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盛家护卫找到叫花子似的姐弟俩,虽然这些天都在小溪里或瀑布下洗澡了但没换衣服身上隔老远就有股味道,盛家护卫偷偷闭气在一丈远停下了脚步。
“四姑娘,三公子中举了叫你下山。”
李诗文把手上的棍子一扔,“哦?多谢多谢,”提起那边还在挥舞着锄头的李诗默往山下飞。
“你别以为躲过了,打断了加一倍下次来山上待二十天,”说着不等手上的人辩解把人直接往前面的草堆扔,“给我跑,不拼尽全力我就放猫。”
刚赶上两人的黑猫一脸无辜。
盛家护卫满头黑线。
“是,”李诗默在草堆上一个翻滚爬起就开跑。
尽管一路上被绊倒、摔下、磕到石头上李诗文都没管他,只给他在前方指路,到李家后门李诗默活脱脱像一个受重伤的叫花子,拖着扭到的左脚脑门上还磕出血。
院子里收到打赏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神色一僵,赶紧把银钱藏好低头各干各事。
还是被来后院的李老太看见,惊呼一声赶紧让李何氏领回了院子。
“四妹,我考上举人了,”李诗广官差来报喜时还没这么激动,看见回来的李诗文一把抓着她的双臂。
李诗文也回抓着他手臂,“恭喜三哥,我就知道三哥一定能行的,好样的,给咱老李家争气了,我看村里谁还敢笑话咱们家?”
在坐的各位族老村长叔伯们:...
“嗳嗳,那是,以后四妹在村里可以昂着脑袋走路了。”
盛嘉朗:没想到李兄如此护妹,未来的上门女婿可不好当。
“嘿嘿,我可就等着这一天。”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李老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说归说但你们可以小声点不?
“咳,,”
李诗文疑惑的转头,“爷,你嗓子不舒服?一会我让布爷爷给你抓两包药,”她就是故意滴咋啦?有本事打她呀!
村长这时候开口,“你们年轻人话多,去那边说吧!”
李诗文朝村长呲牙一笑,“嗳,谢村长爷爷。”
盛嘉朗右手握拳推了推鼻子,清了清喉咙,“李兄,咱们去你院子吧!正好让我也看看这次的考题,”他怕再待下去会笑出声来。
“没问题,走,四妹,你要一起吗?”
李诗文摇摆双手,“我字都认不全。”
坐在角落凑热闹的布大夫:...我信你个鬼。
“没事,三哥读给你听,让盛兄给你解读,”李诗广不由分说的把人拽去了书房。
于是乎李诗文衣裳都没换跟着两人之乎者也了一下午,还是她大姐来送茶送吃食才把她解救出来。
李诗文在门口抱着李诗蝶,“哎哟,大姐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怕我都要下巴磕地上了,”这玩意听得人昏昏欲睡。
“三哥,你来。”
李诗文一声叫唤里面的两男娃都往这边看过来,这让李诗蝶脸蛋红了红。
李诗广走到门口有些奇怪四妹为啥叫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被她扯出了书房,紧接着大姐被她推进去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这?”就算再迟钝李诗广也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了。
“走,去那边说,”
两人去了对面屋檐下坐着,“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小子喜欢大姐正在追她,宴夫子也是他找借口为你找来的,做姐夫的为大舅子做这点事应该的,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爷奶同意了?那他家里,,”
“管家爷爷说他没定亲,他的亲事也由他自己。”
“咱们还是得感谢他,宴夫子还在盛家吗?”
“你走的那天他也走了,准备继续考?”
李诗文看了一眼书房门,“考肯定是继续的,但不是现在,我能考上还多亏了宴夫子,如果没有宴夫子我这次可能落榜了,”算是一种走后门的捷径,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不着急,到时候你带上孟五和三叔结伴出门走走。”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兄妹两个说完话书房里的两人红着脸打开了门。
李诗文仰头双手兜住脑袋翘着二郎腿小口哨一吹,“空气中怎么有股恋爱的酸臭味?”
李诗广用手刃撞了撞她,“四妹别说了,小心让人听见,盛兄,你快回去吧!等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盛嘉朗喜笑颜开小跑着往外跑,跑到门口还回头,“诗蝶,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变卦。”
李诗蝶脸上刚褪下去热气又在两人注视下升起,低着脑袋点点头,“你快走吧!”
“好,”
见人走后李诗蝶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八卦着,“我去叫人给你弄水来洗澡。”
李诗文欢快的朝她挥挥手,咧着嘴准备进屋。
李诗广却扯住她袖子,“四妹,这,,我知道盛兄身体不好。”
“这事该布爷爷操心的,你就别管了,快跟族老他们打招呼去吧!”李诗文扯回袖子关上门去给自己找衣裳准备洗澡。
李诗广在门口好一阵抓耳挠腮后才安静下来,看着婆子一桶桶水送进她房里只能先离去。
前院李老头和族老们选了一个好日子办席后,就带着李诗广去了祠堂。
祠堂门口全村人都在,有恭喜的有眼红的有酸唧唧的,也有不少心里打着小九九的,,,
八月二十二是个好日子,李家人办席就是这天,这次没请村里人来帮忙,花高价请的飘香楼魏大厨掌勺。
童掌柜也来了拉着李老头一双手紧紧不放,“李老哥,你家的孩子真是个顶个的出息啊!”也不知道东家今天能不能赶到,他得到消息就去信了。
“哈哈,,多谢多谢,以后你孙子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可借你吉言了,今儿我可要多沾沾你家的光。”
“那是,还得多谢你能让魏大厨来咱们这乡下。”
“咋还这么客气,你们花正常银子请人,想必东家也会替你们高兴的。”
渐渐的各处乡绅、员外都送的送礼来的来恭贺,见李家这么大手笔请了飘香楼的厨子不由眼神闪了闪。
李老头带着兄弟三人和李诗广站在门口一上午脸都差点笑僵。
李诗文翘着二郎腿在屋顶上偷懒,见对面那小子带着管家来帮忙,“那榆木脑袋还算灵光,”鼻孔里轻哼一声又把扇子盖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