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说完,柯澜撒开‘腿’拼命地往村口跑去!
白‘色’越野车。--。。。
年轻的男人。。。。
地面湿滑。。。
没有灯。。。。
疲劳驾驶。。。。
不要!不要是皇甫一鸣!千万不要!
风雨‘交’加,打着伞根本跑不动,柯澜索‘性’扔掉了伞,什么都不顾地往前跑去!
想象着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流满鲜血的样子,她痛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错了!她不该那么多顾忌,不该那么怯懦!他都这样付出了,愿意能用生命来爱她了,她还需要怕什么!他会保护她,保护曦曦,保护他们不受到任何伤害!她需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爱他就好,给他所有的柔情就好!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到这样的地步,她才能醒悟,才来后悔,自己竟对他那么狠心,那么残忍!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也是被她‘逼’的!原来,什么样的畏惧都比不上要失去他的恐惧!
老天爷,请你一定要听到我的呼喊,一定要保佑他平安无事!只要他平安,我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哪怕未来会有苦难,会有分离,我也再不会轻易放弃!。。。。
很快,柯澜便看见挨近村口的漆黑的马路边,亮着警车和救护车的车灯,红蓝的闪光‘交’织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而在灯光的映‘射’下,她果然看到了一辆被撞烂车头的白‘色’越野,旁边是一辆已经冲出马路的大卡车,惨烈程度可想而知。那车上的人。。。。。
“不要!”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柯澜,疯了似地冲了过去。
“这里不能过去!”一名警察挡在她面前,厉声喝住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
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贴着额头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在苍白的面上,在黑夜里看着像个鬼,一个可怜的悲伤的鬼。
“那个人呢?”柯澜哭喊着,“那个越野车里的人呢?他在哪?他还活着吗?。。。。让我见他!求求你,让我见他!”
“你认识他?你是他什么人?”穿着雨衣的‘交’警看着这个近乎歇斯底里的伤心‘女’人,觉得可怜,指着停在那边的救护车,说,“他伤得很重,刚被抬上救护车。。。。。”
还没等警察说完,柯澜已经冲到了救护车旁边,却又被医护人员拦住了。
“你要干嘛?”医护人员警惕地看着这个要冲上车的‘女’人。车上那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经不起任何惊扰。
“让我见见他,求你!”柯澜几乎给她跪下了,“我是他。。。。”
“柯澜!”
一道声音响起,还未等她听清楚,就被人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怀抱着。
柯澜脑中一片空白,明明睁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个人的脸。明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声音属于谁。整个人完全被定格了一般。。。。。
“柯澜,”皇甫一鸣看着从头到脚都在淌水的柯澜,看着她失神茫然又悲伤的眼眸,心疼极了,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用力地抱着她,“柯澜,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皇甫,一鸣?”她不敢相信似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轻柔,像是怕惊碎了一场美梦。而当她湿冷的手轻抚上他温热的脸庞,感觉到指尖的温度时,她不禁剧烈一颤。
听到她这样傻气的问题,皇甫一鸣不觉一笑,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他搂着她蛮腰的手加重了力道,“宝贝儿,我当然是皇甫一鸣!”
“你没有受伤?”她睁大眼睛地看着他,看清他身上每一寸地方,确定他真的完好无损。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受伤?”皇甫一鸣有些疑‘惑’。可她那样惊慌的眼神让他笑不起来了。
“那辆车,”柯澜回头指着那辆惨不忍睹的白‘色’越野车,“那辆车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车出了点故障,所以从冷柏航那借了一辆别的车,”皇甫一鸣往他身后指,那里停着一辆蓝‘色’的路虎极光,“我开这辆车回来的。对不起,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天气不好,开到这里时正好看到发生了车祸,就打电话报警。。。。。”
“哇——”
突然一声大哭,竟盖住了在场所有的声音。
大家纷纷看去,看见刚才那个疯了似地跑来的‘女’人,现在紧紧地抱住她身边撑着伞的高大男人,在他怀里像个孩子般地放肆大哭。
还好!还好他平安无事!谢谢,谢谢老天爷!
所有极致的惊慌和恐惧在这一刻骤然倾斜,再坚强的她也只想紧紧地抱着他,抱着她以为几乎失去的男人,抱着一生的挚爱,只想依偎着他,依靠着他,卸掉全部的防备和伪装,尽情地哭泣,哭出心中积压的悲伤、痛苦、酸涩和,无尽的爱恋。。。。。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了。。。。。”
她主动来抱他,皇甫一鸣当然高兴。他能感受到这一刻,她对自己汹涌的感情,也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情绪的变化,终于能心意相通的喜悦。
可是他从未见她这样哭过,泪水像开了闸的水库,奔腾不息,又什么都不说,让他心疼又焦急,更是束手无策,只能紧紧环着她,在她冰冷的背上不停摩挲着,安慰着。
雨还在下,浑身湿透的她却毫不松手,在他怀里抖得像落叶。
这样下去她会生病的!
