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宗小忘峰上,叶枫仿若遗世独立的仙人,翘着二郎腿,惬意地靠在古树旁悠然饮酒。
微风轻拂,带起他的发丝与衣角,仿若尘世的纷扰皆与他无关。
忽然,他神色一动,炼制的分身玉符被激活的感应传来,仿若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泛起涟漪,他动作戛然而止。
他缓缓睁开双眸,目光仿若瞬间穿透无尽时空,深邃得令人心悸。
“有趣!”
他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略带不屑的弧度,似是洞悉了世间一切虚妄。
“有些人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哦不,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说着,他微微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不过倒是小月这丫头,竟然把自己亲自炼制给她的保命牌都丢了。
回来得好好敲打一下她才行,什么好东西都往外送。”
叶枫轻叹着,再次摇了摇头,便又继续闭上眼睛,举起酒葫芦痛饮,仿若之前的波澜只是短暂插曲,他又重回那悠然世外的心境。
……
“前辈,晚辈只有这一个要求,还请前辈同意!”
柳云飞身形瘦弱,仿若狂风中摇曳的烛火,他双膝跪地,身躯颤抖,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与哀求。
望着血泊中父亲的遗体,他的心仿若被千万根针扎着,恨意与痛苦交织,几乎将他吞噬。
此刻,复仇的火焰在他胸腔熊熊燃烧,成为他唯一的支撑。
叶枫眉梢轻挑,仿若早已料到这一切。
“又是张家吗?”他低语,声音平静却透着丝丝冷意。
短暂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准。”
一字落下,仿若宣判了张家的命运,嘴角那丝笑意仿若冬日霜花,冷冽而决绝。
“多谢前辈,晚辈将来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前辈!”柳云飞听闻,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身躯猛地一震,眼中泪光闪烁,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磕头,额头在地面叩出沉闷声响。
“行!”叶枫神色未变,如同操控天地万物于股掌之间。
动了动手指头,一股神秘而磅礴的力量瞬间涌出,将柳云飞以及柳山河的尸体轻柔包裹,仿若被无形之手托起,缓缓漂浮到半空中。
他抬头看向地牢上方,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手指头轻轻一凝,一道刺目光芒在指尖跳跃、凝聚,仿若吸纳了星辰之力,随即轻轻往上一弹。
“嘭!”那道能量仿若天外流星,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刹那间划破长空,精准地直击地牢厚重的石壁。
只听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石壁在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中轰然崩塌。
一时间,尘埃漫天,碎石仿若暗器四射飞溅。
柳云飞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仿若看到了神只展现的威力。
这位前辈到底是何种存在?
弹指间便能轻易摧毁如此坚固的石壁,仿若这世间的一切规则、障碍,在他面前都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叶枫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若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只是信手拈来的小事。
那漫天尘埃好似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被一股神秘力量驯服,纷纷绕道而行,无法靠近他们分毫。
而此时此刻,张天霸满脸惊恐,就像是见了鬼魅一样。
他心中焦急如焚,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想要开口呼救,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救命啊!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恐怖。
可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帮助柳云飞!”
张天霸内心嘶吼,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仿若被恐惧冻结,每一次呼吸都仿若用尽全身力气,却依旧觉得窒息。
他欲哭无泪,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有口难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呜~”的焦急声音,试图引起他人注意,却只是徒劳。
叶枫目光平静,仿若俯瞰蝼蚁,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低语,目光穿透尘埃,落在柳云飞身上。
刹那间,仿若有无尽光芒在他眼中闪耀,柳云飞过往的一幅幅画面呈现在他眼中,这让见多识广的他都忍不住微微惊讶。
“这小子倒是有些福泽,并且与小月这丫头的因果线竟然如此稳固。”
他微微思索,心中权衡利弊,“如果强行斩掉,对小月虽然没有太大影响,不过我可就惨了。算了,既然小月把玉符都给这小子了,那也算是缘分吧。”
他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风破冰,淡淡道:“记住今日之言!”
柳云飞心中激荡,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他知道眼前这位前辈非同小可,今日得以幸存,全赖其援手。
他紧握双拳,仿若宣誓般坚定地点头:“晚辈铭记在心,定不负前辈所望。”
叶枫微微颔首,随即身形一晃,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带着柳云飞与柳山河尸体破空而去。
他们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撕裂,发出尖锐呼啸,留下一道道仿若梦幻的残影。
柳云飞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仿若置身风暴中心,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如时空在倒流。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震撼人心的速度,就像是踏入了仙侠传说中的时空隧道。
不过瞬息之间,他们便已来到张家上空。
叶枫停住身形,柳云飞与柳山河的尸体紧随其后。
他俯瞰下方,张家灯火通明,像是在欢庆胜利,殊不知,灭顶之灾已然如乌云压顶。
“张家,既造杀孽,今日便付出代价。”叶枫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响彻张家府邸。
张家众人惊恐抬头,还未及反应,那团火焰已如流星坠地,轰然砸向府邸中心。
刹那间,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房屋在火光中崩塌,砖石飞溅,哭喊声、惨叫声交织一片。
张家的护卫们匆忙赶来,他们手持利刃,满脸惊恐却又故作镇定,妄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然而,在叶枫的绝对实力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叶枫手指轻轻一点,灵光如闪电划过,所到之处,血光飞溅,护卫们甚至来不及看清敌人模样,便已身首异处。
张家子弟们四处奔逃,有人呼喊着爹娘,有人绝望地跪地求饶,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一位年轻子弟,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临近,裤裆已被尿液浸湿。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气息从张家深处爆发,张家老祖在闭关之地惊醒。
他感受到家族面临的绝境,心急如焚,强行冲关而出。
只见他白发飞舞,眼神癫狂,手持一把黑色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显然是一件不俗的法宝。
“何人敢犯我张家!”张家老祖怒吼出声,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他身形如电,朝着叶枫扑来,长枪一抖,数道黑色枪芒如毒蛇出洞,直刺叶枫咽喉。
叶枫神色未变,只是轻轻侧身,便躲过这凌厉一击。
他看向张家老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凭你,也想阻拦?”
