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野战指挥部内,
“报告!”
“讲!”
“奉天临时政府派骑兵团自盛京自西向东赶来,电报讲协同阮将军联合剿匪!”
恰巧此时阮思萱收到仲权的电报只有八个字:
“诛伐续之,备而不虞。”
一旁的装甲步兵师师长是第一批的营津渡军校学员,第一批的学员多为名门望族说道:
“这是为什么,仲指挥官为何要和关外嫡系扯上关系?”
阮思萱摇摇头。
...
“我明白,父亲,我明白,我已经吩咐了。”
营津渡初期时仲桦在京都筹过一次钱作为营津渡的初次建设经费,
也就是当时的负责满洲里治安的巡检使,在皇帝退位前就跟随袁光头门下。
当时父亲在此人手里借了30万白银,在去年欧战未爆发时仲桦作为财政部长按本带利息归还,
原本仲权以为大部分借了银子的官员会在前朝覆灭时都差不多命数将尽就不用还了。
但巡检使顺承为镇守使,主张抗击日寇索性没有收取利息。
袁光头不相信营津渡会为了几个大头兵大动干戈去收拾几个绺子,
前段时间营津渡部队内调查过金场的事情,他们认为掺手关东剿匪营津渡一定是有利可图。
“这支部队是前起义军协成统领宋晋正麾下,这次也是他亲自挂帅率领骑兵团辅佐。”
师长说道。
“宋晋正?”
瞌睡的王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王爷不肯穿顺顺港给准备的棉丝绸,
依旧穿着他那套破的没边的蟒袍,嘴边总挂着这能彰显他前朝王爷的尊贵身份。
野战司令部所有人都齐齐看向王爷,王爷气得直跺脚大骂道:
“这鳖孙不讲义气,我当年托人给他塞了三十万两白银,我王爷府还是被抄了!天杀的!”
阮思萱的防备心很重,下命令紧盯所谓的盟军动向,并且对各尉级军官下命令军用地图和调查笔记全部使用德语。
“给各连下命令,问有没有会关外绺子话的。”
...
“哥,听我的,我们撂了山头从良吧。”
寨子里的胡子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两千米高空白云间的齐柏林飞艇,
飞艇尾部标识着种花家海军部青天白日章。
底层甲板的侦查员和负责首攻任务的中校团长和几名墨绿色军服的尉级军官调试着光学望远镜看着地面情况。
龙骨走廊上的机械师船员把食品送到船上的二层甲板,装甲步兵师的中校团长走去控制车内拿出建议绘制的地图说道:
“舰长中尉,你看一下这区域的水系有点意思,像盘踞着的一条龙脉。
我们到西北的山脉方向,最好是能降低一点高度。”
舵手调好方向后转身去控制升降舵盘。
随着飞艇越来越近,山寨里的胡子都好奇地盯着齐柏林飞艇交头接耳着。
“可我们没惹到过他我们躲什么?”
二龙山老大拿下烟斗并没在意又添了一句,
“花里胡哨,哼。”
“大哥,我们砸窑有他妈的矛盾?大哥,我们可是近千号的崽子,犯不上被翅子顶罗(官帽子)一起清了。”
老二苦口婆心地说着。
老大的耳根也被二爷的唠叨磨出茧子略带怒气说道:
“老二,为什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威风,我们寨子多少年了也没少被官府攻过山门,
他们进过我们的山门吗?”
老二把卷烟头丢在地面上用力踩着...
山下两支部队的先头部队迎面,阮思萱带着一支近卫营亲自接见。
“没想到率领营津渡部队的居然是一介女流。”
奉天的骑兵团团长骑在马上戏谑地说道,身旁马背上的士兵都发出一阵讥笑。
阮思萱整了整军帽挺直了身板摸了摸白马的脖子温声说道:
“骑在白马上的不一定是王子。”
上校团长还在思索这和西方的王子是什么玩意:
“什么?”
但忽然哄笑声中啪的一声巨响,
是阮思萱手中马鞭的的绳尖打破音速的声音吓了上校团长一跳,
阮思萱紧接着严肃说道:
“还有可能是将军!”
紧接着声音提高了八度喊道:
“见到长官都不行礼吗?”
竖式肩章和横式肩章的碰面,同等军种的两套军服编制。
阮思萱紧接着完全不给思考的余地厉声喊道:
“下马!”
上校团长只是被这种气场震慑在马背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奉天骑兵团亲卫军瞬间举枪,阮思萱的卫队紧跟着举枪,瞬间剑拔弩张,落针可闻。
“下马。”
紧接着一声浑厚且清晰的声音传来,
身着金色镶边军服,头戴金色檐帽边军帽没有扎军腰带的军官拿着马鞭骑马走来,
见上校团长还愣愣地坐在马背上,来人又大喝一声:
“放下枪!都要造反啊?”
奉天军放下枪后阮思萱放下手中的柯尔特后营津渡士兵也跟着收起手中的枪。
阮思萱紧接着右手拿起马鞭行举手礼,军官紧跟着下马行军礼说道:
“阮将军,鄙人宋晋正,奉镇守使之命前来驰援。”
阮思萱根本没给宋晋正面子,下马走到骑兵团团长面前拿起马鞭狠狠的连抽骑兵团团长胸口皮带三鞭子。
宋晋正没有向后看,依旧向着阮思萱的白马敬着军礼,原新军将军设上将、中将、少将三个军衔,
营津渡按德意志军衔还多了个准将和大将,阮思萱在营津渡任海军上将,
宋晋正则为奉天军上将,两人虽都为上将但仲权让阮思萱挂帅就是想让阮思萱削削新军之锐气。
阮思萱拿起鞭子敲了敲骑兵团团长胸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以后见到长官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