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安和林业并肩站在夜色中。
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映照在两人的脸上,显得有些迷离。
李槐安忽然轻笑了一声,侧头看向林业,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初恋哦,居然那么狠心拒绝?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条件呢。”
林业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自嘲:“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她反而越不会珍惜。我不想再做舔狗了,没意思。”
李槐安挑了挑眉,似乎对林业的回答有些意外。他盯着林业看了几秒,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你是不是知道雷晓渔和省城黄家的一些事?”
林业心中猛地一跳,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仿佛李槐安的话并没有引起他任何波澜。他侧过头,与李槐安对视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槐安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雷晓渔的态度,可不只是因为感情问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业沉默了片刻,心中飞快地权衡着。他知道,李槐安是个聪明人,既然他已经看出了端倪,再隐瞒下去反而会让他起疑。
于是,他叹了口气:“安叔,你看到我刚才的回答了吧,我的立场已经跟你绑在一起了,你还信不过我?如果没有信任,那咱们也没必要再过日子了。”
李槐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伸手拍了拍林业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别这么说,我当然是信你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咱们还是得摊开来说清楚,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
说着,他转身抱着林业肩膀,语气略微有点歉意:“走吧,回宝龙娱乐城楼上聊。有些事情,我们两个敞开来说吧。”
林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李槐安这是要跟他摊牌了。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他也明白,这是自己进一步取得李槐安信任的机会。
李槐安带着林业径直上了楼,红姐听到服务员说两人又上楼了,赶紧从后台出来迎接。
李槐安直接挥手让她走开,自己带着走进了一间装修豪华的包厢。
包厢不大,看起来似乎是他私人专用包厢,只有几张沙发和一张桌子,以及摆满酒的酒柜。
他示意林业坐下,自己则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递给林业一杯。
林业接过酒杯,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壁时微微一顿。他盯着杯中晃动的暗红色液体,喉咙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就在这个月,也是在这间娱乐城,李槐安让红姐带来的陪酒女往他酒杯里掺了迷幻药。
那些被偷拍的模糊画面突然在眼前闪回,女人裸露的肩头,自己不受控制撕扯旗袍的手。
";怎么?";李槐安正要举杯的手停在半空,眼角细微的皱纹突然加深,";怕我又给你下药?";
红酒在杯口危险地晃荡,林业将酒杯轻轻放回茶几。玻璃与大理石碰撞的脆响里,他盯着对方手腕上那只江诗丹顿表盘:";安叔要是想听真心话,我更喜欢喝可乐。";
李槐安突然爆发出大笑,震得水晶吊灯都在轻颤。他仰头饮尽杯中酒,突然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狰狞的刀疤:";二十年前,我最信任的兄弟在庆功宴上给我下毒。";他
抓起醒酒器又倒满一杯,";看到这道疤了吗?那晚我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硬是用碎酒瓶划开喉咙催吐。";
猩红液体顺着喉结滚落,他在第三杯见底时重重磕下酒杯:";从那之后,每个跟我喝酒的人...";泛红的眼睛突然盯住林业,";都得留点东西在我这。";
包厢陷入死寂,唯有制冰机在角落发出嗡鸣。林业看着对方解开西装袖扣,露出小臂上盘踞的黑龙纹身。
";小红!";李槐安突然按下呼叫铃,";把308保险柜里的牛皮纸袋拿上来。";他转身时踉跄了一下,带着醉意按住林业肩膀:";要挟你,是安叔迫不得已,但你现在...";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耳畔,";已经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当红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进来时,看到安叔领口被扯开喘着粗气,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林业,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你...你敢对安叔...";
";闭嘴!";李槐安突然暴喝一声,一把夺过红姐手中的牛皮纸袋。他的动作太大,西装外套滑落在地,露出腰间别着的银色手枪。
红姐被这一声吼得愣在原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李槐安摇摇晃晃地站稳,从纸袋里掏出一盒录像带,塞进林业手里:";底片都在这里了,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拍了拍林业的肩膀,";以后咱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兄弟。";
林业低头看着手中的录像带,指尖能感受到边缘的毛刺。他抬眼看向红姐,对方正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小红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李槐安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要怪就怪我,别为难她。";
红姐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抹了把脸,挺直了腰板:";一人做事一人当!林业,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林业的手指在录像带上收紧,指节发白。他盯着红姐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想起那天晚上四大美女递来的酒,想起自己在药效下失控的样子。他抬起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李槐安和红姐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戏演得可真够绝的。林业冷笑一声,放下了手。
";既然安叔都这么说了,";他慢悠悠地开口,";我再计较下去就是我自己小肚鸡肠了。不过...";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如果对害我的人不收点利息,会坏我规矩,那四大美女我已经带走两个了,剩下两个也一起给我吧。";
红姐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要开间按摩店,";林业晃了晃手中的胶带,";还缺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