言罢,他手指轻轻一点,一道金色光芒如利剑射出,瞬间穿透张家老祖的胸膛。
张家老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洞,还想挣扎,却发现身体的力量如潮水般褪去。
“你……到底是谁……”
话未说完,便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叶枫冷哼一声,仿若雷神发怒,手掌一翻,仿若乾坤倒转,一道巨大得仿若能遮蔽苍穹的掌印凭空凝聚,仿若承载了万钧之力,覆盖了整个张家。
“灭!”叶枫轻吐一字,仿若天音宣判,那掌印便如泰山压顶般轰然落下。
刹那间,整个张家仿若陷入末世,地动山摇,仿若八级地震来袭,宫殿如同纸糊般崩塌,火光冲天而起,
一时间,惨叫声、求救声仿若鬼哭狼嚎,不绝于耳。
柳云飞目睹这一幕,整个人都快要癫狂,心中的恨意在这一刻得到尽情释放。
“父亲,您看到了吗?张家,张家被灭了!您可以安息了!”
他很想大声哭喊出来,可声音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卡在喉咙,如鲠在喉,只能在心中嘶吼。
叶枫做完这一切,转身对柳云飞说道:“好了,张家已灭,你的要求完成了……”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嗯~算了,反正这道灵身也要消失了,就再帮你一把吧!”
叶枫伸出手指,对着柳云飞体内打出一道暖阳般的能量。
瞬间,那道能量将柳云飞包裹,温暖的襁褓。
他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伤口就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连同他体内的暗伤和经脉的损伤也在这一刻冰雪消融,得到了修复。
不仅如此,柳云飞感到体内有一股温泉般的暖流在流转,他的修为如春笋拔节,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开始稳步提升,直接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这……这是……”柳云飞好似置身梦境,震惊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看向叶枫,充满了感激和不可思议。
叶枫淡淡一笑,说道:“一点小手段罢了。”
闻言,柳云飞暗暗咂舌,今日算是见识了神迹。
不愧是前辈,随手一动就能够治愈如此严重的伤势,这种还叫做小手段。
柳云飞深深鞠了一躬,表达最虔诚的敬意,激动道:“多谢前辈!”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鼓起莫大勇气,咬牙问道:“不知道前辈如此称呼,仙居何处,等我处理完柳家之事,定会亲自上门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位前辈会出手帮助自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某种原因。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等处理好柳家的事情,他一定要去寻找这位前辈,报答恩情,哪怕是做牛做马!
叶枫神色平静,淡淡道:“想要知道本座名讳,等你成为一名强者的时候,自会知道!”
他目光遥望远方,似乎看穿他内心,“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缘法自然,若是有缘,自会见到。”
说罢,他转身望向下方,伸出手轻轻一吸,下方一道白光如流星飞来,一枚雪白珠子出现在他手中。
“前辈,这是晚辈在一处秘境之中得到的一件强大至宝!”柳云飞看到叶枫手里拿的宝物,脸色瞬间微微一变,连忙解释道,“不过晚辈与这至宝无缘,甚至还因为这件东西,害得我父亲被杀了。”
柳云飞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戚,泛着泪花,痛心的看着旁边已经死去的父亲,陷入无尽自责。
早知道会害得他父亲落得个如此下场,他宁愿不要这件至宝。
“此宝既是你所得,那便与你有缘!”叶枫轻笑一声,看透尘世,手指捏着界尘珠,轻轻一挥,将它丢入了柳云飞识海之中。
他可不会抢一个小辈的东西,最主要是他看不上这玩意,宗门那边又没有人能够有资格继承这界尘珠之中的传承,拿了也是丢在储物戒里吃灰。
柳云飞身体一震,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不可置信的看向叶枫,“前辈,这……”
叶枫并未多言,只是云淡风轻地一挥衣袖,便如同仙人一般,将柳云飞和柳山河的尸首送到了张家门外的一片荒芜之地上。
随后,他的身影如同轻烟一般,缓缓消散于天际。
柳云飞凝视着天空中那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对着叶枫消失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宛如虔诚的信徒,“多谢前辈,此恩此德,晚辈此生没齿难忘!”
完成这一切后,他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已成废墟的张家,紧紧地攥起拳头,“张家,你们也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他深吸一口气,抱起自己的父亲,毅然转身离去,朝着柳家的方向大步迈进。
张家的废墟之上,火光渐渐熄灭,只留下残垣断壁和那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的哀嚎,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