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一听警察都已出动,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在这治安相对敏感的地带,究竟是哪方势力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派出所眼皮子底下闹事?
他强装镇定,对着电话那头的素晴急切地安抚道:“你们别怕,我马上就回来。听好了,把门锁好,不管是谁,都别放进来,就算警察敲门也别开。”
他的声音尽量平稳,但仍难掩一丝焦虑。挂了电话,林业如离弦之箭,撒开腿朝着出租屋狂奔而去,心中不断祈祷着不要出什么大乱子。
此时,出租屋楼下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绷紧的弦,一触即发。卫小汉满脸焦急,一边对着派出所所长拼命比划着,试图用肢体语言和恳切的眼神让对方相信他们只是在等朋友,脸上的神情写满了无奈与着急;一边还得时刻留意身后,不时回头用严厉的眼神制止手下那些躁动不安的帮众。
人群中,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小年轻,满脸不屑地嘟囔着:“我们又没犯法,这警察瞎咋呼啥。”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所长的怒火。
所长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暴起,手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握住警棍,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大声地喝道:“还敢顶嘴?再乱说就以妨碍公务抓你们!”
青塘帮的几个帮众被所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脚步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卫小汉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上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一边打圆场一边解释道:“警察同志,他年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真没干啥坏事,就是在这儿等朋友而已。”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如同沉闷的鼓点,敲打着众人的神经。只见李江峰用力地推开围观的人群,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带着一大帮穿着绿色警察制服的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卫小汉与警察的中间。李江峰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到了卫小汉这群人,毫不客气地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想干啥!”
卫小汉本来就被警察搞得头大,心中的烦躁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又听到李江峰这充满敌意的喊声,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示弱地回嘴道:“你又是谁啊?你哪根葱啊,在这儿指手画脚!”
双方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两方人都向前迈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已不可避免。
本来派出所所长看到这帮穿着制服的人,心中一喜,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支援力量,可一听李江峰那粗犷且不专业的喊话,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仔细定睛一看,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原来那所谓的制服竟然是仿警服的保安制服。
派出所所长的怒火瞬间被彻底点燃,他怒不可遏地吹起了口哨,尖锐的哨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周围的警员听到哨声,迅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将两方人严严实实地隔开。
所长挥舞着警棍,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老实点!一个个的胆大包天,派出所门口你们也敢聚众闹事!当这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啊!”
李江峰这才看清,眼前这伙人是如假包换的真警察,而不是自己刚刚临时调过来的保安,李江峰赶紧堆上笑脸,上前跟所长说道:“领导你好!我们是宝龙物业公司的,我收到业主的消息说他的房子被人围了,所以过来看看什么情况,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这时,林业也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他看到这绿汪汪的一大片“警察”,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到底是谁惹的事,那么多警察。
他好声好气地问道那些穿着“警服”的人,发生了什么事。而那几个人不认识林业就是他们要来救的人,一把将他推开,不耐烦地喊他不要多事。
林业这时才认出来他们的衣服是宝龙的物业保安穿的,于是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挤了进去。
那几人见他如此莽撞,便粗鲁地扯住林业的手臂,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踏马敢推我,找死是不是!兄弟们干他!”
林业被他突然一扯,身体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倒在地,见对方嘴巴如此不干净,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回身一脚,狠狠地将那人蹬飞出去。
那些保安见自己的兄弟吃亏了,顿时红了眼,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纷纷摩拳擦掌,想涌上来围殴林业。
林业眼疾手快,“唰” 地一下,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就出现在了手里,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众人被他那强大的气势所震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路。
李江峰、卫小汉还有所长也发现了保安队伍有些骚动,他们放眼看去,只见人群里让出一条通道,林业拿着一把刀,眼神锐利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业哥!”
“林业!”
卫小汉和李江峰同时向林业打招呼,正要迈出去的脚,突然都顿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在场的人此时才反应过来,搞半天这居然是一场乌龙!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林业一看卫小汉身后的人群,就知道素晴说的小混混是怎么回事了,但李江峰带的这上百号人又是来干嘛的?
“你们一个两个带这么多人来搞什么鬼啊?” 林业看到了脸色不善的派出所所长,心中一紧,立刻将刀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不满和责备,狠狠地骂了卫小汉和李江峰。
然后他赶紧跑到派出所所长面前,弯腰赔笑道:“所长,实在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找来帮我搞卫生的朋友,让您误会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