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平日里只需要不到一分钟就能走完的步罡踏斗,此刻却成了我无法逾越的高山。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到了后来,我几乎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日向纱妃不得不扶住我的身体,半拖半拉地帮我走完最后几步。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身体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这套折磨人的步伐终于走完了。那一刻,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比经历了一场生死分娩还要狼狈和虚脱。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心脏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抽着刀片。
但当我费力地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我们身边八十米的范围内,一个白衣忍者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焦炭。没错,每一道从天上劈下的雷霆,都能将一个战斗力强悍的白衣忍者瞬间化为乌有。不管这些白衣忍者是上忍境界,还是精英上忍境界,在这神罚般的雷霆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只需要一道雷,就瞬间灰飞烟灭。
这十几分钟里,被我踏罡步斗引来的雷霆变成焦炭的白衣忍者,大概有三四百具。而且因为我和日向纱妃跳下去的位置选得极为精准,这次被杀伤的白衣忍者,是这群一千多具白衣忍者中,战斗力最高的一部分。
仅仅十几分钟,木叶村城墙内外的战局就发生了惊天逆转。原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同在悬崖边挣扎的木叶村忍者们,瞬间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数百名上忍和中忍们,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复仇的光芒,冲着幸存的中下级白衣忍者,展开了疯狂的输出。忍术的光芒在夜空中交错,绚丽的闪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白衣忍者的进攻队形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迅速瓦解。
剩余几百具毫无知觉、呆呆傻傻的白衣忍者们,还在机械地发动着不痛不痒的攻击,但他们的挣扎已经对木叶村的城墙构不成任何威胁。而我也在日向纱妃的搀扶下,顶着漫天令人作呕的焦糊尸体味道,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了木叶村的城墙之上。
这一次我们的战斗,是在隐匿大阵的掩护下进行的。除了拥有瞳术的日向家族和宇智波家族的人之外,其他人甚至连看到这场惊心动魄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辛苦了!”我身边一位双眼都是三勾玉的女忍者,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向我打了一个招呼!
这些有瞳术的忍者们,眼睁睁的看着我,就像踩着刀山火海似得,一步一步走完了踏罡步斗!从而消除了木叶村保卫战中最大的危机!
此刻五小国的一千多人,默不作声的看着不远处的白衣忍者被木叶村消灭,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们被一道又一道的雷霆的威力,吓到了!此时没有人敢于向前一步!没有人知道,为何上天会降下雷霆!更不知道上天的雷霆,为何会在木叶村外画了一个圈!
本来以木叶村的实力,五小国的一千多人,趁着 白衣忍者的攻击,可以轻轻松松的夺取下来木叶村的城墙!
但是被雷霆之力吓到腿软的五小国的忍者们,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在原地站了一个晚上!一直看到,所有的白衣忍者全部倒在木叶村逞墙之外后,才带着凝重的表情,消失在木叶村外的树林之中。
此后一连数日,五小国的忍者袭击,都绕着木叶村大门口被雷霆劈过的位置走!而且五小国忍者的攻势,越来越像是摆样子,真正的攻势,已经被我召唤来的吓破了胆!
没人敢真的冒着被雷霆劈成焦炭的风险进攻木叶,三天之后,对木叶的进攻,变成了隔着五百米的距离,与木叶村的忍者遥遥对峙!
木叶村的城墙上,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守城的忍者们神色严峻,目光警惕地盯着城外。此时,木叶村的守城上忍已达七十多位,这可是除了火影之外,木叶村近乎百分之七十的精锐战斗力了。他们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坚毅的气息,手中的武器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守护家园的决心。
看向对面,五小国的百位上忍也在严阵以待。双方实力相较,差距倒不算大。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以为木叶村这场危机总算能平安渡过去的时候,谁能想到,第二天的局势却陡然紧张起来,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天刚蒙蒙亮,远处就扬起滚滚烟尘,五小国的援兵到了!原本与木叶村守军对峙的五小国上忍,数量瞬间激增到接近两百位。他们整齐地排列着,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如潮水般涌来。而中忍和下忍的数量更是夸张,已经接近两千五百人。那密密麻麻的身影,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妥妥的是一股超越任何五大国的恐怖力量。
很明显,五小国这次是彻底孤注一掷,舍弃了对自己国土的常规防御,集中所有战力,打算给五大国来个措手不及的回马枪,还选中了木叶村作为开刀的对象,妄图以此震慑五个大国。面对这样的阵容,哪怕木叶村的全部忍者都在,也没人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赢得了五小国的大军。
双方忍者隔着木叶城墙,相距仅仅300米,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一上午的时间悄然流逝。木叶村这边,所有的上忍、中忍、下忍全部登上城墙据守。每一个人都神情肃穆,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仿佛连风都被这沉重的氛围压得停滞不前。此刻,想要指望正在外征战的五大国联军回来救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远水解不了近渴。
日向纱妃站在城墙上,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焦虑。她转头看向我,开口问道:“安,你能不能再放放电,劈他们一次?”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自己原来带着的十几个上忍,经过连日鏖战,十有八九都带着伤。往日里凌厉的身手大打折扣,战力不足原来的六成。他们或包扎着伤口,或面色苍白,却依然坚守在岗位上,眼神中透着不甘与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