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到下一层的情报了,难得有个好心情,随着丁愚来到第五层一切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
自己身处荒郊野外,身边只有一柄钢刀随身。
找个条河,照了照身材还可以比较魁梧,脸粗矿一点也无所谓。就是把自己安排到这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每日无所事事,叼着草根躺在山坡上,突然想起楼外的苏绍。
不知道这小子在干嘛?
在斗晟殿时两个人闲聊,以后要不要寻个道侣。苏绍虽然表面上说不要,其实内心蠢蠢欲动。
丁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把他羞臊够呛,苏绍脸红脖子粗地争辩道:
“你小子要是遇见个美人,肯定把持不住。”
哈哈哈!丁愚大笑一声。
“我观美人如白骨!什么样的绝色在我眼里,不过红粉骷髅罢了。”
十戒其一,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炁。
“我的志向只不过是飞升昆仑境,把那里搅个天翻地覆。”
“吹吧你!”苏绍一脸不屑嘲讽道。
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刚开始丁愚并不在意,以为就是路过的,谁知道那马车竟然停住了。
一个恍惚间自己已经拿着钢刀走到马车面前,把那个弱不禁风正在赶车的书生吓个半死。
扑通跪在丁愚面前,声泪俱下地求饶道:
“好汉爷饶命!我这还有点碎银子,求您饶过我的性命。”
一边说一边发抖,头也不敢抬起来。情急之下,尿液浸满下体,看的丁愚一阵嫌弃。
突然马车动了一下,吓得丁愚横刀在手。
“谁!”
“谁在车里赶紧滚出来!”
五指如葱白轻轻搭在外面,车帘被掀开的那一刻,那张绝色的脸才露出来。
眉如黛,鼻似琼,朱唇未点而赤,一双眸眼漾春山。
青丝随风起!
少年难消愁!
这如花美眷彻底看呆了丁愚,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神难安。
听到二人的描述,才知道这男子名叫单元问,女子名叫路月谣。
两人在不久前结为连理,这次本来打算回家探亲,却不料车坏在半路上。
难怪看这马车在路上歪歪扭扭的!
这才碰见丁愚,而丁愚也解释自己不是坏人,说完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准备帮他们把车修好。
偶然一瞥,看见那路月谣正在帮迷眼的单元问吹去眼前的浮灰,看的丁愚愣神中流露出一阵意乱情迷。
趁着两人没发现,急忙扭过头去。
冷静一点丁愚!一边劝自己,一边扇自己的脸,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结果就是修个车轮子,还心不在焉的。这时单元问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想问问丁愚能不能驾车送他们一程。
这柔弱书生一路上虽然竭尽全力的驾驶马车,但遇到坑啊坎的就手忙脚乱,否则这车轮不会这么快就坏了。
丁愚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想跟路月谣多待一会,欣然答应。
一路上车马很慢,两个人在车厢里吟诗作对,谈古说今好不热闹。
那银铃般的笑声,让赶车的丁愚心旷神怡。听见那诗词中的风花雪月,更是想入非非。
渐渐的天色已晚,几人还是困在荒郊野外,无奈只能原地生火做饭。
丁愚承包了大部分的活,捡柴生火搭灶煮饭,弄得单元问有些不好意思,自告奋勇要去打水。
等他走后丁愚的心更是慌乱,偷偷看了一眼。路月谣此时托着腮看着丁愚的背影,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会杀了他的!”
虽然悦耳的嗓音如同天籁,但这几个字却能让人足下生寒。
丁愚刚想问为什么,那单元问拿着点水就回来了。这奇异的感觉和那句话,让丁愚彻夜未眠。
第二天大早,四人就准备出发。刚要走的时候,路月谣从车帘中探出小脑袋,拿着一条丝巾就系在丁愚的脖子上。
两人离得很近,一股幽然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丁大哥天凉,将这条丝巾围上点!”
里面的单元问还拍手称快说道: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这样丁大哥赶车的时候就能抵御风寒了。”
看着丁愚那红彤彤的脸,路月谣掩面一笑又回到了车厢内。
一路上,丁愚心不在焉,时不时嗅了嗅丝巾上的味道。
行驶在山路上,马车颠簸的比平时还严重。路过悬崖边的时候,左侧的车轮突然碎裂,导致马车翻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车内的两人就要随着车厢掉落悬崖。幸亏丁愚反应及时,一拳打碎了车底,两只胳膊各拽住一人,才让这场灾难没有发生。
看着路月谣惊慌失措,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让丁愚心疼不已。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二人从半空中救了上来。
路月谣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哭出声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丁愚都忘了胳膊上的擦伤。
两人惊魂未定,幸好马匹还在,两个人的行李并不多。三人急忙离开了悬崖边,在林中找了一处空地,暂时安顿下来。
回过神的路月谣看着丁愚手臂上的伤,特意打些清水,就着丝巾轻轻拭去伤口上的血污。
两个人的距离又变得越来越近,丁愚的心也越跳越快。自始至终目不斜视,生怕被两人看出异常。
接下来的几天内,两个人轮番骑着马赶路,三人也熟络起来,欢声笑语始终围绕着三人。
但丁愚却越来越难受,情绪时常低落,因为越往前走,意味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天夜里,丁愚在梦中还喊出路月谣的名字。
幸好自己坐起来看见,两个人睡得很香,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才放心睡去。
殊不知夜晚中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还泛着狡黠的笑意。
“看前面的山村就是我的家乡,明日午时便可到达!”
经过几天的折腾,让瘦弱的单元问看到希望,兴奋地介绍着自己的家乡。
此时的丁愚哪里还管什么家乡,直勾勾地盯着路月谣。
路月谣也丝毫不害怕,还打趣道:
“呀!丁大哥你的眼神好怕人。”
“估计丁大哥舍不得我们吧!”单元问还安慰自己的娘子,顺便邀请丁愚,一定要在自己家多住几晚。
夜半丁愚睡不着,而不远处的路月谣也没睡,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全然不顾呼呼大睡的单元问。
“你会杀了他的对吗?”
路月谣又问了一遍,这回丁愚没有听错,的确是她亲口说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丁愚不解地问道。
“你杀他的时候别让我看到就行!”说完这句话,路月谣就转头睡去,不再理会他。
第二天醒来,丁愚双眼充满了血丝,一直背在身后的钢刀,也被他拿在手里。
“娘子!我们回到家以后一定亲自下厨,给丁大哥做几道拿手小菜,好好感谢他...”
就在单元问不停说话的时候,丁愚抽出刀正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
路月谣一边盯着丁愚的动向,一边玩弄着头发,丝毫没有提醒自家相公的意思。
而就在单元问说完后,丁愚已经站在他身后举起大刀,顺势就要砍下去。路月谣也呵呵一笑回答道:
“好啊相公!让他尝尝奴家的手艺...”
“你这混账丁愚,你不说自己心如止水,观美人如观白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