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胸膛缠着厚厚的布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灼灼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意已决,明日便要领兵攻打曾头市,为兄弟们报仇!”
晁盖眉头紧锁,担忧地劝道:“雄征,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不宜再动刀兵。况且曾头市易守难攻,不可轻举妄动啊!”
何氏和扈三娘也纷纷劝阻,何氏更是拉着晁雄征的手,眼眶泛红:“儿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
晁雄征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家人的担忧,但他心中的怒火却无法平息。
“爹,娘,三娘,孩儿知道你们担心,但此仇不报,我寝食难安!况且,孩儿昨夜梦中得九天玄女娘娘指点,此战必胜!”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晁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见儿子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反驳。
次日,聚义厅上,晁盖召集众头领商议攻打曾头市一事。
晁雄征慷慨激昂地陈述利害,最终被点为领兵之人。
卢俊义起身抱拳道:“晁头领,小弟愿舍命向前,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我也去!”李逵粗声粗气地吼道,手中板斧闪着寒光。
鲁智深、武松、张清、燕青、吕方、郭盛等头领也纷纷请战,聚义厅内一时群情激奋。
晁雄征环视众人,心中豪情万丈,最终点了三十五名头领出征。
他高举酒碗,大声说道:“兄弟们,此战必胜!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必胜!必胜!”众人齐声高呼,斗志昂扬。
梁山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曾头市进发,刚进入沧州地界,便被曾头市的探子发现。
曾头市大寨内,曾长者脸色阴沉地听着探子的汇报。
“梁山贼寇竟然真的敢来攻打我们!真是不知死活!”
史文恭和曾升站在一旁,脸色同样凝重。
曾升怒吼道:“爹!让我带兵出去,将这些梁山贼寇杀个片甲不留,为我兄弟报仇!”
曾长者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升儿,莫要冲动。梁山兵强马壮,我们不可轻敌。”
史文恭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叔父,侄儿以为,我们不宜与梁山硬拼。不如先派一支兵马沿途骚扰阻滞梁山军,待他们疲惫不堪之时,再集中兵力一举歼灭。”
曾长者点了点头,同意了史文恭的建议。
“升儿,你带一千兵马,听从史教师的吩咐,务必小心谨慎。”
曾升领命而去,史文恭梁山大军行至沧州境内,旌旗招展,刀枪林立,一路浩浩荡荡,杀气腾腾。
晁雄征稳坐中军,目光如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卢俊义作为先锋大将,统领两千兵马先行。
他身披亮银铠甲,胯下宝马嘶鸣,意气风发,享受着统帅千军万马的豪迈之感。
燕青紧随其后,手中弩箭上弦,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大军行进间,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报——”探马飞奔而来,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启禀先锋,前方发现曾头市兵马,约有两千余人,正朝我军方向而来!”
卢俊义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精光一闪。
“来的好!传令下去,移兵至道路西侧平坦处,结阵以待!”他语气沉稳,丝毫不见慌乱。
大军迅速转向,在一片开阔地带列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居高临下,严阵以待。
不多时,远处尘土飞扬,曾头市兵马出现在视野中。
史文恭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员骁将,正是曾升。
他一眼便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梁山军,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厮杀一番。
“史教师,梁山贼寇就在眼前,让我去会会他们!”曾升迫不及待地请战,手中长枪指着前方,恨声说道。
史文恭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出战。
曾升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梁山阵前。
“哪个敢来与我一战!”曾升声如洪钟,在战场上回荡。
张清拍马上前,手中飞石蓄势待发。“手下败将,也敢叫嚣!”
话音未落,一颗飞石破空而出,直奔曾升面门。
曾升连忙举枪格挡,“叮”的一声,飞石被挡开。
然而,就在他分神之际,张清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刺出,正中曾升大腿。
“啊!”曾升一声惨叫,从马上跌落。
史文恭见状大惊,连忙催马赶来救援。
梁山阵中,十几名挠钩手一拥而上,手中的挠钩如同铁爪般伸出,将落马的曾升牢牢抓住。
“救我!救我!”曾升惊恐地呼喊着,身上挂满了挠钩,动弹不得……
张清见史文恭来救,手中又是一颗石子飞出,“着!”
张清见史文恭来救,手中又是一颗石子飞出,石子挟裹着风声,直奔史文恭面门。
“着!”
史文恭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千钧一发之际,他头微微一偏,石子贴着面颊飞过,带起一阵劲风,险些伤到眼睛。
饶是如此,也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骂这张清好生厉害。
顾不得多想,史文恭手中长枪一抖,直取张清咽喉。
枪尖寒光闪烁,带着肃杀之气。
张清不敢怠慢,连忙横枪格挡。
“当!”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张清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跌落。
史文恭一击得手,并不恋战,拨转马头,直奔被挠钩手围困的曾升而去。
他手中长枪舞动如风,寒光闪烁,目标直指那些捆缚曾升的挠钩绳索。
命悬一线的曾升,此刻也爆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望。
他奋力挣扎,双手紧握着挠钩,想要将其从身上扯下。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曾升竟生生将几根挠钩的绳索挣断。
他顾不得疼痛,翻身而起,抽出腰间佩刀,朝着剩下的绳索猛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卢俊义拍马赶到,手中麒麟黄金矛直指史文恭。
“休伤我兄弟!”
史文恭被迫放弃救援曾升,挥枪迎向卢俊义。“来将通名!”
卢俊义冷哼一声,手中长矛遥指史文恭,声如洪钟。
“梁山泊卢俊义在此!尔等贼寇,还不速速受死!”
史文恭闻言,眼中精光爆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原来你就是玉麒麟卢俊义!好!好!好!早就听闻你武艺高强,今日便来领教领教!”
“废话少说,看矛!”卢俊义怒喝一声,手中麒麟黄金矛化作一道金光,直刺史文恭。
史文恭不敢怠慢,手中长枪翻飞,使出浑身解数抵挡。
两人战在一处,枪矛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与此同时,吕方、郭盛也趁机冲到曾升身旁,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挥刀砍断绳索,一个将曾升牢牢控制住,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史文恭与卢俊义战得难分难解,却也时刻关注着曾升的情况。
眼见曾升被擒,他心中焦急万分,攻势也愈发凌厉。
卢俊义怡然不惧,手中长矛越战越勇,招式大开大合,气势如虹。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十余合,卢俊义渐渐占据上风。
“好痛快!再来!”卢俊义越战越兴奋,手中长矛使得出神入化,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
史文恭只觉压力倍增,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心中暗惊,这卢俊义果然名不虚传,武艺之高,远胜自己。
再战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贼将休要猖狂,吃我一矛!”卢俊义大喝一声,手中长矛猛然加速,直刺史文恭咽喉。
史文恭竭力抵挡,却已是强弩之末。
“当!”的一声脆响,他只觉虎口一麻,手中长枪险些脱手。
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吗?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史文恭他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哪里走?”卢俊义得势不饶人,紧追不舍,口中暴喝一声,手中长矛直取史文恭后心,他是否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