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来,也不出去,我就站在这。”他撇撇嘴,倨傲地看着她,“又不是没看过,家里也没别人,用不着关门,你换就是。”
她能在别的男人面前穿得那么豪放,在他这个“丈夫”面前不是更应该风情万种、毫无保留吗?他倒要看看,当初那个连*都不敢让自己看一眼的青涩女孩,现在会变得多大胆!
“好吧。”只听见她轻轻一笑,已经回过头,往chuang边走去。
脱下棉服和针织开衫,她穿在里面的是一件黑色棉麻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黑色衬衣相映衬,更显得她皮肤白希。
到这,她开始脱裤子。解开纽扣,松开拉链,把裤子脱到臀部,又脱到大腿。。。。。
她脱衣服的动作不快,也不慢,很自然,就像平日里做得那样,丝毫没有受到旁观者的影响。
可是这位旁观者,这场脱衣秀的提议者,已经不那么镇定了。她指尖的每一个动作,身体的每一个晃动,都像是在发出邀请,致命*的邀请。。。。
他依然斜靠在门上,动作没有改变过。可他的呼吸在急促,心跳在加快,血液也在慢慢沸腾。。。。。
牛仔裤脱下了,露出穿在里面的咖啡色保暖裤,紧绷绷地贴着她的下/身,每一处轮廓都异常清晰。比如那紧翘的臀,比如那令人遐想的**。。。。。
像是知道他在打量她的翘臀,她非常干脆地把保暖裤褪下,仅着一条白色的内/裤站在他面前。
都说,有时穿比不穿更xing感,指的就是眼前的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吧!
黑色让她妖媚,白色令她纯洁。冷柏航就被眼前黑白交错的极致美艳迷惑着,彻底乱了呼吸。。。。。。
这一幕还未完全消化,她又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一颗,又一颗。。。。
黑色上衣褪下,她穿着白色的*裤伫立在chuang边。雪白的同体,呼之欲出的ru房,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无暇的长腿,完美的曲线。。。。。
那晚的记忆又浮上来,他太清楚这一层薄薄的*裤下包裹的,是怎样的美妙和甜美,他好想温习,好想深陷其中,再也不拔出来。。。。。
“砰!”
站在门口的男人忽然关上了房门,把自己阻隔在那美妙景色的外面。重重的关门声泄露了他此刻几乎气急败坏的心情。
林筱晓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终于松了口气。
天知道,当着他的面脱光衣服,她有多紧张多害臊!
若他走近,必能看到她在发颤的双手和双腿。可她不就是想扮演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林筱晓吗?在他面前脱个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她咬着牙,一件一件脱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角力,看谁比谁更淡然。
显然,这一局,她赢了!
飞快地穿上制服,戴好帽子,林筱晓准备出门。韦淼和另外几个空乘都还在车上等着她。
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林筱晓看见角落里的那一抹玫红。
她忍不住一笑。这样性感的衣服,她自然不会穿去韦淼的聚会。那天她穿去的是另一件红色的,样式普通的小礼服。
这一件不过是自己摆放在这的道具。没想到这么快就发挥了功效。
冷柏航回到楼下的房间,重重地跌坐在chuang上。
对,他是败了!原本是想看她“演戏”,自己冷眼旁观就好。结果却是自己入了戏,她倒旁若无人般地平静。
她变了。以前,她再装,那份青涩、那容易脸红的娇羞不是装出来的。而现在,她竟然已经可以这般毫无羞涩感地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了。那他也就相信,她是真的可以穿得那么火辣地在男人之中周旋了。
是从那晚开始的吧。她的变化是从自己跟她摊牌的那晚开始的。不管是夜店,还是韦淼,她的变化出乎自己的预料。她不是哀怨的,悲伤的,反而像获得解脱一般地在寻找重生。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而是为了自由,自由。。。。。
说要自由的是他,可现在,他反而是不自由的一个,心心念念的,只想知道她在哪,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如果她真要从对他的感情里解脱,那他呢?他能解脱吗?。。。。。
慌了,心真的慌了。。。。。
“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下楼,然后又听见关门的声音。
呆坐了几分钟,冷柏航忽然又飞快地冲出房门,走到阳台上。
他往楼下看。
果然,那辆蓝色的路虎正飞驰而去。
又是韦淼!
——————————————————————————————
“听说我们公司马上又要速配一对了!”
“谁和谁啊?”
