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威夷也出现了鼠疫病症,位于西面到来的商船洛杉矶方面开始进行严格筛查和防疫。
日本将英吉利商队发来的救援信号电报呈递给驻日大使馆,法兰西的英吉利军队前线紧急的状态促使外交方面的洽谈。
种花家的这次动手让英吉利外交的瞬间短路。
“司令,我们在苏伊士还扣押着营津渡的海军陆战队, 苏伊士的士兵受不了供给这一船士兵的食物供给压力。”
紧接着又一封外交官的电报传到海军军部,是仲权要求释放被扣押的船只的请求。
若不释放于日寇发往欧战的物资将以非法入海域的名义被永久扣押在甬州港。
沪城租界的外交使馆的英吉利公使在塘州城外请求入城点名要见仲权。
“我日不落帝国的骑士且能受你们这种花家人之辱,我要见你们的海军部部长仲权!”
公使后还跟随着沪城租界身着卡其色大衣腰间别着韦伯利左轮的工部局英吉利巡长。
塘州城的原则虽然承认欧洲列强在沪城租界的合法性,
所以说即便到英吉利和法兰西美利坚到今日,依然存在于沪城的租界内。
塘甬之地的战略意义其实就是为了把控东大洋的海洋管辖权,
对沪城的租界与列强战舰商船等的联系隔断形成缓冲作用。
此时的塘州和沪城之间的禾城也就是仲权认为的与沪城之间的经济与军事矛盾的缓冲。
然而此时的沪城租界的公司被剥削的工人逐渐通过禾城向沪城流动,
陷入欧战的协约各国无心在意马上要破产的租界大英公司。
这位公使的火气来源的导火索便是星城师范生的文学发声让这座种花家最先进的城市听到了回应。
工人的流失让公使焦头烂额却不敢发声,毕竟自己的国家还在抵御德意志的吞噬。
直到马戏团里颠球的小丑手中的球忽然有一只球甩出将本就不稳固的马戏团帐篷的其中一根柱子打断,
这一片帐篷下的观众瞬间不开心起来。
“我们是英吉利在沪城的公使,这是一次对协约国的对立行为,我们需要仲权海军部长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城墙上的中尉吹了一声胸前的金属哨喊道:
“不走开炮了。”
20毫米的贝克尔炮突然开火就扫射在英吉利公使的身前,震耳欲聋的炮声过后英吉利公使面前出现数道炮坑。
公使和巡长都被吓得连连后退,冷静下来后破口大骂:
“此行为会加剧英吉利和种花家国际上的纠纷!”
公使还未意识到这次战争让英吉利在国际中霸主的太阳已经开始降落。
英国的全球最高影响力开始走下坡路在战争未结束之前世人还没有意识到,
但仲权给予塘州城对不同国家洋人的态度的变化很容易看出,英吉利在种花家的营津渡已经不吃香。?
中尉在城墙上立正向公使行礼后便没有说话。
这次欧战无论输赢英吉利都将面临着陆军和海军的裁减,现在的英吉利军事方面的借贷有多少,
也就面临着战后英吉利政府的财政有多窘迫。
正在慌忙处理鼠疫防疫工作的总统府乱成一锅粥,英吉利的外交上的压力也不被政府所受理,
战时状态的欧洲和防疫状态下的种花家很契合地没有再去深究。
军方收不到两国外交方面的结论,塘州城不接见所有国外公使,
这是第一次英吉利在种花家的土地上感受到了殖民权力上的乏力感。
这种无理由扣押英吉利商船的行为引发了国内的争论,
进步青年有人认为海军部长的这种行为是军事上的强权会让种花家的国际影响力降低,
他们认为应该把重心用在国内的经济发展上。
而有的激进分子却认为这正是扬我国威的最好时机。
但书生终究也怕枪杆子,一切的政治决策握在仲权的手中。
而亚洲各国势力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东方国家一反常态的态度转变,
这好像提前预示着英国在军事领域已不再像以往那般是个强国。
...
越来越多的关外的百姓向南迁,顺顺港外的防疫区在灯塔上一眼望去不着边际,
治疗和后勤全部由营津渡出资免费运营。
直到有鄂温克人的百姓骑着庞大的驼鹿出现在防疫区外,
这种有着庞大身躯三米多体长重量超过一吨重的生物被族人骑着长途跋涉到了关外的最南端。
长期游牧在森林里的民族的出现预示着关外以北的鼠疫形势已经不可控。
“原本庞大的一支驼鹿队伍到顺顺港时就剩这么点人和鹿了。”
戴着大镜片防毒面具的文职军医拿着记录板看着这些战战兢兢的种花家少数民族身旁头上顶着超大角的成年雄鹿。
军医笑笑雾气布满防毒面具上的镜片。
“尽可能地跟他们讲通,让他们尽可能地接受在确定症状和未感染的营区驻扎。”
几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拿着小书板和钢笔来到这些鹿背上的民族旁边。
这时候只能做有效的防疫措施,但没有青霉素磺胺之类的抗生素的时代,
得病的人即使在顺顺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进入营地之前需要褪去衣物进入顺顺港特制的防疫消毒通道内,
与其说是防疫区更像集中营。
袁光头派遣来营津渡的老中医被仲权扣了下来,鼠疫存在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好的治疗办法,
而中医却有用升麻鳖甲汤、解毒活血汤治疗缓解病情的记载的辅助治疗手段。
京都的防疫措施也开始出现效果,
仲权唯一做的便是每天清晨会派遣营津渡的陆航轰炸机中队飞去天晋与京都的铁路局喷洒药酒和酒精。
京城与天晋港第一次见到飞机的百姓好奇地盯着天空,飞机飞过会嗅到淡淡药酒的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