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仅仅带走了那枚袖扣。
等他离开包间之后,隐匿的守护者才出现,带走了那束花束。
等唐瑞来到飞行器上的时候,内部已经摆放了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色彩搭配得当,花语含蓄地示好不至于冒犯,就算阁下不喜欢华丽的风格,也会为它客观的美丽而动容。
唐瑞只是拨了拨就放在一边了,设置好自动驾驶。
系统这才关闭屏蔽,问道:[宿主,你真的只是来给维克解围的吗?]
[你就说有没有解围吧。]
如果光看结果导向,那倒是确实达成了目标。
系统差点被唐瑞的逻辑绕了进去,但很快就绕了回来:[宿主,你真的把维克当朋友吗?]
唐瑞摸了摸袖口,表情自然:[不然呢?]
系统扑扇着翅膀:[数据运算你对他可不清白。]
唐瑞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的数据没出错。]
系统还在继续分析:[如果真的清白的话,你今天光是打扮就花了一个上午,你以前十分钟都觉得多余,你还摸他······嗯???]
就算来解围还算是好心的帮助,但后续治疗他脸上的红痕是什么操作——手摸慢一点就消失了。
系统合理怀疑唐瑞只是想找个借口摸萨默菲尔德的脸罢了。
木头开窍了?
铁树开花?
唐瑞将系统抱在怀里,像摸一只小猫一样摸着毛茸茸的系统:[怎么这么惊讶?我觉得你比我知道得更早。]
[确实,呃,啊······]系统暂时关闭了情感模块,迅速跑了一遍以前的记录,[但你不是24k纯种木头吗?]
唐瑞满头黑线:[我是工科直男,又不是傻子。]
被宿主当小猫一样抚摸,最开始系统还反抗说不要把自己当做赫拉喵的代餐——但现在真拥有的小猫一样的好奇心。
[宿主,能展开讲讲,你怎么开窍的吗?]
[怎么开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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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回到安德烈提出唐瑞可以让萨默菲尔德申请自己的约会,两虫一起刷约会次数的时候。
唐瑞反应很大:“你这是什么提议啊?”
安德烈疑惑地嗯了一声:“一个很绝妙的提议啊。”
“绝妙在哪里啊?”
安德烈掰着指头道:“你让维克申请你的约会,可以顶替马歇尔家主给他安排那个相亲对象——大概是个出身没落贵族,或者平民但是有梦想的雄虫,这样马歇尔家主才能拿捏住,在维克不配合的状态下走赫拉那边的流程让他们签婚书,诞下足以被马歇尔家主满意的后代。”
唐瑞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丹尼斯家这兄弟俩是怎么变成虫族百晓生的。
安德烈对马歇尔家主的打算如数家珍,就像马歇尔家主在吩咐的时候他在现场。
安德烈继续说:“虽然不知道马歇尔家主用什么东西拿捏住维克了,但显然不能拿捏多久,多半会加快速度,和阁下签订婚书至少都要通过两次约会,第二次约会阁下满意就能签订婚书了。”
“维克哥哥不愿意,他们还能按头结婚?”
“你还说宓安没认真上常识课,我看你也没怎么认真听,阁下对和自己等级相同或者比自己高一个等级的雌虫是有婚姻指定权的,如果能找到一个b级以上的雄虫,可以按头维克签婚书。至于雌虫的意愿?你都和雄虫约会两次了,现在说你不愿意?”
不觉得有些幽默吗?
“总之你若是不去拯救可怜的维克,就要看马歇尔家主给相亲雄虫开的价码有多高了······”
唐瑞听了安德烈的话,发现自己去和萨默菲尔德约会还真是能解决萨默菲尔德目前的困境,又不会打草惊蛇触怒马歇尔家主的好主意。
但,约会,这不是只有情侣和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吗?
没有做好踏入婚姻殿堂的准备又去相亲,这不是耍流氓吗?
乔爸和妈妈的教诲让唐瑞不能干这种渣男的事。
安德烈似乎知道唐瑞在纠结什么:“两次约会之后进入婚书流程这是理想情况,若是真有雌虫两次约会后就获得一份婚书,会被同性嫉恨死。你完全可以拖个七八九十次约会,那时候维克肯定处理好了,你也可以刷七八九十次次数······可恶,说的我也好羡慕啊。”
雄虫富有而吝啬,多数雄虫都对自己后代孕育者的挑选较为审慎,追求更为优秀的配偶。
雌虫常常要经过漫长的追求才能通过雄虫的考察,才能达到雄虫心目中精神契合、心灵相通的伴侣。
但由于性别比例的不平衡,雌虫只能在赫拉那里拿着爱的号码牌,祈祷哪天虫神庇佑,刚好符合了某个阁下的筛选条件,又被心血来潮的阁下选定为约会的对象,缴纳高昂的星币和贡献点,忐忑地第一次见到阁下。
阁下的心思像是清风,又像是流云。
基因等级或者能力不拔尖的低等级雌虫甚至一生都没有见过活生生的阁下。
因此,唐瑞按照安德烈的主意和萨默菲尔德进行七八九十次约会,又没有下一步,外界也不会置喙,最多有虫会嘲笑萨默菲尔德约会这么多次还没有俘获阁下的芳心——阁下就是这样的,他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透。
等朋友们离开,唐瑞独自坐在窗边,看窗外清风吹风,树叶簌簌都懂,扪心自问:唐瑞,若是你坦然,为什么会立马抗拒这个主意?
和萨默菲尔德心照不宣地互相玩几圈,就套上了一个约会的名号,就增添了暧昧的色彩吗?
我,约会,和萨默菲尔德·维克?
唐瑞下意识有些抗拒,但仔细品味,却没有反感。
来了虫族之后,唐瑞被全新而美妙的知识吸引住了,没有闲暇去思考感情问题,但蓝星年少的记忆里,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幻想对象。
年少的唐瑞回答好友的问题:“啊?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想过诶······或许是tA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一看到tA,我就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