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闽蚯想了想,还是去看看,用一天时间看看故事的结局。
之后他慢慢发育也不迟。
范闽蚯一大早,打电话到区里,说自己生病了请一天假去做检查。
电话那头说道,“哦,区长,您请吧,您这个月的假还没有用呢。”
“好的,谢谢你。”范闽蚯挂了电话。
正在范闽蚯身边的赵慧可看着他说道,“连城,你这段时间一直状态不好,是应该去做个检查了。”
“嗯。”范闽蚯敷衍一下,继续吃早餐。
赵慧可说:“你要不要我陪你去?”
“别别别,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去就行。”
赵慧可一脸疑惑的看着范闽蚯。
他继续吃,吃饱了之后,就离开了。
范闽蚯自己开车到了孤鹰岭,想到了当年汉东省传言中的场面。
当年孤鹰岭,木屋四周都是持枪特警。
祁同伟驾着狙击枪,与侯亮平对峙。
祁同伟大吼:“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祁同伟没了,带着遗憾、孤傲离开了。
只见一辆车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人。
范闽蚯没有下车,怕那个人认识自己。
那是一把年纪的梁璐,来到孤鹰岭祭奠祁同伟。
孤鹰岭的风冷冷地刮过,带着山间的寒气,梁璐站在那座破旧的木屋前,眼神复杂。
她缓缓走到木屋前的石阶,脚步沉重。木屋的屋顶已经有些破损。
木屋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老人在祁同伟死后两年,也离开了。
梁璐轻轻叹息。
“同伟……”她低声念着他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哀伤。
她蹲下身,拾起一块石头,轻轻放在木屋的门前。
“你走得太快,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空虚。”梁璐轻轻说道。
她站起身,深吸了一口冷冽的山间空气,抬头望向苍穹。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梁璐缓缓地说道,“而你,终究未能逃脱。”
她转身,慢慢走向木屋之外,身影渐渐消失在荒凉的风景中。
看到这一幕的范闽蚯心里百感交集。
他没有必要进木屋看了,就独自一人在车里感慨。
过不多时,只见一个衣着朴素,风韵犹存的女人出现了,还牵着一个十四岁的小朋友。
高小琴!
高小琴的步伐稳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她的发丝已经开始泛白,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穿着一件简朴的灰色外套,完全没了当年美女老板的模样。
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但她的眼睛依然明亮。
十五年的牢狱生涯,早已磨砺了她的心智,她的双手满是老茧。
她牵着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那个男孩的面容清秀,带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他看起来更像祁同伟的翻版,眉眼间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英俊至极的小孩。
祁庭静静地走在母亲身旁。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随着母亲,眼神时不时望向前方。
高小琴来到木屋前,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景象。
“十五年了。”
当年侯亮平所承诺的减刑,并没有发生,今年她才被放出来。
她低头看了看祁庭,眼中露出一丝柔情。
她轻声道:“你父亲是一个英雄。他的荣誉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祁庭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座木屋。
他和母亲一样,都背负着那个男人的遗憾,背负着无法摆脱的过去。
高小琴缓缓地走到木屋前,她拿出一只简单的木盒,里面装着一些香火和祁同伟的遗物。
她跪下,将木盒轻轻地放在地上。
“同伟,十五年过去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没能替你做什么。”
祁庭站在一旁,抬头望向苍穹。
他也感到难受,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别人说他的十恶不赦的贪官?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这么爱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的一切依然缠绕在他的心头。
“母亲……”祁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一直在为他守着,值得吗?”
高小琴没有立即回应。
她慢慢站起身,回头望了望祁庭,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值得。”
母子站在孤鹰岭的寒风中,沉默片刻。
高小琴擦拭眼角的泪水。
随后,母子转身离开。
范闽蚯坐在车里,只能看到他们开口,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猜了个大概。
随后,范闽蚯开车走了。
祁同伟的儿子成为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小孩。
而侯浩然、小皮球倒是一个王,一个元,在汉东省“玩”起来了。
这个002号宇宙的时间线里,也不会是一个好的结局啊。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不要顾忌太多了。
黑暗的汉东啊!只能迎接更黑暗的存在。
脑子,只有更多的脑子,范闽蚯才可以进化。
范闽蚯也不是什么“人”。
或许曾经是,但是现在他是脑虫,只是有了过去记忆的超级生物。
一切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
可是现在4级的范闽蚯就是一个战五渣。
什么参数都是五,而且没有什么技能。其实和普通人一样,甚至套着孙连城的身子,比年轻人还要弱。
【范闽蚯先生,您完全接管了孙连城的身体。但是他身体系统无法与您适配】
“不适配会怎么样?”
【脑虫变强大,就需要同等强大的宿主。否则到了指定时间就会死亡。除非……】
“快说,你怎么还有延迟?”
【除非进化,只要进化你就可以刷新死亡时间】
“我多长时间?”
【一个月】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进化。
范闽蚯的颅内盘踞着的脑虫,已经进一步完成了进化。
它的头部,呈现出一颗巨大的大脑,那是精密的神经系统的核心,充满着复杂的脑回和沟槽。
脑虫的身体则像毛虫般蜿蜒盘绕,尾部静静地集中在最中心的位置。
在它那蠕动的身体尾端,四条长长的触手延展开来。每一条触手,都与周围的神经和脊椎相连,穿行在神经脉络之间。
它的表面,布满了密集的神经突触,犹如一张网,瞬间接收到从大脑到脊髓的所有信息。
这些突触不仅仅是传递神经信号的通道,它们的存在,几乎已经替代了大脑的绝大部分功能。
脑虫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代替大脑进行思考、判断和调节。
它的四条触手,宛如无形的神经脉络,深深地嵌入脊椎与身体其他部位之间,吸收着无尽的养分与能量,供给脑虫的持续运作。
好饿!真的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