“林筱晓和韦淼啊!他们最近走得很近。飞巴黎和伦敦时,两人还经常出去逛街、吃饭。”
“是韦淼主动的吧?听说他之前就对林筱晓很有好感。”
“关键是林筱晓的态度。你们看,除了青梅竹马的冷机长,她什么时候和男人这么接近过啊?”
“那倒也是!”
“我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说不定就成了。”
“呵呵,是啊,等着看吧。林筱晓这么好的女孩,早就该谈恋爱了。”
。。。。。。
一群空乘一边走着,一边谈笑着,没有注意到走在她们身后的冷柏航,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本调到北欧机组是为了避开林筱晓,想冷落她,避免跟她经常见面。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愿。两人的班机时间不一样,轮休的时间也不一样。如若不是好几次,他一下飞机就匆匆赶回家,大概一个月也就能照面一两次。不过就算他回去,她也几乎不怎么在家。要么就是从外面刚刚赶回来,换了衣服就走。要么就是已经去了公司。
原本是想折磨她,结果变成折磨了自己。她去飞行的那几天,他就楼上楼下地晃悠,贪恋着房间里她的气息,又气恼着自己的莫名其妙。
可是,比起自己的痛苦纠结又孤独,她在家休息的日子倒是过得丰富多彩。挂在楼上房间的连衣裙换了一件又一件,颜色各异,款式不一,却是一样的姓感火辣。而在阳台上,看着来接送她的车,也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有时是柯澜,有时是韦淼,有时又是他不认识的男女。
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碰面的时间越来越短,说的话也寥寥无几。若不是房间里还挂着她的衣服,洗浴室里还放着她的用品,冷柏航几乎都要觉得她已经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
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着,烧痛了心。他想宣泄,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把自己逼成困兽,日日夜夜受着煎熬。
几个空乘的话提醒了他。他调到其他的机组,倒是成全了别的男人,国内又国外地缠着林筱晓。
尽管有些难堪,但他给自己造成的困境,他要逆转回来!
“总经理,冷机长来了。”
“好,让他进来。”皇甫一鸣挂断内线,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
最近公司里的传闻他也听到了一二,想必冷柏航也是为这个来的。真不知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一鸣,”冷柏航一走进来,就开门见山,“帮我个忙。”
“怎么一来就找我帮忙啊,我还以为你要请我吃饭呢。”皇甫一鸣在冷柏航对面坐下,惯有的带点玩味的笑,“帮忙可以啊。不过,太小的不帮,太大的帮不了。”
“不帮的得帮,帮不了的也得帮。”既然来找皇甫一鸣,冷柏航也不怕被他调笑了,“把林筱晓和韦淼从一个机组调开。”
“这不好吧?”皇甫一鸣坏笑着,“你这不是要我棒打鸳鸯吗?”
冷柏航哼了一声,“他们是鸳鸯吗?”
“哦,对,不是鸳鸯。林筱晓可是有妇之夫。”皇甫一鸣作出努力思考的表情,“那是一对歼夫yin妇?”
“一鸣!”冷柏航不悦地蹙起眉。就算再讨厌林筱晓,他也不愿意听到这样形容她的字眼。
“呵呵,不好意思,说的有点过分了。”皇甫一鸣耸耸肩,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可是调走一个韦淼,还会有下一个韦淼。据我所知,公司里暗恋林筱晓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你这个正牌老公又不肯出面,那该怎么办?”
冷柏航没说话。严肃的表情不知是在思索,还是在逃避。
“好吧,”皇甫一鸣知道不能再逼他,只能点到为止,笑着说,“我会看着办的,放心好了。”
等冷柏航走出去,皇甫一鸣收起调笑的脸,重重地叹口气。不知道是为他们这一对,还是为自己。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找柯澜了。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其实也还是能在公司里见到她。但也就匆匆一面,他身边总是跟着其他职员,而她身边也总是有其他空乘。
他跟平日里一样,对着那一群空乘一起打招呼。而她也只是混在里面,含糊不清地唤了一声“总经理”。然后擦身而过,再无其他的交流。
她看上去过得不错,似乎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他有点恼火。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她。
她看上去也很淡然,似乎不会再贪图更多的东西。他也放心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去见见她了。
差不多可以了。再晾时间长一点,他怕她会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而且,他禁yu了一个月,是时候去找她讨回了。
禁yu,这可是皇甫一鸣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可是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他做到了。一来,他曾经答应过,在他们关系存续期间,不会碰别的女人。二来嘛,他的胃口被她养刁了,现在除了她,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勾起他的兴趣了!真不知道,与柯澜分手后,他该如何去面对那个让人无聊的薛雪儿。
想到这,皇甫一鸣忍不住拿出手机,翻看起日历。他已经了解到柯澜把假期往后拖延了,她正好从后天,也就是薛雪儿学校的校庆活动的那天开始休假。
皇甫一鸣打算参加完校庆活动,就去她度假的地方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跟她甜甜蜜蜜地过情/人世界。
心情由阴转晴,他开始喜滋滋地筹划甜蜜的假期。
手机忽然响了。
是薛雪儿打来的。她几乎从未主动打电话过来,一般都是他在约她。今天倒是有点奇怪了。
皇甫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雪儿。”
“一鸣,有时间吗?”她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一丝颤抖,“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现在吗?”皇甫一鸣看看手表,快到午饭时间了。要是这个时间赶到公司的餐厅,他还能看到柯澜。
“是的。你有时间吗?”
