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堆积如山、闪耀着耀眼光芒的众多黄金,此时的江临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心中也随之涌起了丝丝疑惑。
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这些黄金……竟然全都是你的吗?”要知道,黄金这等贵金属,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里,那可都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啊!其价值之高,令人咋舌。
然而,就是这样数量惊人且无比珍贵的黄金,此刻却静静地躺在这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如此巨额的财富,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无论怎么去思考这件事情,都觉得其中充满了蹊跷和古怪之处。
就在这时,听到江临这番话语的张欣蕊,看向江临露出了看智障的眼神,开口反驳道:
“这些黄金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啊!你这脑子里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听到对方如此质问,江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他暗自思忖着,如果张欣蕊出生于富贵之家,也许她现在的人生轨迹便会截然不同,又怎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然而,还未等到江临张嘴回应,张欣蕊已然迫不及待地继续解释起来:
“不过嘛,你大可以放心好了啦。其实,这些黄金原本是属于某个人物的。只不过呢,那位大人物早就已经一命呜呼、驾鹤西去。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黄金现在确实算是归咱们所有了。”
就在这时,江临敏锐地捕捉到张欣蕊口中所说的竟是“我们”而非单单指她个人。这不禁让他微微一怔,满脸狐疑地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打算将这些黄金分一部分给我不成?”
要知道,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收钱往往轻而易举;可一旦涉及到向外掏钱,那可真是比登天还要困难呐。
可是,回想起张欣蕊毫不设防地带自己进入此地,江临心中不免涌起一丝疑虑。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发问道:“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狠下心来杀了你,然后独自一人将这些黄金全部据为己有吗?”
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难测的世界里,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有时都会因为对财富的贪婪和渴望而撕破脸皮,反目成仇。
江临对此深有体会,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初次相见的张欣蕊为何会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
面对江临充满疑惑的询问,此刻的张欣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下意识地挠了挠那头柔顺的秀发,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略带难为情地开口解释道:“那个……我们原来的老大不在了嘛,所以我寻思着得重新找一个靠谱的人当老大。这不,刚巧遇到了你,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就想着干脆拜你做新老大得了。这些黄金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权当是孝敬您的啦,往后我还继续跟着您混,给您当小弟!”
听到张欣蕊这番话,江临当场就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彻底懵圈了。
好嘛!闹了半天,张欣蕊这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又是慷慨解囊拿出大量黄金,又是表明忠心愿意追随到底,敢情最终目的竟然只是给自己寻觅一个新老大,然后心甘情愿地继续给人家充当小弟角色。
想到这里,江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这张欣蕊的思维方式恐怕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啊!
带着满心的疑虑,他皱起眉头追问道:“可是,你手头上明明拥有这么多黄金,完全具备自立门户、自己当家作主的条件啊!何苦还要去依附他人,给别人当小弟呢?”
对于那些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有钱人而言,他们平日里所追求的乐趣或许便是收服他人作为自己的小弟,以此来亲身感受权力与财富所赋予的尊崇地位。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们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人愿意花费重金去充当别人的小弟。这样的事情,就连江临这般阅历丰富之人也是生平头一遭遇见。
面对江临充满好奇和不解的询问,张欣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目光落在他身上,稍作思索便缓缓地开口解释起来:“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愚钝呢?若是由我亲自来做老大,那岂不是得操心各种事务?一旦手下的人数增多,光是管理这些人就得把我烦死啦!我可是最厌烦麻烦事的哟!”说罢,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身体,一边慢悠悠地走向另一边,并朝着江临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过来瞧瞧。
江临见状,赶忙快步跟上。待他走到近前定睛一看,不禁瞠目结舌——只见在那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整齐地堆放着好几口硕大的箱子,周围还悬挂着几张破旧的帘子。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仓促搭建而成的临时据点一般。
“这是......这里难道是你家吗?”江临满脸狐疑地问道。
从眼前的景象来看,张欣蕊显然已经在此处逗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完全不像安若雨那样常年被困在封闭的实验室之中足不出户。
听到江临的问话,张欣蕊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骄傲而得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向江临炫耀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小窝”。
“怎么样?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是我亲手搭建而成的,你觉得如何呢?”张欣蕊满心欢喜地指着眼前这座由几个破旧箱子拼凑而成的简陋居所,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期待,似乎迫切想要得到江临的认可与称赞。
江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仔细打量着这座看似摇摇欲坠却又充满温馨气息的小屋。
