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无量天尊!”
“大师,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
“你与我师叔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念经的时间不对。”
“有何不对?”一休疑惑道:“多年来老衲早晚诵经丝毫不敢懈怠我佛。”
余不悔解释道:“大师,因为我师叔是赶尸人,出活时昼伏夜出颠倒时间,所以休息时间很短。”
“闲暇之时每日听大师吟诵佛经,导致睡眠不足阴阳失调,所以心生火气。”
“我佛慈悲,还请大师合理安排时间,共创文明佛法。”
“阿弥陀佛!”一休双手合十:“小兄弟,早晚诵经是我多年以来的习惯,若因一人而强制更改,是对我佛的懈怠。”
“因此恕我不能从命。”
“好,大师既然如此晚辈告退。”余不悔起身中心暗道:“好好好!你个老和尚!扰民还有理了!那就别怪我了,念经谁不会啊!”
“且慢!”一休叫住余不悔:“小兄弟,天资聪颖,与我佛有缘,你对我佛怎么看?”
“与我佛有缘?这老和尚想骗我出家!”
“我才不上当呢!喝酒吃肉不快活吗!”
余不悔重新坐下,老子上辈子可是熟读了,《天道》的男人对于这种问题,已经知道怎么回答了。
一休双手合十笑着看着余不悔
余不悔仔细回想天道的内容开口道: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
“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
“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这首诗是天道中用来讽刺佛门的。
一休闻言也不恼,略有所思继续问道:“小兄弟,请问什么是真经,佛又是什么?”
“大师考叫晚辈,那我就妄言了。”余不悔微笑说道:
“所谓真经,是能达到寂空涅盘的修行法门,可遇而不可求,可悟而不可修!”
“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如是生灭不得涅盘。”
“佛乃觉性,非人!人人可悟,且非人人觉悟,佛乃无相,既为无量,若佛有量既非阿弥陀佛……”
…
一休笑着点头:“小兄弟,天生慧根与我佛有缘,离成佛只有一步之遥,不如入我佛门。”
“大师,人各有志,我与我佛缘分已尽…”余不悔婉拒道:“晚辈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小兄弟,慢走。”
…
余不悔沉着脸从一休的院子走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晌午了。
走进院子,嘉乐招呼道:“小师弟,快来就等你开饭了。”
“好的,嘉乐师兄。”余不悔走进大厅坐下。
四目拿起饭碗边吃边问:“不悔啊,你去老和尚那里干嘛?”
“师叔,我本来想劝大师,合理安排念经的时间,但是大师不肯更改那我就只好回来了。”余不悔解释道
“那老和尚就是冥顽不灵!”四目说道:“我之前跟他商量很多次了,都是无功而返。”
嘉乐插嘴道:“师父!大师毕竟年纪大了嘛,咱们多担待点儿哈~”
“就你好心!”四目瞪着眼睛
嘉乐立马埋头干饭,不再说话。
“没事,师叔,我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余不悔笑着说道。
“先礼后兵?”四目感觉不对劲立马劝道:“师侄,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去对人家下杀手啊,这有违茅山祖训!”
“师叔,你放心吧,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余不悔解释道:“我不会对大师动粗的。”
“哦好!”四目闻言放心下来,心高气傲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很怕余不悔做出什么傻事来。
…
饭后
余不悔从噬囊中放出空突吼,四目问道:“师侄,这是什么吗?”
“这是我的一件战斗法器,我把它改良了一番有扩音的效果。”余不悔解释道。
嘉乐从窗口翻进来:“小师弟,大师已经开始午睡了。”
“好。”余不悔点头:“整风行动可以开始了。”
空突吼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音波,四目和嘉乐捂着耳朵感觉耳膜都要炸裂了,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是战斗法器了。
直接对着你来一发,震耳欲聋的声音没人能受得了。
“不好意思啊,师叔这东西噪音太大把你们忘了。”余不悔赔笑道
“师侄,我的耳膜都快炸了!”四目慢慢松开双手。
“小师弟,这东西好厉害。”嘉乐赞道。
余不悔抬手画了三张张隔音符,在地上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法阵:“这些就不会受影响,只要咱们不出法阵就不会被吵到。”
嘉乐劝道:“小师弟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应该让那老和尚也尝尝被吵的滋味!”四目训着嘉乐,转头说道:“不悔,你继续吧。”
“好!”余不悔点头
此时一休正躺在床上午睡,打着呼噜丝毫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余不悔盘腿而坐,将空突吼的音量调到最大,气沉丹田,老和尚就你会念经吗
“呵呵!”
改良过的空突吼有大喇叭的功能,一休你自求多福吧。
余不悔深吸一口气: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老君曰:
大道无名,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形常养万物!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一休躺在床上,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念经声,只感觉顿时天旋地转耳膜生疼!双手连忙捂着耳朵从床上爬起。
“师父!”菁菁捂着耳朵跑进来:“师父!哪来的念经声啊?”
“啊?什么菁菁?”一休捂着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一休松开双手比划着手势,松了的瞬间耳膜只感觉耳膜快要炸裂,赶忙立马捂住。
“一定是那臭道士干的!菁菁跟我走!”一休扭动头部示意跟上。
“哦好!”菁菁捂着耳朵跟在身后。
一出门巨大的音波袭来,震的地上的小石子不断跳动,仿佛大地都在颤抖,方圆十里的动物飞速逃离。
“哎哟!”
一只飞鸟路过,直接被震运,砸在一休的秃头上
四目偷偷观察隔壁的情况:“来了来了!”拍了拍余不悔的肩膀。
在一休和菁菁刚要进门之际,余不悔赶忙将空突吼收进噬囊。
三人装作若无其事,一休和菁菁捂着耳朵走进来。
“四目,你搞什么鬼!念个经搞这么大的声音!我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一休龇牙咧嘴的松开双手,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四目看着一休吃瘪,强忍笑意:“和尚你什么意思?我念经能震聋你耳朵!”
“开玩笑的吧!”
“嘉乐你听见声音了吗?”
“没有!”嘉乐看着眼神警告的四目,不敢说真话。
“不悔你呢?”
余不悔摇头:“没有,刚刚哪有什么声音!”
余不悔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师你听错了吧?”
“师父!”菁菁立马站出来反驳:“不可能!刚刚一定是你们搞得鬼!
一休摸着下巴略有所思:“刚刚的声音,需要通过强大的法力,从胸膛贯彻才能发出。
四目没这个修为,余不悔虽然天赋高,但没这么深厚的法力,嘉乐更不可能了!”
“难道是某尊大能,隐居在这山中发出来的?”
一休不知道余不悔会炼器,只能这样猜测
一休说道:“菁菁应该不是他们,咱们回去吧。”
“哦好吧。”菁菁看见自己师父开口了也不再反驳。
两个刚走,四目捧腹大笑:哈哈!这下老和尚也该崩溃了,师侄你这办法真损啊!”
“雕虫小技而已。”余不悔摆摆手
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