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最开始看到系统掏出来一本所谓的原着的时候,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都是成年人了,看些未成年人不能看的东西怎么了?
初初穿越,也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来的,毕竟是纸片r······虫嘛,又是“书”中的角色,又是异族,怎么可能有什么实感。
第一次转变就是被打劫那一次,濒危的时候,唐瑞在心中想,哇,原来不是在玩全息游戏,打中要害也是要死的啊。
唐瑞第一次主动融入了虫族社会,学会了虫族社会的第一奥义,武力值——如果你们听不懂虫话,我也略懂几分武艺。
这之后呢,和越来越多的虫相处,萨默菲尔德、艾文、彼得、吉姆·······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虫,而不是什么原着中的角色。
直到遇见宓安,在系统的要求下抱着些目的主动和他成为朋友,越和宓安相处,越觉得他不该有原着那般的命运。
虽说在突破成S级雄虫觉醒天赋之前,主角看上去是万虫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被大佬后宫们无底线宠爱,不过是那些雌虫为金丝雀编织的美梦罢了。
在虫族社会中,本来阁下就受到优待,正常的爱更是美好,比畸形的爱温和无害。
在全社会的爱中成长出来的阁下虫格健全,自信快乐。主角虽然有着“爱”,却惶惶不安,只能待在他后宫周围。
是保护,还是禁锢呢?
唐瑞觉得原着中是一本纯纯的悲剧,若是萨默菲尔德曾经的命运也在其中写就,那萨默菲尔德也有些太可怜了。
唐瑞当然不认为萨默菲尔德参与了后宫们对“主角”的驯化和分食,光风霁月的维克哥哥绝不是这种虫。
系统的回答更是给唐瑞了一个定心丸:[不是啊宿主,如果原着的萨默菲尔德·维克和主角是那种关系的话,认识主角打开系统面板之后,再遇见萨默菲尔德就会检测到的。]
[我不是在意这个······]
明明在意得要死吧,口是心非的人类。
系统扑扇着翅膀,它看透了一切但是体贴地什么都没说。
唐瑞表情有些纠结:[只是觉得生活在那样一本原着中有些绝望罢了。]
系统非常配合地追问下去:[怎么说?]
[我们从安德烈开始遇见了不少阁下,系统你怎么看?]
系统停留在唐瑞肩膀上,想了想:[数据检索对比蓝星关于“虫族”的流行文库,这个世界的阁下普遍正常很多。]
流行的虫族文,人类男性穿越成雄虫,本土雄虫那叫一个无恶不作,要不是性别,早就在囚星关一辈子了。
而目前遇见的阁下一个个性格都还不错,虽然也有公主病作精小辣椒什么的,但戴上厚厚的滤镜也勉强算得上可爱嘛。
唐瑞道:[在爱中成长起来的阁下长成反社会心理变态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原着中的主角,很可能是被那些受们联合隔绝在了一个名为爱的囚笼里,你注意到主角视角的虫族社会了吗?你看······]
系统大吃一惊,没想到平时看着脱线又天然的唐瑞居然还有这么敏锐的视角。
所以只在部分情况下木头吗?
唐瑞和系统深度剖析原着,一时忘了周围,一直到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唐瑞飞快转过来,转过脸满脸惊喜:“维克哥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萨默菲尔德睁开眼睛,就看见“亚雌”关切的面容,琥珀般的眼睛是真真切切不容虫错认的关切,就像是自己是他重要的虫。
萨默菲尔德想要动一动,就感觉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特别是头,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忍不住发出痛呼声:“嘶······”
唐瑞更担心了,呼唤系统:[你不是说维克哥哥没事吗?这怎么了?]
[按理来说应该没事啊,不过维克都醒来了,你可以直接问他啊。]
对哦,维克哥哥自己就是军医啊。
想到这里,唐瑞关切地嘱咐:“我已经给你打了两支治疗针了,你自己检查一下看看还需不需要再来一支。”
“两支应当足够。”萨默菲尔德这才能仔细注意了一下,果然在自身自愈力的作用下疼痛在缓慢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痒。
唐瑞松了口气,治疗针总是要慢慢起作用的嘛,毕竟维克哥哥身上那么多伤呢:“那就好,维克哥哥好好休息吧,先不要动了。”
萨默菲尔德沉默了片刻,问道:“请问你是······”
唐瑞注意到萨默菲尔德翡翠般的眼睛里是纯粹的陌生:“我是唐瑞啊,维克哥哥你忘了我吗?”
唐瑞在心中狂戳系统:[这是什么情况啊?]
[大概是撞到脑袋暂时性失忆了吧,是正常的,宿主你不也丢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吗?]
[我就丢了不到一天的记忆吧,和维克哥哥的怎么一样?]
唐瑞?这个名字很是耳熟。
应该是面前的“亚雌”都很眼熟,唐瑞琥珀色的眼睛全是诧异,一定很关心自己吧,怎么就忘了呢,萨默菲尔德又仔细想了想,还是一片空白,头疼又剧烈了,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额头:“抱歉,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唐瑞心疼地赶紧劝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你大概是不小心撞到了脑袋,现在要好好静养,不要多思多虑。”
萨默菲尔德点点头。
“那维克哥哥还记得什么?”
萨默菲尔德道:“我和艾文·丹尼斯去边境星K-347参加入学军训,是星舰出意外了吗?”
系统的语气中仔细听还有些怜爱:[好家伙,宿主,他把和你的相处完全忘记了呢。]
唐瑞心态很好,反正是暂时性的诶,反而双眼放光:[十八岁维克哥哥,可爱!]
唐瑞娓娓道来:“星舰出意外了,但不是那次,你说的那件事,大概是四年前······”
萨默菲尔德听着“亚雌”的介绍,有些熟悉,像是听别虫的故事。
“亚雌”从自己醒来,就是纯粹的关心,看来自己和他关系真的很好,想到这里,低声说:“对不起,我什么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