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权的营津渡巡洋舰左舷水线装甲被击穿后封闭了被击中舱室的水密门,
舰船中部的前部烟囱被削去顶部后一直冒着滚滚浓烟,
停船后的仲权被呛地不断地咳嗽着,
甲板上还有拿着堵漏板的水兵在忙忙碌碌的跑着...
仲权身后的水师军官们脸已经被熏的漆黑,
透过大大小小破损的缺口,可以看巡洋舰被击中的水线装甲带内的穹甲暴露在外,
苏沃洛夫公爵号上的水兵在战斗中死去大半,
船员灭火的效率大大下降,
直至战斗结束,苏沃洛夫公爵号还在海面上着着熊熊烈火。
失去指挥系统的巨舰原地停泊在战场边缘...
仲权下令靠过去抢救仍旧在着火的苏沃洛夫公爵号。
俄舰队指挥官杰文斯站在残破的甲板上,神色凝重而震惊,震惊的是这是与种花家的舰队一场海战,
他非常想见见这支小型舰队的指挥官,看到种花家水兵登船时,由于伤势过重昏了过去...
俄军剩余还能行动的舰船拖着动力系统故障的苏沃洛夫公爵号随营津渡舰队前往营津渡,
几天后到营津渡时,
并没有人知道这次海战的结果,蔡棘与廖总督看到舰队入港后,
激动地看着仲权,
如此声势浩大的海战是藏不住的,
仲权像模像样的写了战斗汇报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
并提到了这是与沙俄谈判收复殖民地的最佳机会。
这种天赐的良机仲权却收到了朝廷内阁别样的回复:
“即此战获胜,列强环伺,现国体势弱,若继续与敌纠缠,恐引列强群起而攻之,谈判收复失地不可为...”
仲权重重地将谕旨向地面一摔,
将一旁的卫兵吓了一跳,急忙捡起放回原处,
紧接着仲权开口便骂:
“还他妈求和,不先发制人必受制于人,吾等水师将士之血难不成要白流?”
父亲仲桦看后摇摇头:
“四万万华夏人翘首以盼,朝廷却一味退让恐国将不国...”
仲权迅速与威廉二世写信,日本舰队遭受重创是种花家所为,现英吉利之盟友——日寇舰队实力遭受重创,俄波罗的海舰队战败且舰队司令官被俘,趁此德意志可向英国施压。
随后以廖怀安的名义向沙俄提出为营津渡水师索取赔款并归还关外权益。
在仲权差遣信差给水师外交官时,看到不远处的天上出现了一架亚麻色的双翼飞机在低空歪歪扭扭地飞行着,
仲权眼睛一亮,
好,太好了,冯如他成功了!
当仲权兴奋地跑到那片荒地时,
看到冯如一行人正在维修着刚刚降落时摔坏的飞机起落架,
云杉木的机身,亚麻布的机翼,还在冒着青烟的活塞式内燃机映入仲权的眼中,
德意志机械师比仲权赶来的还要早,
由于营津渡卫兵的军事素养极高,并没有其他围观的水师士兵,德意志的机械师纷纷对飞机发表着意见,
仲权兴奋地与同样热泪盈眶的冯如拥抱着...
机场的规划仲权交给父亲,
仲桦好奇的问道:
“这混凝土又要与德意志商议进口啊,这5里的地面都要铺满?”
仲权这才意识到此时的种花家没有混凝土,然而三合土无法承载飞机发展逐步飙升的重量,
混凝土的材料也只能在德意志进口,
仲权说道:
“父亲,这些材质是必须的,沥青也不能替代。”
在现在这个没有运输能力的时代,种花家的铁矿场运输到营津渡消耗的资金比起水路运输来讲,
真所谓是“事同效异,成本悬殊”了,
在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营津渡与嬴县修建铁路之前,
进口便成为了营津渡性价比最高的获取资源的方式。
...
日本境内,
日本东京圈野岛公园,
伊藤看着向井包裹的像个木乃伊,
听着他叙述着他从旅顺逃亡的事情,
伊藤脸色阴沉:
“你是说全歼第一舰队的是种花家的水师?”
看着向井重重的点头,
伊藤还是充满了不相信,
这次行动的失利让日寇国内的经济状况变得更加糟糕,
如果再次进行全国筹款肯定会爆发国民不满,
此次的舰队全灭只能压一时但舰队不见的消息总归会让海军与全国民众知晓,
侵略失败带来的恶心循环让伊藤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一条路走到黑,
继续挑起战争。
...
很快种花家水师的实力便在世界列强直接传播而来,
对于种花家突然的崛起,
只有德意志知道是种花家真正的实力要显现出来,
由于种花家舰船与德意志军舰太过相近,
致使西洋列强一致认为种花家的朝廷偷偷在德意志购入了最新式的战舰,
对于波罗的海舰队所说的精密的火控,
列强认为只是波罗的海舰队水兵训练匮乏,导致舰队失败而找出的借口罢了。
在与波罗的海舰队海战后仲权在营津渡的仔细划分了营津渡水军的军衔等级和军种,
陆军、海军与海军陆战队,蔡棘也在营津渡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
仲权给予了蔡棘准将的军衔,
蔡棘摸着新式军装的肩章说道:
“仲权,准将到底多大官啊,举人就是有脑子啊,总是搞些花样出来...”
仲权对蔡棘细致地讲了营津渡的兵团规划,
陆军降低步兵总基数,大幅度增加炮兵比重,
在上一世的世界,就像只有德国明白机枪的重要性,只有种花家知道远程火炮的重要性,
在分析接下来爆发战争与科技的发展融合下,
将工程兵与通信兵编制增加,同样为应对日寇这样惨无人道的帝国主义着重强调了装甲兵、化学兵的重要性,
现在营津渡水师兵源建制已经逐渐达到饱和状态,
仲权感觉营津渡变相的来说也是军阀割据的雏形,只是在等某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