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陈建淮被骂得脸上燥热难堪,“我这是工作应酬!
离不开身才让许明去接的你们。”
“你明明就是去泡女人了,你......”
——啪!
陈建淮一记耳光拍在魏显琴脸上,低吼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个蠢货。
简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简行,身体没其他问题,就是男性功能出了问题......”一说到儿子,魏显琴忍不住又想哭了,“都是许婉这个贱货,给简行灌酒又拉他上床,这才导致他出现马上风症状。
医生说我们车祸耽误了时间,恶化他的病症,他本来就有弱精症,喝了一年多的中药调理的还行,只要继续喝药或许能有再生育的可能。
可现在,全毁了......
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孙子了!
呜呜呜......”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们陈家不可能绝后!”陈建淮倒吸一口气,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这家不行,就换另一家。
禾念安不是有药方吗?
你去问过来,继续喝!”
“那许婉呢?”魏显琴擦了把眼泪,“那贱人怎么处理。”
“先哄着。”陈建淮眸色暗沉,“找个机会秘密送出梅江,她无权无势,还没钱,肯定回不来。”
“好!”魏显琴咬牙,“早该这样了!若不是她,我们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等简行好了,我一定给他找个最好的媳妇!”
“少爷,这个许婉在陈家好像也不怎么受宠啊。”黄平趴着墙角,探头瞄了眼,发出感叹,“这个许婉真是捡了屎,丢了大西瓜。
费尽心思跟少爷离婚,结果落了这么个结果。”
“走吧。”谢承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外套,“身为前夫,我最后再为我这个前妻满足一个心愿吧。”
“少爷真是个大好人!”黄平跟在他身后拍马屁。
“谢少爷,你们怎么也来了,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陈建淮安抚完妻子,一侧头就看到谢承过来,赶紧陪笑着做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夫人,魏显琴。”
“谢少爷你好。”魏显琴匆匆整理下自己的表情,知道这是丈夫的贵人,她不敢怠慢了。
“魏夫人好,听说你们出了车祸,没事吧?”谢承拿出让黄平临时在门口买的礼品,“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收下。”
魏显琴低头一看,礼盒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谢少爷非富即贵,难怪连陈建淮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这怎么好意思。”魏显琴假意推脱一下,就收下了,“谢少爷破费了。”
“我能进病房探望下贵公子吗?”谢承礼貌地问。
“可以,当然可以。”魏显琴退开一步,将门口位置让出来,引着谢承进到病房,“简行现在还在昏迷。
医生说要晚点才会醒来。”
谢承站在床边,俯视床上的人。
比他想象中要清瘦文弱些,就这身板,能满足许婉?
虽然许婉每次都抱怨他粗鲁,但她还不是喜欢的要死。
这女人长着一张温婉可人的脸,其实饥渴的很。
还以为她千方百计逃离他,找的会是个什么好对象,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瞬间没什么兴趣了,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少爷,回去吗?”黄平见他兴致缺缺,以为他想走了,“我先去把车开过来。”
“慢着,先去看看许婉。”谢承视线移到黄平身上,“把你的衣服借我穿下。”
黄平低头看了眼有些脏的牛仔外套,这是他今天随便拿的,已经好几天没洗了,隐隐还有些味道。
“少爷,你确定啊?”
“少废话。”谢承已经开始脱外套了。
他当泥腿子的时候,什么没穿过,破洞发臭的衣服都当宝贝穿。
“哦。”黄平低头将外套脱下来,穿上谢承扔过来的西装外套穿上,笑嘻嘻的摸着衣袖,“少爷,我还是第一次穿西装。”
“下次给你也买一身。”谢承笑了下,穿上破旧的牛仔外套。
两人找到了许婉的病房,她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喝着托护士买来的白粥。
脸色苍白,额头上捆着白纱布,瘦弱病态,有点楚楚可怜。
离开他,许婉过得也并不好。
以前虽然过得苦,但他没让许婉做过重活,天天好吃好喝的喂着她,除了床上,没让她受过累。
现在她逃出来了,过得还不如以前。
这就是她想过的好日子?
谢承想笑。
许婉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吓得打翻粥碗,“你.......你怎么来了!”
她以为谢承是来抓她回去的。
她好不容易来了城里,打死都不要再回乡下过苦日子!
“别紧张。”谢承扯了扯牛仔外套,迈步走近病床,微笑道:“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刚在楼下遇到个人,说有个叫许婉的出车祸了。
我听着名字熟悉,就顺便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还真是你啊。”
“你来梅江干嘛?”许婉警惕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喊护士。
“打工啊。”谢承笑着指向身后的黄平,“跟了个有钱老板,现在在工地搬砖,待遇还不错,有个1块多一天。”
“......”黄平满脑袋黑线,只好抬头挺胸,配合少爷的演出,“是的,少......小谢还不错,体力好,每天搬砖卖力,我很满意。”
卖一天体力,才一块多一天,还在这沾沾自喜。
他谢承这辈子都是个乡下泥腿子!
许婉心里鄙夷,眼神也毫不客气,“谢承,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互不相干,最好别再见了!
既然看完我了,你可以离开了。”
她的赶客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谢承却没接话,反而盯着她的肚子看,“我记得,离婚时,你肚子里是有个五个月大的孩子。
你打掉了?”
许婉手指拽紧被子,有些紧张,生怕谢承因为这件事迁怒她,“我......我一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得好他。
摔了一跤,就不小心流掉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孩子.......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的,当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嗯,当初确实都说清楚了,文文跟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
谢承语气很淡定,看着许碗慌慌张张,努力编造谎言的样子,有种逗猫玩的感觉,微微一挑眉,“我来的路上,听了点小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