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身形如猎豹般矫健,几个箭步便已逼近那抹倩影。
他猛地一个飞扑,堪堪抱住了正欲逃离的扈三娘。
扈三娘虽是武艺高强之人,但在晁雄征这出其不意的一扑下竟毫无招架之力,心中又惊又怒,可晁雄征紧紧的拥抱却让她莫名的心乱如麻,那有力的双臂仿佛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只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扈三娘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情感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二人身形交错,双双跌入柔软的草丛。
扈三娘惊呼一声,周围的草丛被他们压倒一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怀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晁雄征紧紧地抱在扈三娘,扈三娘能清晰地看到晁雄征的脸庞,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深情,扈三娘那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晁雄征的脸庞,他们就像一幅唯美的画卷,定格在这幽林之中。
扈三娘心跳骤然加速,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晁雄征更用力地搂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回荡,那呼吸的热气拂过她的耳朵,有点痒痒的。
“三娘,别走。”晁雄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恳求,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扈三娘的挣扎变得无力。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耳边的碎发,扈三娘能感觉到那温柔的触感,如同羽毛轻轻划过。
正当两人情意渐浓,一股不和谐的声音却突兀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少寨主!少寨主!快去金沙滩,段景住到了!”
是晁三的声音,带着慌乱和急切,在林间回荡,这声音打破了幽林的宁静,也惊到了沉浸在二人世界的他们。
扈三娘如同触电般猛地推开晁雄征,慌乱地整理着被他揉皱的衣衫,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慌乱。
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被晁雄征这小子扰乱了心神,自己本是个洒脱的女中豪杰,今日却如此失态。
她抬起头,看到晁雄征眼中那尚未褪去的情意,心头一颤。
她咬了咬牙,匆匆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她奔跑时带起的风拂过脸庞,凉凉的。
晁雄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身为少寨主,有太多的责任,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放下。
他心中暗暗发誓,等梁山之事安定,定要与三娘好好诉说衷肠。
他望着扈三娘消失的方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同时又透露出坚定,他是梁山的希望,不能被儿女私情完全羁绊。
他整理好衣衫,也快步朝着金沙滩方向走去。
当晁雄征赶到金沙滩时,只见阮小七正和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汉子说着什么。
那汉子牵着几匹高头大马,马匹雄壮有力,毛色油亮,一看便知是上等好马,马蹄在沙滩上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蹄印。
这汉子正是从辽国贩马而来的段景住。
“少寨主,你可算来了!这位是段兄弟,他可是带了不少好马投奔我们梁山来的!”阮小七看到晁雄征,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段兄弟,辛苦了!欢迎来到梁山。”晁雄征向段景住抱拳,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段景住见晁雄征如此客气,心中也甚是欢喜,连忙回礼道:“少寨主客气了,小弟段景住,久闻梁山大名,今日能有机会入伙,实乃荣幸!”
晁雄征拍了拍段景住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段兄弟能来,我们梁山真是如虎添翼啊,走,我们这就上山,与众兄弟好好认识一下!”
段景住翻身上马,那骏马长嘶一声,声音高亢嘹亮,前蹄高高扬起。
只见段景住双腿夹紧马腹,能感觉到马腹肌肉的紧实,缰绳轻轻一抖,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
在金沙滩上,马蹄扬起一片沙尘,他时而站在马背上,能感受到风在耳边呼啸,时而俯身贴在马颈侧,能闻到马身上的汗味,最后一个飞身下马,稳稳落地,金沙滩上扬起一片沙尘,梁山好汉们被这精彩的技艺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这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三人一路说笑着,向梁山方向走去。
他们身后,几匹骏马嘶鸣着,仿佛在庆祝着新主人的到来,那嘶鸣声在山谷间回荡。
快到聚义厅时,段景住突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低声说道:“各位哥哥,小弟还有一事,想先向各位头领禀明。”
聚义厅内,梁山好汉齐聚一堂,粗犷的笑声和酒碗碰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弥漫着浓烈的豪气,那笑声和碰撞声充斥着整个大厅。
晁雄征领着段景住踏入厅内,喧闹声骤然降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
“各位兄弟,这位是段景住兄弟,从辽国贩马而来,今日特来投奔我梁山!”晁雄征高声介绍道,声音洪亮,在厅内回荡。
段景住抱拳行礼,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各位好汉,小弟段景住,久仰大名!”
“好!好!好!”众人纷纷叫好,鼓掌声震耳欲聋,手掌拍击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屋顶。
吴用羽扇轻摇,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段景住,点头道:“段兄弟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林冲也抚须笑道:“段兄弟能来,我梁山又添一员猛将!”
晁盖坐在主位上,爽朗地笑道:“既是华寿引荐,又如此豪迈,便入我梁山,做个头领如何?”
“多谢寨主抬爱!”段景住激动地跪下叩首,心中豪情万丈。
晁盖连忙扶起段景住,命人赐座。
段景住落座后,厅内气氛再次热烈起来,众人纷纷举杯,欢迎这位新兄弟的加入。
酒过三巡,吴用放下酒杯,目光转向段景住,沉声问道:“段兄弟,你此番从辽国而来,可知辽国如今是何光景?”
段景住闻言,神色一凛,放下酒杯,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在辽国贩马的日子。
那冰天雪地的草原上,有无数次他被马贼盯上,寒风吹过,像刀子割在脸上,他孤身一人与马贼周旋,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才一次次保住马匹和性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压低声音道:“如今辽国朝堂……” 他停了下来,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晁盖身上,缓缓说道:“似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