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沁的枪声伴随着枪身的震动燕堂眳注意到了前线战壕压力的减小,
松开扳机后被震的颤抖的手拿起望远镜看向东北远处的战况。
飞机轰炸代表着营津渡参与了革命党的起义行动,
仲权不想让营津渡落人口舌,
命令海军航空兵团只能执行侦察任务,没有命令不得执行进一步对地轰炸。
营津渡第一混成团的冲锋部队步兵摸进战壕,
一阵手语过后球形手雷抛出紧跟着着点45冲锋枪的开火,
占领前沿阵地的新军没有驰援部队的支持瞬间瓦解。
从未见过短支轻型自动火力的新军被战壕内出现的压迫感产生一阵恐惧,
剩余的新军冒着不断袭来的炮火和地面上燃烧弹燃起的火焰向回跑去。
随着枪炮声的减弱,
戴着浅蟹灰色伪装布钢盔的海军陆战队连长握住向逃跑士兵开枪的营津渡先遣部队步兵:
“行了,留几个让他们回去吧,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他们回去言明我们的火力。”
新军撤退后,仲权和蔡棘率混成第一团来到了红河河口炮台内:
“我是仲权,陈志禾总兵托我前来驰援革命军。”
燕堂眳自然是想不明白仲权为什么会亲自来滇省这个地方,
仲权笑着说道:
“无利不起早,我来滇省最主要目的是我们营津渡柚木短缺,
我们将法兰西于安南保胜港的殖民区拿下来了。”
进攻幸存的新军逃回部队神色惊恐:
“我在战壕里就听见“轰”呢一哈,一阵劈里啪啦的枪声传过来啦,富贵和狗蛋就在我边边上某得啦,
一下就某得啦,某得啦...”
“你讲嘞这个噼里啪啦嘞枪声是搞哪样嘞嘛...”
几位协统面面相觑,
他们也看到了前线饱和的轰炸和南面出现的恐怖火力网。
燕堂眳想到了什么:
“仲先生,您的部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我的这些残兵余部...”
仲权打断:
“燕抚使,不必担心,我们来这么一搅和新军应该不会再如此猛烈的进攻了。”
紧接着对副总兵说道:
“我们撤军后红河河口与保胜港之间联系密切,营津渡会留有驻军,
但不多,地方治安就靠您了。”
副总兵急忙作揖蔡棘将副总兵扶住:
“行了,总兵,若需要联系直接告知营津渡在保胜的守军就好了。”
和仲权描述的一样,
受重创的新军开始撤军,如此之大的战损让黔省巡抚下令撤军,
最致命的是此次战役对军内士兵造成巨大的心理威慑,
他们心中的革命军变成了谈虎色变的恶魔。
统计损伤后的第一团回到保胜港后登上了回国的商船,
保胜港开始招募安南本地人修建机场。
在指挥室内的蔡棘看着欧战电报说道:
“这么看来我们营津渡若不算舰队真的是小打小闹,欧战德意志的一场战役损失的兵力就有十几万,
这仅仅是估算的陆军数据,就比我们手底下的士兵多好几倍。”
仲权道:
“资源分配不均是政治高层所想的,德意志的民族主义情绪也高涨,
很多人支持战争,觉得能让国家更强大才能扩张领土。”
阮思萱问道:
“那种花家国内这种局势恐怕是暂时没有态度,我们要不要表明立场?”
仲权眉头一皱:
“不行,美利坚都没下水我们不急,表明立场是不够的,必须出兵才能在战后有发言权。”
蔡棘对仲权的战场推测是深信不疑的,好奇心驱使:
“仲权,你说美利坚会不会加入欧战?”
仲权起身走出舱门来到甲板上看着正在下降的升降甲板:
“这要看沙俄的国内革命。”
蔡棘虽然听着仲权像是在瞎扯,但战时无常势,水流无常形,一切都与利益挂钩:
“什么意思?这和沙俄有啥关系?”
仲权背着手像是一位学者转头看着蔡棘:
“欧战无论持进攻态势和防守态势的这些国家都不是正义的一方,
俄国如果被国内革命牵制,以英吉利、俄罗斯和法兰西为首协约国会出现一边倒的态势,
美利坚不参与恐怕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利益。”
...
到营津渡时,
军港内不断传来水面上的爆炸声。
蔡棘和仲权下船问船坞里的工程师爆炸声的情况,
工程师说道:
“军校海军部说是什么研发实验,鼓捣了很久了,天天炸。”
仲权和蔡棘恍然大悟,
船坞内驱逐舰船尾正在焊接小型起重机和深水炸弹窝弹导轨。
仲权找到军校海军研发部的工程师,
罐内水压引信由驱逐舰起重机丢入水中,通过水压来产生爆炸,巨大的压力可对距离10米的潜艇造成破坏,
达到一定水压时候会发生爆炸的定深引信这就给海军研发工程师带来一项难题,
制造声呐装置的机械师谈到如若深水炸弹达到水压就爆炸,
爆炸产生的震荡波会对本就不稳定的声纳装置产生巨大影响。
仲权说道:
“这就需要深水炸弹要具备触碰式引信功能,也就是触发引信。”
兵工厂的机械师也被仲权叫了过来,
仲权对围在工作台图纸边的工程师说道:
“炮弹生产也需要有时间引信和触发引信,主要目的是打击空中目标。”
几个部门听了仲权的要求后都陷入了沉思。
新下水的潜艇长相越来越趋近于德意志潜艇,水下航行时阻力会小一些的刀尖舰头让潜艇的颜值变得更高,
鱼雷形状的统一,潜艇舰头两侧设置四枚发射口。
在仲权的要求下,舰桥前安装着一门无防护的40速射舰炮,
舰炮炮口上的密封盖紧紧地堵着的炮口,
新式潜艇安静地停泊在港口对蓄电池组进行充电。
蔡棘指着船坞泊位中长度约为两百多米的巨舰船体对仲权说道:
“仲权,这艘战列舰为什么一直没什么进度啊?”
仲权看向那艘巨大的船体:
“这不是一艘战列舰,这是艘战列巡洋舰。”
蔡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骡子。”
仲权说道:
“我当时对船坞的建造师说的是这艘船既要有战列舰的火力,又有巡洋舰的高航速,
不过在防护上一般比战列舰弱一些,但是工程师说我的图纸和要求太过于理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