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煦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林益翔与宝莲并肩走在高静办公室的路上,宝莲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珠,一路上都紧紧拽着衣角,时不时抬眼望向林益翔,眼神中满是依赖与紧张。
当他们踏入高静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时,宝莲的心跳陡然加快。办公室内装修精致,实木家具散发着沉稳的气息,墙壁上挂着的艺术画作和摆放整齐的文件,都彰显着这里的严肃氛围。宝莲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眼神始终带着一丝拘谨,好奇又紧张地打量着四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极为小心。
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就在宝莲不经意转身时,她的手肘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办公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照片。只听“嘶啦”一声脆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打破平静的一记重锤。那张对于高静而言意义非凡的照片,就这么被无情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高静原本还带着几分职业性的微笑,坐在办公桌写着文件,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被一阵寒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如墨的脸色。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宝莲和林益翔,压抑着的怒火在胸腔中翻涌,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张照片对我意义非凡,是我生命中一段重要回忆的见证,你们怎么如此莽撞!马上给我出去!”林益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解释几句,可高静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愤怒地指着门口,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坚决地将宝莲和林益翔赶出了办公室。
林益翔满心沮丧地回到家中,本想着能在这温暖的港湾里得到一些安慰,驱散心中的阴霾。然而,林父和林母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在他刚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立刻围了上来。林母满脸担忧,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责备,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益翔啊,你怎么能老是带着宝莲到处跑呢?你也不考虑一下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更别说给咱们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你做事也该多想想后果呀。”林父也板着脸,神色严肃,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说道:“以后别再和宝莲来往了,她太不懂事了,今天这事儿就是个例子。”林益翔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被父母这么一说,情绪瞬间失控,大声喊道:“我还打算和宝莲结婚呢!”这话一出口,仿佛一颗炸弹在屋内炸开,空气瞬间凝固,时间也仿佛静止了。林父林母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处温馨的公寓里,姗姗正精心策划着一场“小计谋”。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端详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随后,她满脸委屈,眼眶微微泛红,故作姿态地走到张真源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我想回娘家待几天,最近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管张真源满脸的疑惑和担忧,也不顾他焦急地询问原因,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开了。张真源望着姗姗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安,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回到空荡荡的家中,他开始坐立不安,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存着姗姗的气息,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孤寂和惶恐。他一会儿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一会儿又拿起手机,想要给姗姗打电话,可每次手指触碰到拨号键时,又犹豫着放下,心中的猜忌和担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满心焦急地等待着姗姗的消息,那种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就像一条毒蛇,不断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
而在小区的门口,夏子晴与张母相约见面。两人见面后先是热情地寒暄了几句,脸上都挂着礼貌的笑容。但很快,夏子晴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和凝重。她凑近张母,压低声音,仿佛生怕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惊天秘密一般,说道:“阿姨,我本来不想说,但又觉得您有权利知道真相。姗姗在外面好像有别的男人了,就是那个高德邦。而且,还有一件事,您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林小婉其实还没有死。”张母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回过神来,忙问道:“这怎么可能?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小婉不是已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夏子晴郑重地点点头,接着又神秘兮兮地说:“阿姨,您要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去泡杯柠檬水给姗姗喝,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您可能不知道,林小婉对柠檬过敏,只要姗姗一接触柠檬,就会有过敏症状,到时候就能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鬼了。”张母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张真源在家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压抑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姗姗和高德邦亲热的画面,那些想象中的场景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变得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终于,他再也坐不住了,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出家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决定亲自到高家去接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