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苏三妙的眉头渐渐皱起,双眼紧闭,眉心时而颤动。
“恨…… ”
“她在仇恨,仇恨我们所有人,仇恨让她戴上[镣铐]的人。”
“欲……”
“她的肉欲极其旺盛,是……”
“是什么?”,姜天忠有些着急的问道。
“是…… ”
“淫荡”,白泽替她说了这个词。
苏三妙点头,继续洞悉。
“贪婪,她在挣扎的同时,逐渐的妥协接受。”
“挣扎是内心刚开始的反应,接着在肉欲的趋势下,激起了她那颗淫心。”
“随后,贪婪占据淫心,让她逐渐的沉沦了下去。”
“不过,对她来说,那是一种享受,极度刺激的享受。”
话毕,她睁开眼,将镣铐扔在了地上。
“贪婪……”,白泽问道:“她贪的是什么?”
“是权力,她不相信自己有能力逃出去,也不相信自己可以有本事赢得游戏。”
“她只信自己的肉体,只注重肉体的感受,她在寻找一切可以借助上的力量和权力,然后谄媚献身,以此做为生存和继续享受的依仗。”
“妹子,你这嘀溜咕噜说了半天,不就是俩字儿嘛?”姜天忠说道。
“什么字?”
“小三儿啊!”
“还是个以兴趣为职业的小三儿,这娘们儿不简单啊,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娘的,都他妈不用教,这花活儿让她给玩的,到这小床儿给摆上了。”
“行了,我们出去吧。”,白泽打断道:“一会儿要是师雨娜来了,都小心点,她既然记恨我们,看情况,不行就早点离开。”
吱——
一阵开门声从身后传来,三人同时转头看去。
年余回来了,此刻,正站在门口,躬身垂首,奴颜卑膝。
他的身后并没有师雨娜的身影,相反,身前倒站着一个妙龄女子。
一袭青白相衬的长袖戏服,脸上还留着卸了一半的妆容,虽难辨别相貌,但从气质来看,绝对不是师雨娜。
而且,此人的面容也是不俗,单凭这脸戏妆,便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
“好美……”
苏三妙不由得赞叹道。
“阮惜伶。”
白泽看见她手腕上镣铐的时候,心中已料定,此人便是‘复生会’的首领,阮惜伶。
“哟……”
娇音响起
“好俊俏的一张脸,这是哪里来的小相公,快让奴家瞅瞅。”
说话间,两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白泽三人同时也走了出去。
院内,双方对立。
“美女,你就是复生会的首领,阮惜伶?”姜天忠率先开口问道。
“没错,正是小女子,有何指教。”
说着,她往白泽身边靠了过去。
“啧啧…… 瞧瞧,多好的脸蛋,伤成这样,可惜啊,快让姐姐给你擦擦。”
白泽快速向后退去,姜天忠眼疾手快,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阮惜伶的手帕也顺势擦在了姜天忠的脸上。
“哎——”
“美女,我这朋友脸皮薄,小心别给他擦坏了,你还是给我擦吧。”
“哼,油腔滑调,不是我的菜。”
话毕,青袖一拂,转身退去。
“我听说了,你们是来找人的对不对。”
“没错,人呢?”
说着,姜天忠看向了她身后的年余。
“人…… ”
“在我这,但是,你们见不到。”
“不是说好了让我们见一面的吗,怎么,反悔了?”
阮惜伶回头瞥了年余一眼,继续说道:“是他答应的你们,我可没答应。”
“复生会自然有复生会的规矩,我一个弱小女子,独自支撑这么大的组织,不容易,没有规矩难以服众,对吧。”
“那你说,怎么才可以见到她?”,此时,白泽走上前来,看着对方说道。
“很简单,要么支付气能,要么,跟我开一场游戏。”
“赢了我,自然让你们见她。”
“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明知道我们气能快到底了,还要开游戏,这不明摆着让我们输吗!”姜天忠愤愤的说道。
“呵呵……”
阮惜伶一脸嘲笑的看向三人:“气能到底,但你们还有脑子啊,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想谈交易?”
姜天忠原本要继续和对方扯皮下去,但白泽拦住了他。
“好,可以。”
“不过,游戏人数上,要我们多,你们少。”
“没问题。”阮惜伶转而换成一副调戏的笑容,“不过,我不相信你会让我输,因为你不舍得,呵呵……”
话毕,她掏出了一枚情感镜,咬破手指,黑血瞬间滴落。
“我个人参加,你们三人不能都参与,否则对我太不公平了,只能选两人。”
这样的要求不过分,二对一,既能保证人数上的优势,也能控制游戏的难度,同时还避免了[引路官]的涉足。
“好。”
“好!”
姜天忠和白泽同时应道。
两人各自拿出一块铜镜,白泽率先滴血入镜。
“不考虑一下吗?”
阮惜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只见她红唇上沾染着黑血,竟增添了几分妖艳之色。
姜天忠刚咬住的手指一下松开了,问道:“考虑什么?”
“两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小女子,赢了算什么本事。”
“更何况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阴阳调合,方能平衡。”
她这话潜在意思,是想让苏三妙参与游戏。
这一点,白泽也正在犹豫,眼前的女人,行为举止,凸显着一种‘水’的阴柔。
如果她是水气能的话,无论是‘洞悉’,还是‘千面’,让姜天忠参与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水能灭火,五行相克。
然而,苏三妙则不同,她的气能量虽然低,但是,不存在属性上的压制。
但对方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白泽看向苏三妙,见她还是有些胆怯,问道:“怎么样,敢不敢?”
“我……”
“……”
“敢!”
话毕,苏三妙掏出铜镜,深吸一口气,咬破手指,直接把血滴了上去。
片刻的安静,院落内,刚进去过的那间堂屋,顷刻间开始倒塌。
不过,塌陷的速度并不快,那些掉落的砖块瓦砾,好像正在重新组合排列。
渐渐的,一处近两米的高台,浮现在五人眼前。
高台之上,左右各现一门,门被布帘遮挡。
门头有字
一曰:出将
一曰:入相
“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