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望着呼延灼逃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这呼延灼是员猛将,若让他到了青州搬来救兵,梁山又要面临一场苦战。
此次设伏,定要万无一失。
他捋着胡须,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口中沉吟道:“他定是往青州去了。”在这灰暗的天色下,他的身影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阴影笼罩着,那黑色的胡须在黯淡的光线中略显深沉。
“青州?”董平不解,“他去青州作甚?”
晁盖捋了捋须,解释道:“呼延灼的妹子慕容氏,如今是贵妃,颇受官家宠爱。他此去青州,定是想通过慕容贵妃,向蔡京求援,再寻我梁山报仇!”
董平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急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追上去,将他擒下!”
晁盖摆了摆手:“穷寇莫追,不必着急。我已早有安排。”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晁雄征,此时晁盖的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深褐色光芒。
却说呼延灼一路狂奔,心中忐忑不安。
兵败梁山,此番回去,不知蔡京会如何问罪。
唯有指望妹子慕容贵妃能在官家面前替自己求情,再做打算。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加快了马速,马蹄声在耳边急促地回响,他感觉耳边风声呼啸,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青州。
他骑在那匹棕黑色的骏马上,马的鬃毛在风中飞舞,如同黑色的火焰。
官道东侧,茂密的树林中,白胜带领着百十号人,埋伏于此。
那树林是一片深绿色的海洋,枝叶在黯淡的光线中呈现出墨绿色的色调。
众人衣着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都是灰扑扑的土黄色,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白胜手里握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木棍在阴影里泛着浅褐色的光。
他时不时抬头望向官道,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心中对晁雄征那“九天玄女托梦”之说,仍是半信半疑。
但若是真能在此擒住呼延灼,那可算是一件大功,也能让他更加确信晁雄征的身份。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期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官道上始终不见人影。
伏兵们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该不会是少寨主算错了吧?”
“嘘!小声点,别被头领听见了!”
白胜见伏兵们有些不耐烦,低声笑道:“兄弟们,咱这就像那猎人守着陷阱等猎物,猎物越是晚来,说明它越肥,咱的功劳就越大。”众人听了,哄笑起来,气氛也没那么沉闷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那马蹄声如同鼓点般敲击着众人的耳膜,白胜精神一振,他眼睛紧紧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连忙示意众人做好准备。
在远方的官道上,扬起一片淡黄色的尘土。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骑快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马上之人,正是狼狈不堪的呼延灼。
他那红色的战袍在飞奔中猎猎作响,战袍上沾染着黑色的泥土和暗红色的血迹,显得格外醒目。
白胜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呼延灼,他能清晰地看到呼延灼脸上的疲惫与焦虑,呼延灼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苍白中带着青灰的颜色,手中木棍捏得更紧了,口中喃喃道:“来了……”
呼延灼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显得愈发急促,他的心头焦虑无比,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如何向蔡京和慕容贵妃求援,只感觉冷风不断地吹打在脸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前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突然,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呼延灼猛地拉住缰绳,但为时已晚。
他的马前突然垂下一根隐秘的绊马索,马蹄被绊,呼延灼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地面坚硬如铁,呼延灼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胸腔被重重地撞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枯黄的草地上溅出一片刺目的红色。
他只感觉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好!”呼延灼心中大惊,但已经来不及反应。
周围茂密的树林中,无数梁山兵马如潮水般涌出,他们身着青灰色的战袍,将他团团围住。
白胜一跃而下,手中挥舞的木棍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白色光芒。
“呼延灼,你逃不掉了!”白胜冷笑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他的脸上泛着一种兴奋的红晕。
呼延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感觉到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多处伤口让他筋疲力尽。
他勉强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红色火焰:“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出现?”
白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插,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道:“少寨主晁雄征,神机妙算,早就算到你会往青州逃去。他说你必然会来这里,果然不错!”
呼延灼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不甘心地说道:“你们……他是?真的有星辰下凡的神通,还是只是侥幸?”
“你等着瞧吧,少寨主的厉害,你很快就会见识到。”白胜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命令手下将呼延灼牢牢绑缚。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战场上,林冲带领梁山军与韩滔率领的官兵激战正酣。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林冲与韩滔激战之处,尘土飞扬,那尘土是一片浑浊的黄色。
林冲的长枪似灵蛇出洞,枪杆是深黑色的,每一次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他能感觉到长枪在手中的震动。
韩滔的汗水湿透了他蓝色的战袍,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冲的长枪,拼命抵挡。
突然,林冲大喝一声,双脚猛蹬马腹,整个人腾空而起,长枪自上而下直刺韩滔的咽喉,韩滔侧身躲避,却不料林冲在空中一个转身,长枪顺势横扫,击中韩滔的腰部,韩滔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林冲的长枪瞬间抵在他的咽喉处,冷冷道:“降还是不降?”那长枪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银色光芒。
“少寨主,我们擒住了韩滔!”林冲带着韩滔来到晁雄征面前,恭敬地禀报道。
他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那喜悦的红晕浮现在他古铜色的脸庞上,眼中却透出一丝谦逊。
晁雄征拍了拍林冲的肩膀,爽朗笑道:“林教头,你这武艺和忠心,是我梁山的幸事。这功劳是你的,也是咱们梁山众兄弟的。咱们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晁雄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金色光芒,目光扫视周围的战马和梁山将士,心中充满豪情:“三千多匹战马,好!这可是大功一件。林头领,你居功至伟,这一次的首功非你莫属。”
林冲连忙推辞:“少寨主过奖了,这都是少寨主的英明指挥,属下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晁雄征微微一笑,转头对身边的晁三说道:“去,给韩将军备一些姜汤或者烈酒,驱驱寒气。”说罢,他亲自上前,解开了韩滔身上的绳索。
韩滔脸上的尴尬与不安显露无遗,他那涨红的脸低着,还是遵命跟着晁雄征走进了营帐。
帐内,烛光摇曳,那昏黄的烛光让帐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少寨主,此战之后,梁山的声威将会更盛。但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和挑战。”韩滔的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了士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又有新的消息传来。
晁雄征面容一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蓝色光芒,心中暗自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此时,帐外的夜色,愈发深沉,那黑暗如墨一般似乎要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