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王一到封地就灭了一个当地家族满门是怎么回事?。
还大开杀戒,杀了有上千人,这事你怎么不说?。”
楚雄声音冰冷地问道。
包思琦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皇帝是个老六吧!,明明已经知道了,还在这装模作样地询问。
不对啊!,根据自己了解到的,这些事情应该还没有传到京都来啊!,皇帝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包思琦不敢再往下想,而是对楚雄回道:
“回皇上,那些诛杀当地世家之人的事情,不是齐王殿下办的。
而是草民当初还是曲间府台时办的,齐王殿下只是批准了草民判决。
由于边陲曲间府已经是齐王殿下的封地,所以草民在得到齐王殿下的批准后,将犯人合法地处决,并不算是大开杀戒。”
听了包思琦的话,楚雄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你是说,那些被灭门和砍头抄家的当地家族,都是因为犯法?。”
“是的皇上,他们犯罪证据和判决资料,现在都存放在曲间府衙的库房里。”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到底犯人什么罪,需要判灭门抄家这么重。”
“回皇上,曲间府王家勾结山贼杀害无数无辜百姓,更是做为山贼内应想攻打曲间府仅剩下的望东县。
不仅如此,王家和其他一些家族,为了获得大量土地,对百姓巧取豪夺。
致使望东县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落入了他们的家族手里。
他们还在背地非法控制了望东县的盐铁生意,完全无视朝廷律法。
故此,草民判他们灭门抄家砍头,还算是重吗?。”
包思琦说起这些的时候,当真是铿锵有力,言辞清晰,眼神坚定,大有一种我都给他们判轻了的意思。
“你所言均是属实?。”
“人证物证齐全,随时可以去查,只有漏掉的没有冤枉的。”
楚雄见包思琦说的这么有底气,也是相信了几分。
然后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包思琦一一回答,没有任何顾忌。
反正他已经被皇帝罢官抄家流放了,以后就去跟齐王混了。
这京都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回来了,包思琦的胆子也就大了。
楚雄询问完后,沉默了许久,才摆了摆手道:
“孤今天就是下旨将你罢官抄家流放到曲间去,你现在回去等着吧!。”
“草民谢吾皇隆恩,草民告退!。”
包思琦躬身低头,慢慢退出书房。
看着离开的包思琦,楚雄眼神深邃,头也没回地对张浩道:
“让西厂的人去查查沿海那边的情况,尤其是淮南道和临海道的盐铁。”
“是”
“皇上是担心那边有人有异心!”
张浩小声问道。
“这还用担心!,临海道的宇文家不是早就听调不听宣了吗?。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淮南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你让派去调查的人小心点,不要惊动了他们,现在临海道那边还需要宇文家镇守,不能和他们翻脸。”
楚雄声音毫无温度。
张浩见皇帝这个神情,也不敢再多问,躬身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安排,只是齐王那边要不要也派人去?。”
楚雄想了想,摇头道:
“老四那边就不用再关注了,以后只能看他自己了。”
其实楚雄这段时间,没少接到参楚长风的折子,只是都被楚雄压下来了。
“大人!”
包思琦刚出皇宫,等在皇宫门口的展玉堂就迎了过来。
“呵呵!,让展护卫久等了。”
包思琦笑着道。
“大人那里话!”
展玉堂到包思琦见了皇帝后,居然这么开心,好奇地问道:
“大人,怎么样?,皇上没有怪罪大人吧!。”
包思琦摇了摇头道:
“我把曲间府管成那个样子,皇上怎么可能不怪罪。”
“那大人你这是?”
展玉堂有点没看懂,既然怪罪了,那大人还这么高兴,而且大人这不是安全出来了吗。
包思琦回头看了看皇宫,神情有点复杂。
上次离开的时候,以为再也回不来了,结果自己安全回来了。
不知道这次离开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大人?”
“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包思琦说完也不等展玉堂回应,就率先向着轿子走去,展玉堂连忙跟上。
回到包府后,展玉堂实在忍不住了,焦急地问道:
“大人,皇上到底有没有降罪啊?。”
“呵呵!,怎么,展护卫很希望皇上降罪于我啊!。”
包思琦开玩笑道。
展玉堂焦急解释道:
“不是,属下这不是关心大人嘛,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样,皇帝降罪了没有。”
包家的其他人也看向包思琦,每个人神情都很紧张。
“哎!”
包思琦叹了口气后只说了一句话:
“罢官,抄家,流放。”
“轰”
包家人的脑海轰鸣!,一个个都瘫软到椅子上。
“老爷!怎么会这么严重啊!,你不就是去当了三年府台吗?。
有没犯什么大罪,为什么会被抄家流放啊!。”
包家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包思琦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儿子,笑着安慰道:
“这不是坏事,皇上是把我们发配到曲间去,那是齐王殿下的封地,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可是”
包思琦的妻子还想要说什么,包思琦打断道:
“别可是了,估计等下皇上的圣旨就会到了,我们先把下人都遣散了吧!,别连累了他们。”
包思琦的妻子无奈,只能应道:
“哎!,好吧!,妾身这就去。”
展玉堂在听到发配到曲间府去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有点古怪。
这有听说过发配北边苦寒之地的,还没听说发配到那个王爷封地去的。
就当展玉堂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一个下人小跑了进来。
“老爷,门外有个人说是你在曲间府认识的朋友找你。”
包思琦一脸奇怪,曲间府还有人能到京都来?。
“他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来人只是说,老爷只要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下人说着就递上一块令牌。
“这....”
“去请他进来”
“是老爷”
包思琦看着手上的令牌,神情明暗不定。
“大人,这不是王爷亲自设计的令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展玉堂在下人离开后,立刻惊呼道。
“没错,这就是王爷亲自设计的令牌,只有王爷的亲信才有,就是我现在都还没有呢!。”
包思琦看着令牌说道。
“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展玉堂不解道。
“这就得问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