿女,趁着石磊天忙碌的间隙,从府中的一个密道里逃出,雇了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向京城方向赶去。
就在苗翠英逃出石府赶往京城的当天晚上,北疆地界出了万山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一件大事是,刚刚来到北疆查案的钦差大臣金鸿昌一行人和驿丞,被人秘密地杀死在了驿站内,值钱物品洗劫一空,包括官服和御赐尚方宝剑。
第二件大事是,北疆巡抚石磊天突然间失踪,消失的不见踪影,而被他让那二十八个江洋大盗费事劫获的那批财物去向不明。
谁干的呢?说了大家都不会想到,真正的付学明,而赶往京城告御状的那个人,却是和付学明长得十分相像的一个武林人士,他的结拜兄弟万豪杰。
付学明杀死了钦差大臣金鸿昌一行人,驿丞只是一个捎带,然后囚禁了石磊天,百般酷刑折磨,最后致死,挫骨扬灰。
而那批财物,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了,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付学明才是一个真正的披着人皮的恶魔。
早年间就投靠了魔界的付学明,一直伪装的巧妙,揭发马荣光勾结魔界密谋反上作乱一事,其实是他鼓意栽脏陷害,让马荣光百口莫辩,含冤蒙屈,为的就是得到马荣光家的这批巨额财富,因为他知道,马荣光的祖上,全部都是做生意人,家资颇丰,而马荣光只所以能够成为守护北疆的兵马大元帅,也是用钱财砸来的,当初投靠马荣光,为的就是今天,怎么能够把到手的财物送给朝廷呢?放出风声,鼓意引诱石磊天动手劫财,闹得沸沸扬扬,哄动朝野,下来了钦差,没有想到,竟然是又一个仇人送上了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乎,就制造出来了两起骇人听闻的神秘案件,而有结义兄弟万豪杰在京都顶替着自己,谁也怀疑不到他的身上了。
苗翠英母子三人到了京城寻找付学明,无意中撞到了下朝归来的宰相何纪堂,拦轿喊冤,被何纪堂认了出来,遂带回了相府,得知了苗翠英的哭诉后,大吃了一惊,立即带上苗翠英母子三个赶到了皇宫,面见了皇帝仝庆(分身)。
仝庆(分身)听后,龙颜大怒,即刻派遣宰相何纪堂带领五十名御林军官兵,昼夜兼程,快速地赶往北疆地界,将金鸿昌就地革职查办(仝庆分身并不知道金鸿昌已死),逮捕石磊天(仝庆分身也不知道石磊天死亡),押解进京御审,并且追回所有被劫的财物。
宰相何纪堂一行人昼夜兼程赶到了北疆地界,方才知道了那两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北疆地界,群龙无首,混乱不堪,即刻飞鸽传书仝庆(分身),讲明情况,请旨定夺。
仝庆(分身)接到了这个飞鸽传书后,大吃了一惊,紧急召见了付学明的替身万豪杰,告知情由,让他迅速的返回北疆地界,暂时兵马大元帅兼任巡抚,控制住局面,协助宰相何纪堂查找财物的去向,揪出杀害钦差大臣金鸿昌一行人的凶手,继续寻找和追捕石磊天。
假付学明奉旨返回了北疆地界,弄假成真,与何纪堂虚与委蛇,给真正的付学明做起了掩护。
久查无果,此事只好不了了之了,宰相何纪堂回朝复旨,仝庆(分身)下旨任命薛子谦为新的北疆巡抚,秘密查访未破的连环案件,寻找那批财宝的下落。
薛子谦到北疆走马上任新的巡抚。
这时,付学明身边一个叫张永的心腹对他说道:“大哥,此事我们虽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貌似天衣无缝,但是,纸里,终归是包不住火,依小弟来看,迟早都要出事,小弟闻听人说,新来的巡抚薛子谦善于侦破疑难案件,趁他刚到北疆,根基不稳,什么都摸不着头脑,倒不如大哥赶快拿出一些财宝来,收卖营内众弟兄的心,然后就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也不枉你我此生了,光依靠魔界,那是望梅止渴,是绝对不行的,再说,我们帮助魔界搜集了多少情报,女魔头雨蝶儿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任何的好处,每次都是冠免堂皇的口头说上两句: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切,光耍嘴皮子,没有任何实惠的东西表示,我们哥们为什么要给她服务呢?大哥,干脆趁早,给自己寻找一条新出路,不成功,便成仁,轰轰烈烈大干他一场,搅闹他个天翻地覆,浑水摸鱼,说不得能够得到天下呢。”
付学明听完后,不仅没有吃惊,而且两眼放光,他紧紧地握住了张永的手,点着头说道:“知我者,张永也!”