皇甫一鸣把她抱到车上,刚要放下她,却被她紧紧拽住胳膊,对他轻轻摇头,恳求着,“不要走。。。。”
刚才的恐慌还没过去,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不走,宝贝儿,我就在这,”她无助依靠的样子让他心窝里酸酸软软的满胀,在她耳边柔声呢喃着,“我去给你拿‘毛’毯,你浑身都湿透了,这样会生病的。”
他的保证终于让她松开了手,眼睛却还是紧紧地依附在他身上,看他打开车里的暖气,调强了风力,看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看到他拎着几个袋子走了回来,上车,坐在她旁边。
“这么大的雨,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不打伞!”看她湿成了瀑布,皇甫一鸣不由心疼地责备。
柯澜没说话,看着他帮她脱掉身上已经像拖把一样吸满了水的‘毛’衣,再用‘毛’毯紧紧地包住她,擦着她头上不停淌水的头发,擦干她脸上的雨水。又看着他脱掉她湿透的鞋,湿透的袜子,擦干后,用自己的外套细心地盖上。
就在他细心整理她的时候,有人过来敲车窗。
“先生,谢谢你刚才的报警。一会道路清理车会过来,这边可能会不方便,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系你。”
“好的。”皇甫一鸣答应着。他也想回去了,柯澜淋成这样,需要马上回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爽的衣服。
“我们回家。”他再次裹好她身上的‘毛’毯,对她微笑着,从后排座位上下车,坐上了驾驶座,发动汽车,往村子里驶去。
汽车在空旷的老地方停下。
皇甫一鸣撑起伞下车,打开后排车‘门’,背对着柯澜,蹲下去。
“你的鞋不能穿了,我背你回去。”
看着他宽厚的背,已经湿了的肩膀和衬衣,柯澜忽然哽咽得连嗓子都痛了,眼里有滚烫的温度。
“一鸣。。。。”
“嗯?”
皇甫一鸣回头,却看见她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无声的样子比刚才更让他心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从刚才见面,她就一直在哭,又什么都不说,皇甫一鸣心焦不已,所以没察觉。可现在看到她这样的泪脸,他想起她之前对自己的提问,忽然明白了。
“傻东西,你以为是我出车祸了吗?”
她没有下车的意思,怕敞开的车‘门’会让她的冷,雨点会飘落到她身上,皇甫一鸣干脆收起伞上车,坐在她身边,轻笑着在她还未干的发上抚了一把。
柯澜盈盈的眸光凝视着他帅气的脸,贪恋不已。多少次她都想这样地看着他,可是又多少次,她闪躲了。
而现在,她只想放任,这样的深情为何不放任!
“我不会出事的。下次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再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她的沉默就是回答,想起刚才她扑向救护车的样子,想起她的狼狈不堪,想起她的失声痛哭,皇甫一鸣心被紧紧揪住,却是那样幸福。她得有多担心他,才会那样地跑过来!她是爱他的,不管多么隐忍,她都遮盖不住她对自己的感情!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照顾你,照顾曦曦,照顾伯父,我一定会小心保护自己,怎么会。。。。。”
他还没说完,一张微凉柔软的‘唇’紧紧地贴上了他。。。
只有半秒的呆滞,皇甫一鸣反扣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比刚才的狂风骤雨还要强烈。。。。。
许久,直到感觉怀里的‘女’人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皇甫一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宝贝儿。。。。”他的声音沙哑‘性’感,滚烫的指腹摩挲着她已经红肿的‘唇’瓣,眼眸黑到了极亮,又浓成了墨,在黑暗中幽幽地发光,能让看它的人片刻失了心魂,“你这样算是答应我了吗?”