片刻之后,他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嗯,确实挺不错的!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打造出这样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相当厉害了。”
其实,只有江临自己心里清楚,当他刚刚踏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时,别说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就连一个能够勉强容纳身躯的纸箱子都寻觅不到。
回想起最初的那段日子,他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荒无人烟的郊外山林之中。
那个夜晚,他只能在冰冷刺骨的草地上瑟瑟发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却因为一些意外被关进了拘留所度过了另一个难眠之夜。
如今再看这几口箱子搭建成的简易小屋,虽然谈不上豪华舒适,但相较于之前那些经历过的恶劣环境来说,这里已然算得上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了。
所以对于江临而言,他这番夸奖绝非敷衍之词。
听到江临毫不吝啬的赞美,张欣蕊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她略带羞涩地说道:“真的吗?没想到你这么有眼光呀!嘿嘿,毕竟你可是第一个踏进我家门的男人哟!”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随后,江临小心翼翼地将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安若雨抱进了一旁的小帐篷里,并轻轻地放在铺好的被褥之上。
望着安若雨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容,江临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担忧:“照她目前这样虚弱的身体状况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可她这种情况,又去不了医院,该如何才能让她尽快恢复健康呢?真是令人头疼啊……”
自那日于深井分别之后,当江临与安若雨再度相逢时,安若雨便已经这样了。
此时的她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仿佛沉睡在一个无尽的梦境之中,丝毫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这让江临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焦虑和担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怎么也无法平息。
听到江临那充满关切的话语,站在一旁的张欣蕊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安若雨的面容。
片刻后,她轻声安慰道:“别太担心啦,我们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呢!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
就在张欣蕊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奇迹悄然降临。众人惊喜地看到,安若雨那修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宛如蝴蝶轻舞翅膀。
紧接着,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虽然还有些迷离,但已逐渐恢复了神智。
一睁眼,安若雨便迫不及待地向江临询问道:“情况如何?有没有成功阻止我的爷爷?”面对安若雨急切的追问,江临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啊,若雨,我终究还是没能拦住你爷爷……他老人家被奸人所骗,如今不仅失去了自我意识,甚至连身体都不再属于他自己了。”江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深深的自责与哀伤。
闻听此言,安若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一旁的张欣蕊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怎么可能?像安爷爷那样犹如神明一般强大且睿智的人物,竟然也会遭人算计受骗?而且还丢失了自己的身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自张欣蕊有记忆开始,安永年这个名字就如同神话一般烙印在了她幼小的心灵深处。
在她的印象里,安永年仿佛拥有着通天彻地之能,无论面对多么凶狠残暴的试验品,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其制服,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在他面前就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孩一样脆弱渺小。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近乎无敌的人物竟然会遭遇如此凄惨的结局。
还未等到江临来得及向大家解释其中缘由,安若雨已然满脸悲戚地说道:“哎……那个欺骗了他的家伙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强大到让我们连正眼相视的勇气都没有。实际上,他可能很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但却始终不愿意去相信这残酷的真相。”
听到安若雨这番话语,江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难道说,安若雨知晓那个神秘而可怕的万兽恶魔的存在吗?
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之际,张欣蕊却抢先一步发问道:“若雨,你是不是老早之前就已经知道安爷爷上当受骗啦?可你为什么之前一直瞒着不告诉我呢?”
一提起当初前去寻找安永年时所目睹的那一幕,张欣蕊仍旧心有余悸,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时候,如果不是江临当机立断带着她迅速逃离现场,恐怕她早已命丧黄泉,被那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肉海彻底吞噬得无影无踪。
被张欣蕊这么一说,安若雨那美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她轻启朱唇,缓缓地说起了自己的发现,以及那段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外出求援经过。
原来,早在数月之前,安若雨就注意到了爷爷安永年的异样。
那时的他常常一个人独处时喃喃自语,行为举止也变得有些怪异,给周围的人都留下了一种仿佛已经陷入疯狂的印象。
然而,尽管其他人对安永年这些细微的变化毫无察觉,但拥有异于常人强大精神力的安若雨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隐藏的危险信号。
起初,安若雨只是觉得爷爷可能因为某些烦心事而压力过大,导致精神状态不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安永年的症状愈发严重起来,甚至有时会突然对着空气大喊大叫,或者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举动。
这让安若雨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深,她开始暗中观察父亲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