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忆霖杀死了那个知道谷神教线索的关键人物,所以魏轻并没有在雷州过多停留,而是神色匆匆地踏上了返回中州的路途。
虽然因为忆霖杀了那人,让自己没有找到线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魏轻似乎并不是很讨厌忆霖那个人。
她自己也曾多次思考过其中缘由,或许是自己和山哥之间的误会解除了,让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从而对忆霖的过错也没有那般耿耿于怀了吧。
魏轻原本回到中州,是抱着极大的决心和期望接着去寻找谷神教的线索的。
她不辞辛劳,四处奔波,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然而,两个月后,魏轻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心中难免有些烦闷和沮丧。
也就是在这时,自己的养父齐王传话叫自己前往他的府里。
魏轻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齐王八皇子的府邸,刚一进门,就见魏轻微微低垂着头,有些拘谨地说道:
“父亲,您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而齐王见自己的养女来了,也没客套什么,面色凝重,目光严肃地对着魏轻说道:
“渊州那日轮武者摆擂赌斗的事情,想必你应该有所听说了吧。
为父怀疑这事情背后不简单,恐怕跟太子的残党有关。
所以传你过来,是为了让你亲自去探查一番,务必弄清楚其中的猫腻。”
而魏轻听到这些,则是微微一愣,这些天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查谷神教的案子上,并没有过多留意其他的事情。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答应齐王:
“父亲放心,我这就出发前往渊州。”说着转身就要走。
而就在这时,齐王急忙叫住了她,就见齐王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
“等等,有个物件你拿去。
听说你在雷州执行任务时受了点伤,有了这个,应该就没人可以轻易伤得了你了。”
说完,齐王就命下人把那件珍贵无比的玄武甲盾拿了过来。
魏轻郑重地接过了甲盾,而就在这甲盾落入魏轻手中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甲盾竟冒出了妖异的黑紫色光芒,那光芒时强时弱,诡谲异常。
光芒之中,更是有两条若隐若现的蛇影蜿蜒缠绕在甲盾之上,那蛇影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盾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而齐王见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沉思和明悟。
而魏轻则没有像齐王那般思绪翻涌,她一心只想着尽快前往渊州完成任务,就见魏轻神色恭敬地对着齐王拱了拱手,郑重说道:
“父亲,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早日查明真相归来。”
齐王听了,只是微微挥了挥手,脸上仍带着沉思的神情,不再言语。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自己的思绪世界中,一个人静静地思索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与他隔绝。
而在远在渊州的一个热闹非凡的酒楼里,靠窗的位置上,就见忆霖悠然自得地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静静地品着手中的香茗。
而忆安则还是如同往常的老样子,乖巧地蜷缩在忆霖的衣领口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酒楼里的其他人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忆霖,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他们用着看什么稀奇动物的异样眼光看着忆霖,嘴里还忍不住窃窃私语着。
毕竟来酒楼大多是饮酒作乐、品尝佳肴,专门来喝茶的这还真是头一次见。
忆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那些异样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仿若未闻,就这么气定神闲地自顾自的喝着,那姿态从容淡定,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毫无干系。
而这时酒楼里,一个身穿粗布麻衣、面容粗犷的汉子好奇地大声问道:
“诶,你们说那两个日轮国的人还要在这摆多久的擂台?
这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这么大的渊州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那个叫武田信忠的。真是奇了怪了!”
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看上去颇为精明的老者缓缓开口回复着:
“谁知道呢?五大世家的黄家也一直按兵不动,迟迟不出手,照这样下去,恐怕情况不太乐观啊。”
这时,一个身材消瘦、眼神透着精明的年轻人也跟着应和着:
“我要是黄家的家主我也不出手,赢了自然是好事,没什么可担忧的。
这要是输了,丢的可不只是黄家的脸,那可是把咱们无极帝国的脸都给丢尽了呀。”
其余众人听了这番话,也觉得在理,纷纷同意了这人的说法,皆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一时间酒楼里弥漫着一股忧虑的气氛。
而忆霖听到这些话,也是思索了起来,自己看过那个叫武田信忠的人的对战,怎么说呢?
他的刀挺快的,就连忆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全都躲开。
至于那武田信忠的另一个同伴,则是让忆霖没有想到,居然是之前那个要买自己符纸的少女。
但忆霖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并不打算插手管这档子闲事。
毕竟自己又不是无极帝国的人,与这片土地没有深厚的渊源和羁绊,实在是找不到非要出手的理由。
也就在这弥漫着忧虑的沉闷气氛中,一道带有极度愤怒的声音犹如惊雷般猛地传了出来。
“什么狗屁五大世家!”这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恼怒。
而这大不敬的话语瞬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忆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不禁寻声望去,但来人的身份有些让他感到意外,来人正是来酒楼买酒的季沧海。
顿时,就有人面带怒色,没好气地冲着季沧海质问道:
“你谁呀?竟敢如此公然地嘲讽五大世家,你可知这是何等的大不敬!”
更是有人情绪激动,扯着嗓子扬言:
“你行你上呀!光在这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
哪知季沧海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挑衅,还真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悠然地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然后毫不在乎地便应下了众人的激将。
但是他紧接着提出了两个条件:
其一,他不在那擂台上比试,要打就去城外开阔之地打。
他声称擂台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手脚,难以尽兴。
其二,他直言自己没带趁手的兵器(其实就是兜里没钱买不起好兵器),所以要和渊州黄家借宝刀天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