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永宁郡主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只有够强大才能掌控命运,他会愿意的。”
嬷嬷欲言又止,看到永宁郡主目光坚定的样子,无奈叹息,转身离开。
永宁郡主泪水滑落,“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抬头一看,入目一片,断壁残垣。
一场大火下来,家没了。
……
侯府。
柳如月悲惨归来。
萧临川得知事情原委,怒不可遏。
他一脸怜惜,将人抱在怀里,“你呀,说过多少遍了,让你离那个疯子,远一点,小心伤到孩子,为什么就不听。”
柳如月在转述事情时添油加醋。
但是她他回来之前,萧临川早已知晓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发怒,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没办法。
家族传承需要孩子。
更何况,他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太多,绝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柳如月窝在沈确怀里,哭得我见犹怜,“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想让姐姐回来。谁曾想……”
她眼泪汪汪,楚楚动人。
就是放在平时,萧临川早已心疼的一塌糊涂,现在却觉得这个人蠢到家了。
多事之秋。
就应该低调做人。
结果在宴会上又闹得鸡犬不宁。
今日过后,侯府又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他气的额头青筋突突跳,“好了,不要再哭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妤迩不会回来。
他不允许。
现在就需要一个办法把人整回来。
只是……
他摸了摸受伤的腿,大夫一再嘱托,若是再受伤就会变成瘸子。
现在身体是最重要的。
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猛然想到被关在佛堂的周姨娘,他更加头疼。
自从苏妤迩离开,家里没有一件好事。
新娘偷人被人识破。
亲妹子偷人被张家休了。
想想就头疼。
好在张家也是名门望族要脸面,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生长出去,否则,侯府将再无立足之地。
“侯爷不好了,张大人夫妇二人来了。”
张昂大人和张夫人来了。
萧临川脸色一变,想到自己那个逃的无影无踪的妹妹,额头青筋暴现。
“还不快点请,来人把我抬去大厅。”
家里已经没有人能挺事儿。
只能自己来。
萧临川被人抬着进了大厅,一抬头就看到两张阴沉的脸。
来者不善。
他面带微笑,带着讨好,“伯父伯母,在这给您请安了。”
“我们可担当不起,近日来就想问问我们张家怎么得罪你们侯府了,侯夫人竟然对我儿子下死手。”
张大人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开口发难。
萧临川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张夫人阴阳怪气开口,“你那个夫人上不到台面,本身出身就不好,现在好了,竟然敢勾引我儿子,没勾引成竟然倒打一耙打我儿子……”
轰。
苏妤迩竟然把张宇给打了。
那个妹夫是个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
苏妤迩打人,一定是因为张宇做了令人愤慨的事情。
想到,张宇那猥琐的目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大人夫妻二人根本就没有把侯府放在眼里。
一开口就是苏妤迩勾引张宇。
萧临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眼通红。
可,就在他即将发火,想到侯府处境,将怒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等张夫人把话说完。
他陪着笑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张夫人手拍在桌子上,“少废话,说说怎么解决,现在就把那个贱人给我抓过来,我要撕了他那张脸,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萧临川,“……”
胸膛怒火翻涌。
看到张夫人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屈辱涌上心头。
自从当上侯爷后,还从未如此憋屈过。
“大人夫人千万不要生气。”
一个柔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躲在暗处的柳如月,带着面纱走了出来。
她自认为礼仪周全,到了张大人张夫人面前屈膝行礼,然后走到了萧临川面前。
“侯爷,大家是一家人,冤家易解不易结,若是姐姐真的打了人,打人就应该受惩罚……”
“对,既然这位夫人已经说了,赶快把人交出来。”张夫人迫不及待开口。
萧临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柳如月。
柳如月心虚的将脸转到一旁,“这里夫人,我姐姐现在在那边住,我带你们去,侯爷,你放心,妾身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侯府。”
……
苏妤迩归家,小院乱得人仰马翻。
大夫请来了,但是毫无应对的办法。
中了这种药,要不然硬扛,要不然就只能找个男人。
送走了大夫,众人商议后,无奈之下只能够准备一个水桶将苏妤迩放进去。
“不要。”
苏妤迩此时已经神志不清,脸颊绯红,双眼迷离,整个身体滚烫无比。
她浸在冷水里,仍然迷迷糊糊,嘴里面不停的传出呻吟声。
一门之隔。
听到那些声音,沈确只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身体。
他使用了大夫开的药,身上的药性已经解除。
可听到声音,他喉头上下滚动,极力忍耐才没有冲进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
顺着门缝,看到那么洁白的肌肤,连忙收回目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心里不断默念。
身体的燥热却一点也没有压下去,反而更浓厚了几分,在胸膛中横冲直撞。
“啊。”
女人的声音不断传出。
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沈确闭上眼睛,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的锤在大树上。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
疼痛袭来,他理智了许多,“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是太后娘家那边的主意,想要……”
看到手底下的人欲言又止。
沈确不耐烦开口,“如何?”
“郡主和太后娘娘做了交易,那个药就是太后娘娘的诚意。”
果然如此。
那个媚药不是凡品,是皇宫中的密药。
沈确一脸失望,“有些人终究是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
没有了幼时的模样。
房间内声音再次传出,他一个眼神看过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