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何进也只好违心说道:“禀奏陛下,昨日微臣确实接到殿下禀报,微臣以为只是微小摩擦,便未出面约束,其真实场景微臣并未亲眼所见,只是后来接家僮禀报,此事已解,殿下与大司农冯大人都已各自离去,索幸并未引起任何骚乱,微臣认为陛下可将此事揭过,命殿下将银钱还与大司农便可。”
听到三人的禀奏,灵帝更是气愤非常,当场在朝堂上便怒斥道:“逆子,逆子,如此行事成何体统,丢了皇室颜面不说,还寒了众爱卿忠君体国之心。今若不重责,如何震慑朝堂,服众天下。”
就在灵帝要下旨责罚刘辩时,常侍张让再次向灵帝禀奏道:“陛下先请息怒,据老奴所知,殿下现今师从蔡邕,勤奋好学,知书达礼,已绝非莽撞孩童。冯大人能出此事,必是另有隐情,当年蔡邕因大司农冯芳,及多位大人揭发其罪行,被陛下亲自下令入狱流放。
今得陛下赦免,返归洛阳不久便出此事,其中必与蔡邕脱不了干系,还请陛下明察,若是殿下因年少受人蛊惑,其乃情有可原也,陛下也不必责罚殿下,只需揪出怂恿之人处罚,再行寻有德之人教导殿下向善便可。”
卢植听到此话当即大为惶恐,赶忙出班禀奏:“启禀陛下,蔡邕自回京已来,并无一日出府,更仅寥寥数人登府拜会,而且蔡邕能得陛下赦免,已是深感天恩浩荡,并无怨恨。况且蔡邕也不知晓冯大人行程,又怎么会去挑唆殿下去为难羞辱冯大人。臣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察。”
本来听完张让话的灵帝就要发怒下旨责罚,但一听卢植所说也有道理,便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随朝伴驾的常侍曹节,赶紧又出班禀奏:“陛下先且不论殿下昨日,是否是有意出现冯芳所过之处。据可靠消息,殿下于一月前在府邸创造出桌椅之物,深的民间喜爱,如今唯有南街有一处贩卖此物,据民间传言,此店铺是殿下暗中开设,欲用此奇淫异巧售卖,以获高额利润,挣取私产。
老奴以为,身为皇子如此与民挣利,又和那商贾之家有何异也。昨日殿下与冯大人所遇之地,恰巧就是那商铺之所门前,老奴斗胆将此事禀报陛下,还请陛下勿要责怪老奴轻言诽谤殿下之罪。”
又听到更重磅的消息,灵帝当即不再提之前所有的事情,立即下旨,派遣常侍赵忠前去彻查皇子私下开设商铺的事,若是查实,必要严惩。赵忠领旨谢恩,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
暗自心中想到,“之前赵泽的事,刘辩就对我流露出善意,不如就借此机会顺理成章的接触下刘辩,看看什么情况,再决定怎么抉择吧,若是刘辩确实对我礼让有加,感恩在心,那我帮帮他又有何妨。”
等卢植将早朝所发生的事情说完,众人中先是蔡邕叹气说道:“唉!不想因属下早年的忠直良言,受到他们这等奸佞小人迫害,至今这群奸佞之人,竟还拿来当作由头,诬陷主公。”说完,仍是自责哀叹。
见蔡邕这样,我苦笑着对他说道:“蔡先生不必自责,孤昨日为难冯芳确有为先生出气之意。如今之际,应速速想其对策予以反击才是。不知诸公何人可有妙计乎?”说完,我转头便朝最镇定的贾诩看去,希望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贾诩感受到刘辩的目光,沉稳地开口:“主公,此事看似危机四伏,实则暗藏转机。陛下派赵忠前去调查,表面上是要落实对主公不利的罪名,但主公莫要忘了之前处理赵泽之事时,已与赵忠有了微妙联系,以赵忠那见风使舵、权衡利弊的性格,在得到赵延的禀报,想必也愿与主公有一番交往。他此番去查,定不会立即把路走死,主公可见机行事 。”
原本赵泽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根本不确定,赵忠对我投过去的橄榄枝是否会动心,但听到贾诩这话,眼中瞬间灵光一现,激动地说道:“文和先生,所言甚善,对人心把控可谓精准,想那赵忠乃奸滑之徒,更懂得狡兔三窟之理,今见孤有意交好与他,必会借此机会向孤示好,这便就是转机所在!”
紧接着,贾诩又献策道:“主公,为今之计,南街之店铺不妨暂且低调行事。可让师启书写回乡省亲的告示,关闭几日,免得再授人以柄。”
我眼神一亮,迅速做出决定:“善!就依文和先生之策。一方面,孤立刻去求见何苗,找机会与赵忠会面,探探其口风;另一方面,师启马上关闭店铺,带人回三里庄休整,已收到之桌椅订单,便让三里庄制造完成直接送去买家手中,不再送往洛阳店铺内。另外约见甄尧之事不可停滞,然会面之地可改为三里庄中,师启尽快安排定妥,”
说完,想了想,感觉防御措施已经安排了,可我不能只被动挨打而不反击,沉思了下,又对卢植下令:“卢先生可劳烦去趟何进处,请其进宫将此事报与何皇后知晓,望母后能于陛下前游说,赦免此次大肆盘查孤之事,略有小惩便可。”
吩咐完卢植,我又看向蔡邕,对他分配道:“蔡先生不必远出,只需于士林放言孤之学识与德操,让士林学士均知孤乃正直之人便可。“
话罢,再看向贾诩:“文和先生可便宜行事,孤无任何特定指示,只需有利我等便可。”
众人领命而去,刘辩刚带着王越准备出门去找何苗,就听闻家僮来报:“殿下,常侍赵忠与何苗将军亲自登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