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等曹正淳那边的消息。”墨白说道,目光中透着沉稳与坚定。
“嗯,曹正淳老奸巨猾,但愿他能尽心尽力去查。”邀月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二人不再提及上官海棠,转而商议起后续应对之策,厅内气氛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上官海棠匆匆回到护龙山庄,径直前往朱无视的书房。书房内,朱无视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把玩着一枚墨玉扳指,见她进来,目光微微抬起。
上官海棠恭敬行礼后,便将此次与墨白会面的经过详细汇报。朱无视静静听着,神色平静,唯有那微微眯起的双眼,透露出他内心的思索。
听完汇报,朱无视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缓缓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内踱步。上官海棠垂手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义父的指示。
终于,朱无视停下脚步,目光望向窗外,悠悠说道:“墨白向来行事谨慎,此次来京,定有重大图谋。他对我有所防备,也是意料之中。你继续留意他的动向,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义父。”上官海棠轻声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她深知,墨白与义父之间,似乎已隐隐有了交锋的态势,而这一切,又将把江湖引向何方,她不敢细想。
朱无视微微抬手,示意上官海棠退下:“你先去忙别的事吧,此事我自有计较。”
上官海棠再次行礼,转身悄然离开书房。随着房门轻轻合上,书房内再度恢复寂静。朱无视缓缓走回书桌前,却并未落座,而是伫立原地,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神色。
对于墨白,他一直心存忌惮。墨白在江湖中行事风格独特,且能力出众,身边又不乏能人相助,实在是个不可控的存在。此次墨白现身京城,还与邀月同行,背后所图之事必定非同小可。
朱无视眉头微蹙,缓缓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轻敲击。他心里十分清楚,虽然墨白的存在犹如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打乱他的布局,但当下情况特殊,还有不得不留墨白的理由。
素心的病情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他。而墨白在医术上有着独特的造诣,在朱无视看来,墨白或许是唯一能救素心的希望。
“哼,暂且留你这小子多蹦跶几日。”朱无视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对墨白的忌惮。他深知,在素心的病情未得到妥善解决之前,还不是对墨白动手的时候。否则,一旦与墨白彻底决裂,素心的生机也将随之消逝。
为了素心,他只能暂且隐忍,等待合适的时机,既能除去墨白这个隐患,又不影响素心的救治。在心中权衡利弊之后,朱无视已然做出决定,眼神也逐渐变得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更为深沉的算计。
朱无视深知,若墨白的行动对自己的计划产生阻碍,必要时须得采取雷霆手段。可在那之前,他还需静观其变,摸清墨白的真正意图,方能一击制胜。想到这里,朱无视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已在心中谋划好了应对之策。
花满楼脚步匆匆,神色略显急切地找到墨白与邀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墨白,邀月宫主,有江琴的行踪了!此刻他正在城北一处民宅,正与东厂之人会面。”
墨白听闻,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与邀月对视一眼后,立刻说道:“走,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看看。”
邀月微微点头,神色冷峻:“终于有动静了,但愿能从他身上挖出些有用的线索。”
三人迅速收拾妥当,墨白一边取出折扇,一边对花满楼说道:“花兄,此次行动危险,以你的身份也不便过多参与,你就留在花家。我们去去就回。”
花满楼虽有些担忧,但也明白自己前去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便点了点头:“墨兄你这……,罢了!你们万事小心,我等你们回来。”
说罢,墨白与邀月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城北奔去,只留下花满楼在原地默默祈祷他们顺利归来。
墨白与邀月如两道黑色的魅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二人心中焦急万分,脚步一刻也不敢停歇。江琴行踪诡秘,此次好不容易寻得他的踪迹,倘若就此错失,再想寻觅,恐怕犹如大海捞针。
“加快速度,绝不能让他再次溜走。”墨白一边飞奔,一边对身旁的邀月说道。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却丝毫掩盖不了他话语中的急切。
邀月神色凝重,微微点头,足下轻点,身形如电,速度又快了几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仿佛无论如何,都要将江琴牢牢抓住。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城北。放眼望去,只见错落有致的民宅林立其间。他们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处民宅靠近,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生怕打草惊蛇,让江琴逃脱。
很快,墨白与邀月便来到了花满楼所提及的那处民宅外。果不其然,门口正站着几个身着东厂服饰的人,他们神色警惕,目光不时在四周游移。
墨白与邀月身形一闪,躲到了一旁的阴影之中。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后小心翼翼地朝着民宅靠近。每一步都落得极轻,仿佛生怕惊扰到空气。
墨白微微侧身,压低声音对邀月说道:“这些东厂的人守在门口,屋内的情况怕是不易探查,我们得小心行事,寻个机会潜进去。”
邀月轻轻颔首,目光如鹰般锐利,在四周扫视着,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同时低声回应:“嗯,切不可莽撞,先观察一下他们的巡逻规律。” 两人就这样隐匿在暗处,静静等待着时机。
墨白与邀月凭借着高超的身法,如鬼魅般巧妙地躲过了东厂守卫的视线。他们贴着民宅的外墙,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谨慎至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