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与俾斯麦级巡洋舰几乎同时发现对方,
倭寇主舰观测良久后,向各舰船发送准备接敌的信号,由于相距较远,倭寇舰长并没有感知到这是一艘上万吨的巨舰,
直接下令:
“升军旗,调整为单横队阵型,交战后转圆形阵型。”
倭寇的战法没有任何问题,面对一只孤零零的战舰,打个旋转舵,围着他揍便是最完美的战术。
仲权本想在超越倭寇射程的时候开炮,怕是会打乱倭寇阵型,但是仲权的目标是要全部吃掉整个舰队,
不想让逃回去的船舰让倭寇国感受到危机,加速武器的升级。
这也就意味着,这艘巨舰要准备抗压...
进入射程,双方心照不宣,倭寇舰队开始各自分散准备对这艘巨大的舰船形成包围态势,
俾斯麦巡洋舰左满舵给予右舷炮位。
倭寇指挥官才发现这是一艘挂着黄龙旗的巨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日军300口径的短炮开火...
巡洋舰上首尾240口径的速射舰炮也同时开火,副炮紧跟开火,
俾斯麦主炮内一声高喊:
“穿甲弹一发,开火!重装填...”
点火装置被触发,火焰瞬间冲进炮膛,
俾斯麦的首发便击穿倭寇一艘铁甲舰的弹药舱,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被击中的舰船瞬间被炸成两截,海水汹涌地灌进舰船内部,缓缓消失于海面,
倭寇铁甲舰装填大多数在一分半内,
面对新式速射炮,
即使数量有优势也感到巨大的乏力感,
接受第一轮炮击过后的巡洋舰水线装甲带并没有被击中,医护兵正在用担架抬着甲板上被炸伤的水兵,
俾斯麦舰首主炮内:
“穿甲弹一发,方向幺八伍,俯角六,
开火!”
日寇主舰看到俾斯麦巡洋舰短短不到半分钟的装填速度,
属实给主舰长吓一跳,
与副官交换过眼神后,立马下令各舰船自行撤退,
这个及时止损的决策任谁来说都是毫无问题的。
就在这时,
日寇主舰长忽然听到头顶上唰的一下过去了个什么玩意,
这个时代的铁甲舰舰桥指挥室是露天的,
在船右舷附近的海水上泛起一大片的水花,
这时的舰长惊出一身冷汗...
俾斯麦级巡洋舰上的观察哨水兵对着主炮喊着:
“跨射!跨射!俯角偏高!”
倭寇舰长的重复地喊道:
“右满舵!左进二!全舰撤退!”
舵手立马压着嗓子颤抖地回复:
“舵满右!”
丢~丢~
短促的舰船鸣笛发着信号。
后舰桥的观察哨水兵向着舰尾主炮喊道:
“榴弹命中!无需校正!无需校正!”
在临走前的日军还没忘将鱼雷射出,
走在舰队最后的倭寇铁甲舰被穿甲弹命中轮机舱,
慢慢渗水的舰船速度缓慢降低下来。
仲权下令追击,却被航向上的鱼雷给逼退方向。
俾斯麦这艘笨重的大船想要赶上日寇,
已经是天方夜谭。
仲权命令舰船慢慢靠去沉船位置,降下侧舷网营救投降的落水的倭寇水兵,负隅顽抗者直接枪毙,
被救上来的水兵被捆在一起,刚培训的水兵拿着Gew98看守着这些甲板上的倭寇。
仲权的想法是这些倭寇都是最便宜的劳动力,准备将他们放到营津渡的建设中去,
将沉没的舰船的船锚一并打捞上来,
准备放在营津渡最显眼的地方以激励新学员。
虽然是场胜仗,
仲权也感受到俾斯麦的笨重与乏力,
这艘四不像的产物只能在短期内稍微威慑一下倭寇,
但对于长远来讲,
俾斯麦很快也会沦为一艘武装的后勤补给舰。
当挂着黄龙旗的战舰驶入大拱口港时,港口若不是收到电报与讯息,肯定以为这是一艘伪装的德国军舰,
甲板上的的水兵全部剪掉了辫子,在得到德意志非受委托士官的受训下,以一种所向披靡的气质驶进港口内。
仲权将这次海上遭遇战的详细战报整合发给廖总督,内容包括所有的战斗细节,
些许夸大俾斯麦的作战实力,
仅仅是为了让廖总督在递给兵部尚书孙泓彰的捷报上获得更多的白银支持。
淡淡的煤油灯下,孙泓彰花白的山羊胡随着时不时抬起的身躯晃动着。
没有经过通传廖总督便火急火燎的闯入房中,边走边喊:
“孙尚书,孙尚书,捷报,东大洋捷报...”
孙泓彰并没有抬头说话,依旧低头接着灯光批改着手中的文书,廖总督见状就在一旁等着,
半晌,孙泓彰依旧低着头说道:
“说过多少次,廖总督你的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廖总督冲着尚书作揖,
孙泓彰不紧不慢的接过廖总督呈上来的捷报,
问道:
“这是那个新上任的副总督,铁甲舰哪里来的,他又是在哪儿学的打仗?”
孙尚书本以为仲桦的儿子是个花瓶,便说道:
“仲桦养了个好儿子啊。”
廖总督如实答道:
“铁甲舰是仲副总督在德国留学时弄来的,当时臣去接铁甲舰回国的时候,仲副总督还给了方便。”
“让他来见我。”
廖怀安退下后给宁海港的仲权发了电报。
俾斯麦还在宁海港检修,副舰长统计伤亡情况,死6名水兵,不同程度受伤三十余人,收到廖怀安发来的电报:
“兵部尚书令:八百里加急速来京城。”
仲权收好电报后,吩咐副舰长迅速结束检修,立即启程回营津渡,
借着夜色上了马。
仲权可不想丢掉职位和权力,来不及中途休息,一天一夜的跋涉,更换无数匹马,第二次进了京城。
孙泓彰急着见仲权,早早就在城门外临时搭了凉亭,见到仲权时,看着仲权的新水师服装,下马朝自己敬礼,
孙泓彰毕竟是兵部的总头头,没有对那些累赘的封建礼节有太多要求,对这个年轻人的第一印象更像西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