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原雅雅娜娜部落,现筛奴场。
“大人!”
“大人...”
随着黎木从下游枯枝处渡河,再重新往上游走,见到黎木身影的族人们纷纷靠了过来。
黎木瞥了眼身侧那数百米宽的河流段,心中默默筹划着“造桥计划”,毕竟每次来这里都要绕一大圈,太过浪费时间了。
“大人,您来了,请跟我来。”老萨萨的声音响起。
黎木收回精神,点了点头,跟着老萨萨开始往筛奴场里走。
还没走到筛奴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怎么回事?”黎木皱着眉头看向老萨萨。
正常筛选族人,不至于杀这么多啊,最多把一些“无药可救”,或是“族群相性太低”的给处理了,一般有救的并不会这么快的直接筛掉。
“大人,并非是我。而是那个‘奇怪的家伙’。”老萨萨似乎看出了黎木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嗯。”黎木紧锁眉头,不再问什么。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目的地,血腥味几乎浓郁到实质。
不对劲,就算是尸山血海,血腥味在空气中也有“饱和度”,不会刺鼻到这种程度。
“就是他。”老萨萨的声音轻轻响起。
黎木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其所述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僧侣袍子的老者,正戴着兜帽,低垂着脑袋。
整体身形、相貌,看起来就像是地球东欧人种一般,黎木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像“地球人”的异族。
只不过,隐约间黎木能看到其纯白的眼珠子,让他打消了某种想法。
【分析】:血肉僧侣,一集(1\/2),擅长伪装、狩猎、血肉咒术,信仰“污告血肉之神”、情感麻痹,能够收集血肉召唤血池、血肉丰碑...它们的出现,象征着“污血族群”的蔓延。
“!?”
看完【分析】,黎木眉头猛的一跳,紧接着立刻询问道:“小心点,这家伙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他刚才杀的那些俘虏呢?”
“在那边,大人,嗯...?”一名族人刚想说话,却发现原本那些尸体正在快速腐化,沉入大地,“怎么回事...”
黎木也看到了这一幕,随即又看向那名“血肉僧侣”,隐约发现其口中正在念叨着什么。
不好,这玩意儿要召唤那什么血池、丰碑的!
丝毫不犹豫,黎木果断一矛掷出:“死!”
如此近的距离,长矛直接将其身体贯穿,巨大的冲力,直接将其钉在了一棵树上,暗红色的血液缓缓顺着树木流淌。
血液所过之处,植物腐败、土壤劣化。
这还没完。
那血肉僧侣死后,快速的腐败,散发出大量恶臭的气体,好在毒性不强,就是让人精神有些烦躁。
没一会儿,血肉连带着僧袍全部腐败,掉落地面,似乎衣服和肉是长在一起的。
血肉和衣服腐败殆尽后,露出一副森森骨架,被长矛卡在树上。
其骨骼上,有许多灰色的裂纹,且其尾椎骨突出,形状酷似一把匕首。
“大人...”
“无碍,那家伙应该是死了。”忽然想到了什么,黎木又吩咐道,“对了,你们去找几个人,带几个木箱子过来,把被他血肉污染的土地全部挖出来,单独装进箱子里,箱子放到石头桌子上。”
“是,大人。”
这边吩咐完,黎木又朝着老萨萨问道:“这家伙怎么带回来的?从哪里带回来的?”
“禀大人,听楚楚说,是从下游某支哥布林的捕奴小队里“救”回来的。”老萨萨立刻躬身说道。
老萨萨清楚,这件事有很大的责任在于他。
如果管理更加详细谨慎,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现在俘虏死了几十名,再怎么也无法挽回了...
“这次不怪你。林间奇怪的东西不在少数。谁知道这家伙在哥布林队伍里没动静,反而到了我们的筛奴场暴起伤人?不过这也算一个提醒,以后这方面需要注意了,怪异的种族、异族安插来的眼线,这些事情都不是没可能带来巨大的危害。”
“是...”老萨萨把头埋的更低了。
他活了这么久,难得如今部落朝气蓬勃,自己所谓德高望重,怎么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岂非辜负了这一把年纪,辜负了年轻人们的信任...
“哎。”
虽然老萨萨面色不变,但黎木依旧看出了其眼神中些许落寞。
叹了口气,黎木双手握了握老萨萨的右手,也不再说什么。
......
夏季六月十日。
部落工具数量骤增。
制器的族人们不仅初步掌握了黎木传授的知识,更是借鉴于林行者、矮精、哥布林的技术,获得了更好的思维拓展。
哪怕现在的制器,还停留在“简单结构的木质工具”,但从“0”到“1”的变化,代表了道路的可行、代表了精人的潜力、也代表着未来的可期。
而族人们一入门,黎木短期内,就没必要把脑力值用于“技术演化”,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新功法演化,甚至是功法的传授。
黎木从负责水利相关工作的族人中,选择了近20位,有相关天赋的族人,传授了《筑世土木法》。
可惜这些族群都没有魔法亲和,不然还能把《土木魔道典》传授下去。
他们虽然没有【模因】,也没有【辐射】的反哺,也没有《土木魔道典》...这些众多黎木独有的优势。
但这本功法本身,足够优秀。只要他们修的快,修的精,甚至像袈摩沙那样自主创新,未必不能成就一代“土木大家”。
而黎木演化的功法,不仅品质极高,就连入门门槛也很低。此法一经传授,就立马有族人入门,体质大大提升,对于相关技术的学习力、悟性也有所提升。
甚至有一名名叫“帕鲁”的族人,刚修行功法,就领悟了“建气”,能够微弱的影响土壤。
说来也巧合。
黎木当时只不过是吹嘘打屁,随便念叨着: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二川溶溶,流入宫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