她应该是有很紧急的事吧。
“好,你在哪,我去接你。”皇甫一鸣点头答应,“正好一起吃午餐。”
对薛雪儿,他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细致周全。况且过两天就去找柯澜了,也没必要在乎现在这点时间。
皇甫一鸣到学校接了薛雪儿。知道她下午还有学生会的活动,就在学校附近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
“最近你们学生会帮忙筹办校庆是不是很辛苦?看你都瘦了。”点好餐,皇甫一鸣略微仔细地看了看薛雪儿,语气不乏怜惜。
“瘦了吗?”薛雪儿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还好吧。”
“等你忙完这阵,约几个朋友,我带你们出海轻松轻松。”决定要去见柯澜以后,皇甫一鸣心情大好。
“是么。。。。”薛雪儿显然没有他那样的好兴致,说话很犹豫,眼神也是怀疑的。
“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皇甫一鸣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更何况她这么着急见他,自然有要紧事。而且是不好的事。
薛雪儿看了他一眼,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白,然后打开身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颤抖地递到皇甫一鸣的面前。
“这个。。。。”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你看看。”
皇甫一鸣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看。
这是一张医院的验孕单,医生确诊为怀孕八周。
而被检验人的名字是,柯澜!
皇甫一鸣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颤了颤,然后握紧了。
她,怀孕了?。。。。
在一瞬间的喜悦后,他脑海里涌出更多的问题,还有愤怒。
她怎么会怀孕?他记得她告诉过自己,她在皮下埋了避孕针,所以他每次才会毫无顾虑地去做。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也确实没有出现过意外。莫非她后来偷偷把避孕针取了,却没有告诉他。。。。。
还有,这张验孕单怎么在薛雪儿手里?难道薛雪儿发现了柯澜,在偷偷调查?不会,薛雪儿还是个学生,性格又内向,根本没有这样的手段。。。。。
是柯澜自己给她的吗?不直接告诉他,却去告诉薛雪儿,她这是安的什么心!
“谁给你的?”皇甫一鸣的声音肃杀,没有往日柔和的温度。不管是薛雪儿,还是柯澜,无论是谁在他面前耍手段,他绝不轻饶!
薛雪儿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柯澜。。。给我的。”
皇甫一鸣黑眸一紧,连牙根都咬紧了。
短暂的停顿后,他神情淡漠了,语气也是冰的,“告诉我全部经过。别说谎。”
当他强调后面三个字的时候,薛雪儿颤了颤,明显感觉到他强忍的怒火,熊熊的怒火。
“。。。好。”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背着她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可在这里委曲求全一般怯懦的人却是她。。。。。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上了他,她实在不愿也不舍就此放手。只要他愿意选择自己,她会选择不去计较,会选择忘记。
从看到柯澜的第一眼,薛雪儿就对她有了莫名的敌意。如今想来,那是女人的直觉,对入侵者最本能的直觉。
一旦爱了,便会无力。明明知道皇甫一鸣是欺骗者,他分明对自己那么温柔,分明装得和柯澜什么事情都没有,却给了自己这么冷酷的一刀,她却恨不起来。
他拿着检验单,不否认,也不求她原谅,却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她薛雪儿在他心目中什么位置,她已经知道了。她不敢去恨,只怕他会离开,会去柯澜的身边。
————————————
看机长被小虐,妞们感觉爽不爽?爽了就不要吝啬,推荐,留言,月票,打赏,神马的,统统砸来!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