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上的坦克从多个角度呈现A7V坦克的大致样子,还有一个多维形态的内部剖析图,
包括火力配备,人员位置,材质与作用都详尽绘制于内,
只是唯独没有所有的尺寸,因为仲权也不知道这些尺寸是什么,
什么好人穿越前会记这些数字,别说精确的数值,连相近的数值仲权也不知道。
将军盯着这张图纸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仲权打断他:
“将军,将军?”
这个少将握着图纸的手纹丝不动,图纸也没有因手指的压力产生褶皱,听到仲权叫他,他恍惚的抬头,嗓子沙哑一下道:
“啊,您,先生贵姓...”
将军本以为仲权会给他什么法国布防图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用但比起这张图纸来说,确实不及半分。
在仲权之前的时代,德意志也算是坦克理念走在最前的国家之一,
在一战期间,德意志就吃过英国马克1型坦克的亏,
面对这样高瞻远瞩的国家培训出的将军来说,他深刻的意识到面前的图纸代表着什么。
“仲先生,您先稍等。”
将军立马去不远处的房间,门口处坐着一名发报员,交代良久后,少将匆匆忙忙来到仲权身前,说道:
“不知仲先生的条件是?”
仲权想过这张图纸对于战争意味着什么,但对于仲权最终想拿到的东西,恐怕这个少将是做不了主的。
仲权道:“不知将军,我这个条件,可不可以推迟一下,以后我再提。”
少将想都没想便答应,紧接着少将问道:
“仲先生,不知这些所需制造的外部结构的铁皮的厚度,和发动机的推重比的详细数据。”
少将认为这些数据都是仲权已经设计好的,
是猫咪留一招上树,以防徒弟老虎反噬,所以才没将这些数据写在图纸上。
仲权摸着下巴,说道:
“这些数据,要看贵国的工业能力和坦克需要适应的作战环境。”
少将连忙问道:
“什么,仲先生,这车叫什么,坦克?是个英文词汇吗?”
仲权没意识到自己把挂在嘴边的词给说出去,便迎着少将的发问,道:
“是,是叫坦克。”
少将若有所思,越看这个铁皮车越像一个大水箱。
仲权问道:“将军,我是否能留在贵校学习?”
少将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在少将吩咐士兵安排的时候,仲权问道:
“将军,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路易斯·理查德·舒伯特”将军捎带些许敬重地答道。
仲权知道一旦刺激德国军工的发展,可能加快德国想打破英国主导的社会秩序,
很可能加速德意志与英吉利的矛盾进程,但为仲权身后的种花家,他有足够的底气压住这条欧洲的巨龙。
士兵将仲权带到一栋建筑里,在外面看来,
仲权还以为这儿是什么会议或者接待大军官的大酒楼,
但走过富丽堂皇的大厅,再向里走,之前才发现这是一栋豪华宿舍。
士兵将仲权送进门后,便对仲权说道:
“仲先生,在没有接到舒伯特少将的通知前,请您不要出这栋公寓。”
仲权皱着眉头点点头,仲权感觉自己好像被囚禁一样,但很快仲权就被屋内的硬件设施给震撼,
客厅里高雅的家具彰显着精湛的艺术气息,阳台边的钢琴象征着贵族的身份,
大理石地面的卫浴墙面上镶嵌着名贵的油画。
这种品级的待遇算是接待将军般的等级,此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仲权开门后是一位士兵带着一位西装老者,老者有些许佝偻,一直不停地在扶着圆形镜片的老花镜。
老者见到仲权后便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盒子,
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皮尺,剪刀等物件,此时仲权才意识到面前的老者是个裁缝。
还没等仲权多想,老者直接上手伸进仲权的腋下,道:
“先生,请抬起您的手臂。”
仲权被指挥的话都来不及说,一会儿抬抬这儿一会儿抬抬那儿。老者还问出致命的问题,
问仲权的龙根平时习惯摆在那一侧,仲权哪会想过这种问题,但是老者说接到的命令是还要给仲权做军礼服,
仲权便胡诌左边,可算是缓解尴尬。
在量体裁衣的量体完成后,士兵出奇的向仲权行普鲁士军礼,跟仲权熟悉的军礼没什么两样,回礼后士兵便离开。
既然不能出去,仲权便仔细打量起房间内的硬件,最吸引仲权的便是钢琴,在穿越前仲权小时候天天被母亲强迫练琴,
正因如此,长大后仲权其实非常感谢母亲在自己小时候的严打严罚。
一首《致爱丽丝》如丝绸般在房间内扭动着身姿飞向窗外,
弹完后,仲权还装模作样的起身,朝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四处鞠躬,
若此时仲权身穿燕尾服,那嚣张的燕尾都要翘到天上去,
仲权拿起身旁的红酒瓶,斟了三分之一,冲着窗外举一下,还嘴里碎碎念:
“致敬贝多芬。”
本来仲权还在钢琴上那本琴谱上找《莉莉马莲》,忽然想起,这是首二战时候的歌,
本来还想到能在这个时代的音乐界达成一番成就的仲权被外面的军号拉回现实,
起身拿起笔在纸上便开始凭借记忆,开始绘制雷诺轻型坦克。
仲权在图纸上特别标注雷诺坦克的炮台方向机对于这台坦克的重要性,
同样,到最后,仲权依旧没有为这张图纸上的各个位置标注尺寸。
绘图耗费的时间相对较久,虽然屋内有钟表,但仲权并没在意,只见到外面天色黑下来,士兵中途给仲权送来餐食,
这是第一次在德国吃到肉,一块香煎小羊肩,西兰花摆盘,还有一大块面包和少许土豆泥。
一口吃下去,汁水爆出,口腔内混合着胡椒与羊肩油脂融合的香醇,仲权能感觉到这位少将安排的用心,
吃完后,仲权拿着桌子旁的雪茄坐在躺椅上赏着窗外的月色。
仲权算了算,离开营津渡数月有余,也不知道他父亲仲桦和廖怀安、蔡棘他们商榷水师布防事宜商榷到什么进度,
父亲肯定想不到自己现在抽着雪茄躺在躺椅上嘿嘿傻笑,
仲权熄灭雪茄,洗个热水澡,便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仲权光着膀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晨练的士兵,
敲门声响起,仲权纳闷谁这么早,便匆匆过去开门,昨日的老者拿着三个外面裹着贴紧布料袋子的大衣架,接过衣架后老者说:
“长官,礼服缝制繁杂,会在五日内给您送来。”
仲权在谢过老者后,回屋换上德意志陆军军装,人靠衣装马靠鞍,在普鲁士军装的加持下,
将人体线条的美感发挥的淋漓尽致,感叹这普鲁士军装的设计师的巧夺天工,
仲权在镜子前整理半小时后,发现唯独没有肩章和领章。
感觉差那么点意思的仲权,还想再自恋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
开门后是舒伯特少将和一个少校和一个士兵,舒伯特少将笑着说道:
“仲先生,休息的可算惬意?”
仲权面未改色,点头示意,舒伯特少将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仲权便跟出去。
边走舒伯特少将边问仲权是否还适应德意志的饮食,是否会有时差之类有的没的。
到学府原先的大厅,大厅中站着两位肩章上绣满花的人物,身后冒出数不清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