第二天,付学明拿出了一部分钱财,让张永全权代理收卖人心,为防止走露风声,引起薛子谦的注意,打草惊了蛇,小心翼翼的付学明,一个月后,才撕掉了虚与委蛇的伪装,公然率众扯旗,开始了造反。
薛子谦大吃了一惊,赶快飞鸽传书给了仝庆(分身)。
接到薛子谦发来的飞鸽传书,仝庆(分身)大惊,急忙命令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杨明贵当招讨使,去讨伐付学明。
谁知,付学明兵强马壮,双方争战了两年,竟然难分胜负。
仝庆(分身)深思熟虑后,鼓意派人捎了一个口信给付学明,说,如果他肯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咎。
付学明也犹豫了,打吧,自己连一个老家伙杨明贵都解决不了,想登基称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人有自知之明,于是,付学明就坡下驴,顺水推舟,向朝廷投了降。
仝庆(分身)果然恪守前言,不仅没有杀付学明,而且还册封他做了一个东平王,同时还赐给他了一张丹书铁券,保证其子孙后代都享富贵。
付学明很是高兴,自己既展示了实力,又封了王侯,世上竟然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几天后,一声炮响,付学明带着几马车财宝和亲信随从迁居京城。当人马走到一条大河跟前时,见有人挡在了浮桥的上面。
付学明正在春风得意,哪里容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撒野啊?他催马上前,见站在浮桥上的将领,竟然是老对手杨明贵的宝贝孙子、十六岁的小将杨辉煌。
杨辉煌见付学明怒气冲冲地骑马过来了,连忙抱拳道:“恭喜,付王爷,别来无恙啊,小将奉祖父大人之命,特来给付王爷送行。”说完,一闪身,浮桥上面,真得摆有一张简易的方桌,酒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付学明松了一口气,下的马来,笑着说道:“承蒙杨老将军挂牵,付某感激不尽。”
杨辉煌一手端起了一杯酒,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付学明的跟前,低声说道:“付王爷,你带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上路,我祖父非常的不放心,特地派我过来,帮助你接管这些财宝。怎么样?你是乖乖地交出来呢?还是要让我动手呢?”
付学明这才知道,坏事了,中了这个小家伙的奸计了,但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杨辉煌一扬手,杯中的酒,全部泼到了付学明的脸上,然后,趁着付学明无法睁开眼睛的机会,抬起腿,一脚将他给踹到了河水里了。
付学明的随从刚才还看到自家王爷笑嘻嘻地和一位年轻将领在聊天,怎么回事呢?眨眼之间,付王爷竟然给掉到了水里。
有人刚想跳下去救付学明,杨辉煌一挥手,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一齐放箭,前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中箭倒地了。
后面的人一见付王爷落水,知道对方早有准备,胆小的呼啦一下全跑了,剩下几十个心腹拼死抵抗,怎奈寡不敌众,一个个成了箭下鬼。杨辉煌吩咐自己人赶上马车,将几大车财宝运回自己的府邸。
第二天早朝时,老将军杨明贵出班奏道:“启禀万岁,付学明反反复复,不忠不信,如不处置,终是祸患。昨天,他和他的一干死忠,被臣的孙儿杨辉煌全部收拾了,然而,没有万岁的圣旨,贸然杀了这么多人,血腥暴力,臣教导无方,己将孙儿杨辉煌捆绑着上殿,现在殿外跪着,请万岁惩罚!”
闻听这个奏报,仝庆(分身)吃了一惊,仔细一想,付学明确实是个祸害,死了就死了吧,大家都放心。至于杨辉煌吗,不但无罪,而且有功,于是传旨,宣杨辉煌进殿。
被祖父杨明贵五花大绑的杨辉煌进了大殿,跪倒在地,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好一个威武不屈、霸气外露的小将啊!来人,快快为小将军松绑!”
“谢皇上!”
“杨辉煌,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的问话,十六岁了。”
“付学明比你高大威猛,他是如何死于你手?”
“是我将他诱骗到浮桥上,假装给他饯行,端着酒杯,趁他不备,泼到他的脸上,让他眼睛睁不开,用脚把他踹下浮桥,不让人救,乱箭齐发射死的,他的那些奴才,也是被小将让人乱箭射杀了,不仅如此,我还意外地截获了付学明是魔界奸细的证据和两年多前失踪了的那批财物!”
“什么?付学明是魔界奸细?两年前发生的系列连环案是他一手策划的?那批财宝,失而复得?太,朕该如何奖赏你呢?”
“皇上,只要你不杀小的头就是了,小的不要任何的奖赏。”
“哈哈哈哈哈……,谁说朕要杀你的头啊?你的祖父吗?”
“就是他!”
“你爱你的祖父呢?还是恨他呢?”
“不爱也不恨。”
“为什么?”
“祖父对我过于严厉,所以不爱;因为他是我的祖父,故而不恨。”
“好一个不爱不恨啊!杨辉煌听封,朕今招你为东床驸马爷,将朕的公主仝倩许配你为妻,另外,敕封你为诛奸小将军,忠义侯,即日起,位列朝班,待遇武官一品,择日奉旨完婚!”
“谢主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圣明!恭喜皇上,喜得贤婿!贺喜皇上,朝廷又得栋梁!”宰相何纪堂带头喝起了彩。
“我等附议,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杨辉煌一飞冲天,压过了他的祖父杨明贵,成为侯爷、驸马爷和诛奸小将军了。
不久后,华国兵部尚书王强阴谋发动武装叛乱,他秘密送信给魔界的骑士说:“华国皇帝仝庆(分身)离开了京城,微服私访民间去了,宰相何纪堂年龄大了,只要这个时候出兵,定能一举消灭华国,取而代之。”
女魔头雨蝶儿未加深虑,贸然出兵侵犯,结果,被杨辉煌暗中配养的一队护国人马勇猛霸气地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大败而归。
杨辉煌顺藤摸瓜,揪出来了魔界安插在华国的又一个奸细王强,将之与全家人扣押,家产没收充公。
仝庆(分身)并未离开皇宫,奸细王强看到的只是他的一个引蛇出洞的替身而已,而杨辉煌所做的一切,都是仝庆(分身)暗中的授意进行的。
不久后,仝庆(分身)早朝,宣布了王强的罪状,满门抄斩,诛连九族,杀一儆百。
杨辉煌和他的那支神秘的护国卫队,正式走上了华国的政治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