酡红了脸颊的柯澜看着他,微微点头。
“真的吗!”皇甫一鸣开心地一下把她抱在怀里,用力的样子像是生怕她会忽然溜走一样。
可是感觉到她湿冷颤抖的身体,他又一下松开了。
“你这样会感冒的,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我先送你回家,”他把已经松开掉在座位上的‘毛’毯重新裹在她身上,准备去开车,却被她拽住。
人影一闪,她已经跨坐在他的长‘腿’上,柔软馨香的身体离他那么近。
她松开‘毛’毯,身上那件湿透的衬衣现在紧紧贴在她曼妙的曲线上,那对饱满的‘胸’脯在他眼底下呼之‘欲’出。。。。。。
“柯澜。。。。。”皇甫一鸣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一下,身体某个长久潜水的部位,被她轻轻一蹭,就已经蓄势待发。
她的主动,她的‘诱’/‘惑’,他根本无力抵挡,可他要确定她是否真心想这么做。
柯澜伸手关掉车内的气氛灯,在若隐若现的光线里脱下湿透的衣裳。
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做了决定。可她怕等到天亮,等到明天,她又会被各种各样的困难牵绊住。她不想再停下,也不想再给自己怯懦的机会。。。。。
“你说过,趁年轻,早相爱。。。。”
魅‘惑’的呢喃间,她已经化成最美‘艳’的‘精’灵,缠绕上来。。。。。
外面的雨小了。雨点轻轻地拍打在车窗上,与车内传来的隐约的申银与喘息‘交’织着,谱出一首最甜蜜最痴缠最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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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拉斯维加斯,纽约,华盛顿,最后林筱晓和祖林又回到了洛杉矶。
秋天离开的,回来时已经是深冬了。
这期间,祖林因为工作离开过,林筱晓就自己留在别的城市。只是每一次再相聚,他们的‘交’流就会减少,从前的欢声笑语到后来只剩下疲惫的沉默。
他们都想改变,可几次刻意的尝试之后,感觉像是笑话,不过会让对方难受,自己更疲累而已。
每每看到林筱晓眼神空‘洞’地遥望远方时,祖林就会猜想她是不是在想念那个人,是不是在后悔。
每每看到祖林点燃他以前很少碰的香烟时,林筱晓就会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他想到了什么,让他伤心难过了。
他们之间有个雷池,谁都避免去碰触,可谁都知道它存在于对方的心里。
依旧没有收到律师送来的“好消息”,林筱晓决定再回到洛杉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即使冷柏航曾经在那里寻找过,也应该放弃了。而她,也逃累了,想找个地方停泊下这个也想要冬眠的身体。
已经到圣诞节了。
回到洛杉矶没几天,林筱晓和祖林便一起去逛商场,准备给祖林的父母寄去圣诞礼物。
“祖,要不我们还是回丹麦过圣诞节吧?”林筱晓一边挑选,一边问祖林。
“没关系。”祖林很随意地说,“他们也不一定就在丹麦过节。”
林筱晓看看他,抿了抿嘴‘唇’,还是什么都没说了。
她知道祖林在顾忌什么。比起从前,祖林的父母现在并不赞成他们在一起。一来是因为林筱晓尚未正式离婚,二来祖林因为林筱晓放弃了总部的职位,跑来了美国,让他们大为不满。祖林不想回丹麦,是不想让林筱晓难堪,尽量避开父母。
选好了礼物,两人走出商场,在街边的咖啡店坐下,点上热饮。
“林筱晓!”
忽然有急切的呼喊声从对面街道传过来。
正在喝热饮的两个人同时一颤,往那边看去。
是冷柏航!
他找来了!
林筱晓下意识地想逃走。她骗他那么深,伤他那么深,不管他是不是强迫自己,她都怕见到他,也没脸面对他。
“筱晓!”祖林却按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对她轻轻地摇头,示意她不要慌,更不用逃。
这里不是中国,他可以保护她,不需要她再像受惊的兔子样四处‘乱’窜。既然被冷柏航找到了,那就在今天,在这里,把事情都解决吧!
林筱晓读懂了他的讯息,可她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她回头,看着对面也在凝视她的冷柏航。
他没有马上跑过来,站在那边,与她遥望着,似乎还不能相信自己找到了她。
他瘦了。穿着黑‘色’棉服的他,被风吹‘乱’了黑发的他,看上去更瘦了。
相隔的街道并不宽,这样的距离让林筱晓看清了他满面的胡茬,看清了他削瘦的颧骨,看清了他悲伤震惊的眼眸。
没有愤怒。在她那样欺瞒他、耍‘弄’他之后,他对她没有怒气,那深邃黑亮的眼睛里只有悲痛,深沉地足以让人掉泪的悲痛。。。。。。
“筱晓,我终于找到你了。。。。”
冷柏航呢喃着她的名字,终于迈出了脚步。
好几个月了。从她那样的离开以后,他从未停止过找她。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发现不了足迹。而祖林的消息,追到北欧也没有了。他们俩都换了身份在生活,世界那么大,他该如何寻找!
他没有放弃。他翻遍了北欧每一个国家,甚至回头又把中国找了一遍,以为她会回来,会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还是没有,一点讯息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唐婳打来电话,说她在洛杉矶的唐人街遇到了林筱晓。没想到,她竟然会藏到那里去!那确实是冷柏航想不到的地方。
他连夜赶到洛杉矶,派人拿着她的照片四处寻找。可他好像来晚了一步,她已经离开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冷柏航几乎一直留在洛杉矶,直觉告诉他,她还会回来的。
果然,今天有人告诉他,在这边的商场里看到他在寻找的中国‘女’人!
而他,也果然在这看到了她!
