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黄昏的霞光洒满大地,原本安宁的平原上,忽然响起轰隆隆的机械轰鸣声!
滚滚烟尘之中,一支庞大无比的大军从远方开拔而来!
——最前方,是全副武装的机械化步兵,穿着厚重的防弹衣,手持半自动步枪,身上的弹匣足以让当前人目瞪口呆!
——侧翼,是一排排装甲车,履带碾过泥土,卷起滚滚黄尘,车头上的机枪冷光闪闪,等待着随时扫射!
——后方,数门迫击炮被整齐排列,炮口对准曲阜城,随时可以将任何胆敢反抗的势力轰成齑粉!
这支大军,宛如地狱降临人间!
坐在指挥车上的王承恩,精神极好,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侧头看向朱由检,满脸兴奋地说道:
“陛下,终于到了!”
他压低声音,眼中透着强烈的快意:
“儒学这帮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坏得很。”
王承恩想起了无数受儒家荼毒的百姓,心中愤恨不已。
“陛下,奴婢打小就看不惯这些狗东西!”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们鼓吹‘三纲五常’,说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真正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他们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结果呢?
“科举只给士族世家一个出路,贫苦百姓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结果呢?”
“他们自己家里的女儿偷偷读书学诗,普通百姓家的姑娘,却只能当生育机器!”
“他们说‘仁义治国’,但每次朝代更替,第一个投降的,永远是这群人!”
王承恩目光灼灼,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说着,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兴奋的杀意。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的动作。
“不。”
“不是老样子,是——所有人都得抹脖子。”
王承恩听完,心里狂喜!
他咧嘴一笑,兴奋得差点跳出去跑几圈!
“好!好啊!”
他心中狂喜,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烧!
“跟在陛下身边,实在是太爽了!”
“抄家灭族虽然比不上战场厮杀,但能亲手清算这些文人的老账,实在是痛快!”
“今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道循环’!”
与此同时,曲阜官府门前,正上演着一场“忠义”大戏。
只见十几个儒生,身穿白衣,席地而坐,神色凄然,宛如一群被迫害的圣人。
他们手里捧着竹简,神情哀戚,嘴里不断高声吟诵着圣贤之言,宛如一群受尽欺压的道统守护者。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数百名“愤怒”的百姓。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这些人脸上带着一种油腻腻的光泽,嘴角甚至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油渍!
显然,在绝食抗议前,他们刚刚大吃了一顿!
可他们现在的表情,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嘴里念叨着“百姓疾苦”、“新政祸国”,仿佛自己真的是受害者一般。
为首的一名儒生——陈文嵩,面色肃穆,神情激昂,他用力拍着胸口,声音哀怨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皇帝的新政,是要毁掉天下百姓啊!”
“女子入学,会让家中的妇人忘记相夫教子,最后家道败落!”
“工匠读书,会让工人们变得心高气傲,再也不愿意安分本分!”
“新式税收制度,是要让官员没钱了,最后只能转而向百姓加税!”
“没有了圣人之道,大明的礼法,难道还要靠那些新学去支撑吗?!”
他的声音哀怨无比,字字泣血,仿佛皇帝的改革已经让大明天崩地裂!
围观的百姓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咦?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啊?”
“女子读书,真的会让家道败落?”
“工匠读书,会变得心高气傲?”
“不会吧……”
原本对新政充满期待的百姓们,此刻纷纷低头沉思,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他们被忽悠得开始动摇了!
不出半个时辰,聚集在官府门前的百姓,已经超过两千人!
有些人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听着听着,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就干脆一屁股坐下来,跟着“绝食抗议”了!
就这样,抗议的队伍越来越大,人群密密麻麻,甚至已经堵住了整个街道!
陈文嵩的得意:衍圣公一定会看重我!
坐在最前排的陈文嵩,看到队伍壮大,满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得意。
“很好,场面搞得越大,衍圣公就越会对我刮目相看!”
“等这件事办成了,我必定会得到孔家的赏识,日后前程无忧!”
“甚至……”
“我或许还能成为下一任的儒门大士!”
想到这里,陈文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