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天目光落在乔野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乔小姐跟我爱人这么熟,你们聊的我可以知道吗?”
封姜敏锐的察觉陆霆天的敌意,她微微惊讶之余,试图软和语气劝说陆霆天,“我和乔小姐只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陆霆天见她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安慰。
乔野将他们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不慌不忙对上陆霆天怀疑的视线,嘴角勾起充满挑衅,“陆总未免太紧张了,我跟封女士一见如故,有很多话想聊。”
乔野特意加重了一见如故四个字,陆霆天脸色变得阴沉,冷冽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你要找的人不是她,别再缠着她。”
乔野神色略微僵硬,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盯着面前的男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都是些陈年往事,当初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何必现在又牵连到其他人?”
陆霆天说完这些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转而冲着封姜脸色柔和的说道,“我等一下还要跟还有几个商务要谈,你若是困了乏了可以先上楼休息。”
“我就在这等你,这底下热闹,上楼之后我也害怕。”
封姜声音软弱,不自觉的放低了几分,听着自带一股甜腻,说完了似乎也是怕陆霆天生气,小心翼翼的询问:“你和乔小姐应该没有什么大矛盾吧?”
听出封姜的言外之意,陆霆天心中有些纠结,但是看着她这双带略微带着祈求可怜兮兮的眼睛,陆霆天终究还是答应了,“我跟乔小姐以前还有过合作,既然你跟她相谈甚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听到允许,封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等陆霆天离开后,看着自己身旁的乔野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解释道:“都是因为之前的车祸,阿天对我越发不放心,走到哪儿都想把我带在身边,生怕我再遭到什么意外。”
“原来如此,你跟陆总感情看着很好。”乔野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封姜,封姜略微愣神,却又甜蜜的笑了笑,“我跟他相识这么多年,这感情确实也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乔野见封姜脸上的幸福不似作假,心里突然有一些动容,不管封姜到底是不是母亲,她过的幸福不就好了?
封姜见乔野似乎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人,想起陆霆天刚才说的话,心里略微猜到了几分,“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你的朋友或者亲人?”
乔野见她这话似乎带着几分笃定,想着也不隐瞒,点头道,“实不相瞒,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母亲?”封姜刚才心里还有过几个大胆的猜测,却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她打量着乔野,最终确信的摇头,“我不能是你的母亲,虽然我年纪跟你母亲应该差不多,但是我从未这么早生过孩子,车祸只让我丢了一部分的记忆,之前的记忆我都还有的。”
乔野本就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调查,听了她这番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道:“你现在过这样的生活过的开心吗?”
“很开心。”封姜坚定而又柔缓的说道,“只要是在阿天身旁,能远远的看着他工作,经常陪伴就好。”
“那就当我没有说过我母亲的事情,我母亲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你跟她长得像也是巧合,怪不得您觉得跟我投缘。”
封姜听着心中觉得略微有些动容,本想着认她为干女儿,但是一想到陆霆天很有可能会不高兴,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只是那份动容中又夹杂了几分惋惜。
乔野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里说服自己只要封姜高兴就好。
两人本来在聊一些其他的事情,突然手机震动,乔野示意拿起手机,走到一旁接通电话。
是黎光,“你还在宴会现场吗?”
“对,是刚才跟你说的合作商有问题吗?”乔野刚刚通过手机简单的实时的反馈了一下跟那几个合作商聊的情况,其中有一两个的确不太乐观。
“是的,你刚才跟我说的金城的那家程老板,我已经派人跟他们另外一个高管沟通过了,他们给我的消息是程老板已经跟别的公司达成了合作,并且试图找个理由反悔之前的合约。想要把这个合约反悔,又不赔偿大量的违约金,我怕他会对你使绊子,你可千万得小心一点。”
“好,我会注意的。”乔野没想到有些合作商合作不成竟然还成了仇人,想起刚才程老板色眯眯的盯着自己那不舒服的眼神,心里猛然觉得不对劲。
挂断电话之后,乔野刚回过头却发现封姜正被程老板骚扰,对方满脸喝的满脸通红,走路摇摇晃晃,手上还拿着个酒杯,止不住的往封姜身旁凑。
封姜已经避让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躲过,被他碰到了手臂下意识的一抖,连忙将手缩回来,脸上带着恼怒。
乔野看不惯这般做派,走过去挡在封姜身前,盯着面前的程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不是程总吗?您刚才不还说自己还有几个大项目没谈完,怎么突然有空来我们这边小角落了?”
程老板目光落在乔野身上,脸上笑容未变,只是这次又大胆了几分,伸出手拍了拍乔野的肩膀,微微抬起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这是你的人?”
“是啊,程总最好还是给我几分薄面,赶紧离开。”乔野冷笑,“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能做的难堪,你说对不对?”
本以为自己已经警告的够明白的了,谁知程老板竟然丝毫不改自己嚣张作为,甚至还十分挑衅的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他和乔野的距离,“我要是说不对呢?”
乔野脸上笑容收敛,想起黎光说的那些话,心里总算明白为什么姓程的要骚扰封姜了,这是想逼它动手,“不行也得行。”
程老板听了嗤笑,“就算黎光来了,他对我也不敢这么说话!”
乔野正想反驳,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愠怒,“哦?那要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