他也看到她和祖林亲密的一幕,看到她发现自己后想要逃走的一幕,看到祖林拉着她安抚她的一幕。
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没有喜悦,只有惊慌。可即使是这样的眼睛,也足以吸引他不顾一切地飞奔而去。
她是他的,岂能离开!
他正要穿过马路,忽然,一辆蓝‘色’小轿车飞快地开过来,在街边骤然停下,急促的刹车声刺耳地在街道里回响。
‘门’打开,一个微胖的外国男人下了车。
他手里居然拿着枪!
“砰!砰!砰!”
他忽然疯狂地朝街边的路人开枪,嘴里狂喊着,“谁让你们判我破产的!我让你们死!都死吧!哈哈哈。。。。。”
他没有特意瞄准谁,拿着枪在尖叫的人群中扫‘射’着,子弹有的打中了路人,有的穿破了街边的玻璃,有的‘射’在栏杆上,流弹四处飞。。。。。
冷柏航的旁边正好停了一辆轿车,他蹲在车后面,正好有了掩体。
他看见,马路对面的咖啡厅已经被外国男人打得千疮百孔,‘露’天的桌椅也早已被惊慌的路人打翻了,也‘射’穿了。而林筱晓和祖林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个死角,一边是墙壁,一边是躲在桌椅后瑟瑟发抖的人群,他们根本跑不出去!
他看见,在一片慌‘乱’中,祖林为保护林筱晓,已经被流弹‘射’中了‘胸’口,在汩汩地流血,似乎伤得很重。林筱晓抱着他,只能勉强躲在一个连半身都遮不住的桌子后面,危险地‘露’出她的脑袋,毫无躲藏的余地。。。。
那个男人还在疯了似的扫‘射’,一把枪的子弹没了,他又掏出了另一把枪。
这一次,他对准的,正是林筱晓的方向。。。。。
忽然,一个身影跳上了外国男人的车,又从车顶跳下来,把外国男人扑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撕打着。。。。。。
警察已经闻讯赶到了,纷纷拔出手枪,对准了外国男子。可是,他和那名黑‘色’男子纠缠得太紧,他们不敢开枪,怕误伤了无辜的人。
枪声的停止,和警笛的靠近,让那些躲在掩体后面的人纷纷抬起了头。
林筱晓也是,着急担忧地看着马路中间的情况。
冷柏航刚刚还在那里!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仿佛就在一秒钟之内,枪声,尖叫声,脚步声,安逸的街道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一样。而林筱晓的视线定格在冷柏航向她走来的那一刻,怎么都甩不去。
冷柏航会受伤的!他不能有事!
这样想着,林筱晓全然不顾当时的场面就要冲出去,却被祖林拉住了。也就是为了拉住她,祖林被流弹‘射’中了‘胸’口,鲜血一下喷了出来!
林筱晓慌了,心底更是无以复加的愧疚和恐惧!
她扶着祖林,躲到一个翻到的桌子后,抱着他,按住他不停在出血的伤口,呼唤着快要失去意识的祖林的名字。
她在哭,束手无策的哭泣。
一个男人为了她生死未卜的在马路那边,一个男人为了她受了重伤躺在这里。。。。
为什么,她总是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为什么,她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们!也许她真应该在那次空难里死掉,那就再不需要爱,再不需要内疚和自责。。。。。
她不停的哭泣让祖林的意识清醒了些。他无力地笑着,想要安慰她,却虚弱地说不出话,只能用力伸出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水,却不小心把手上沾着的鲜血也擦了上去。
林筱晓也努力地给他回应的笑,紧紧握住他的手。
就在这时,周围的声音变了。
知道祖林在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只看着为她受伤的祖林,可林筱晓已经再也忍不住担心地往那边看去。
希望冷柏航没事!一定要没事!
心里祈祷着,她却看到那个开枪的外国男人此时正和一个穿着黑‘色’棉服的男人在地方翻滚、厮打。而那个男人,分明就是。。。。。
“冷柏航!”
明明是在心里喊的名字,为何却喊出了口。。。。
明明周围的声音那么嘈杂,为何他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她。。。。。
明明他已经在扭打中占了上风,为何在抬头看她时愣了神,然后。。。。。。
“砰!”
一声枪响,两个厮打中的男人终于分开了。
一个躺倒在地,另一个胜利者似的站直了身体,却在下一秒举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打响了。
林筱晓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黑发男子,脑中一片空白。
心跳停止了,血液也凝固了,每个细胞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好冷,好冷。。。。。
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她吧,是她死在那里了,对不对?所以才会这样冷,冷到了没有知觉。。。。。。
她张了张嘴,那个在‘胸’口撕心裂肺喊着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堵在里面,变成炼狱,让她生生世世地痛苦。。。。。
他死了吗?那个让她受尽折磨和痛苦的男人死了吗?不会!这肯定是做梦!一场马上就会醒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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