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牛婶送吃的
下午贾梗又把钓到的鱼，分别到派出所和街道办给卖了，得到的20多块钱，他从其中拿出了6块钱递给大宝。
大宝看到这么多钱，连连摇头摆手，后退。
“我不能要!”。
贾梗表现出一副好笑的样子，“借给你的，还想白给你，想什么呢?”
大宝被说的脸色微红，尴尬不已。
“对了，回去给我写个借条，就写1959年8月15号借贾梗6块钱。”
贾梗继续说道，“记住，等你们长大以后要还的！”
听到是借的，大宝松口气也有点犹豫。
不过最终还是想去读书的念头占了上风，他接过钱郑重的点了下头感谢道:
“谢谢你，老大！我回去就叫我奶奶给你写借条，我长大了一定会还你的！”
“行，那我可记住了哈，等你们长大了要是不还我，我可是会找上门的！”贾梗开玩笑的说道。
“你放心，我牛大宝以后肯定还你。”牛大宝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郑重说道。
“好了，别提这个了，这里面的鱼，你们待会拿一条回去，自己做来吃。”
大宝二宝提着一条鲤鱼一路跑到后院，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院里看到的人的嫉妒!
刚刚跑到后院，二宝就开心的呼喊道:“奶奶，我们回来了!你看!”
他把手里的鱼提起来给牛婶炫耀。
牛婶放下手里的火柴盒，站起身摸摸二宝的头,“我家二宝真乖!”
“嘻嘻！这是老大给的！”
牛婶笑笑,她接过二宝手里的鱼，安心的同时又有点愧疚。
安心是自家两个孙子可以时不时吃上一顿肉,补补身体，愧疚则是她知道自家两个孙子并不能帮助棒梗什么忙，每次都白白的拿这些心理有点不是滋味。
“你们以后跟着棒梗玩，有人欺负棒梗，你们就要帮忙知道吗？咱家受了人家的恩惠，要记在心里，可不能忘恩负义知道吗?”
“嗯，奶奶我记住了!”大宝重重点头。
“奶奶，我也记住了!”二宝举手重复。
“好好好，我的乖孙也记住了!”牛婶笑着摸摸二宝的头。
“奶奶，还有个事情，我给你说下...”他把棒梗借他钱，让他写借条以后还，还有要他跟着一起去上学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牛婶听完后，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进去，看着墙上挂着的儿子儿媳的黑白照片，心中喃呢道:“儿啊，一定是你们在下面保佑着我们吧，才让我们遇到了棒梗这个孩子!都是妈没用,让大宝二宝跟着我受苦了。可妈一个月拼死拼活也只能赚十块左右，也就能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温饱，妈也没有办法!”
“奶奶，你怎么哭了，你不要哭，好不好，你哭，二宝也想哭！呜呜呜...”
大宝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两个眼睛也有泪水在打转，他用衣袖抹了一把后，眼神坚定道：“奶奶，我不去上学了，我待会就去把钱还给棒梗!”
牛婶知道两个孙子误会了，她赶紧擦擦眼泪，“没事，奶奶这是高兴的。开心咱家大宝二宝终于能够去上学了。那钱的事情我待会去跟棒梗家确定下，要是他们大人不愿意，咱们家也不强求，等9月份开学了，奶奶一定让咱家大宝二宝也去上学。”
她打算自己再每天多做点时间给两个孩子挣够学费。
“哦，可以去上学咯！可以去上学咯！”二宝开心的欢呼。
大宝听到可以去上学脸上也浮现一丝开心的笑容。
晚上牛婶家炖鱼的味道飘到了隔壁聋老太太的屋里。
聋老太太耸动下鼻子，吞咽了口口水，这几天天天都是糊糊窝窝头，她也馋的不行，脚不自觉的就往牛婶家门口走去。
“奶奶，你看！”牛大宝看着门口说道。
牛婶抬头就看到聋老太太直直的盯着自家餐桌上的鱼，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
牛二宝冷哼一声，用身体遮挡住桌上的鱼，不让聋老太太看到。
聋老太太由于前面多次的要饭经历，也没强行上前去要，吞了口口水看了眼牛婶他们，转身踱步回去了。
自从易中海被抓后，她也知道现在全院的人没人再因为她年龄大就卖她面子了。
回到家后，聋老太太孤坐在门槛上，两手就这么搭在拐杖上撑着身体，看着院里的各家灯火。
牛婶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吩咐道:“大宝，你去拿个碗过来!”
“奶奶!”大宝有点急了，“可是，我们自己家都不够吃!”
“大宝，你忘记了我们以前的日子吗，以前也没人愿意帮我们家！正因为我们经历过，所以才知道其中的苦！我们啊也就尽一份心意，但求问心无愧就行！去拿吧！”
大宝可能也是回忆起了一家人穷的三天饿九顿的那些日子，沉默不再说话，起身去拿了个碗。
牛婶犹豫了一下，拿起碗，把自己碗里的糊糊赶了一小半出来，又往上添了两块鱼肉，多了她也舍不得。
“奶奶！”大宝看到自己奶奶还把自己的糊糊赶了一小半出来，不由脸色微变出言阻止。
“没事，那聋老太太一个人，咱就给她两块鱼尝尝味道，多了也没有。”牛婶笑着解释。
“那奶奶，用我的吧，我人小，吃一点就饱了！”说着，大宝就准备把那碗拿过来。
牛婶笑看着大宝，同时拦住了大宝的动作，“奶奶今天没咋动，又有鱼肉吃，吃点就饱了，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一定要多吃点知道吗，不然以后会长不高的。”
“好了，你给老太太端过去吧，咱家也没有多少吃的，也只能给这么多了!”
大宝拿起筷子，从鱼肉里找了块大的鱼肉，放进奶奶碗里。
“奶奶，那你这块肉你得吃了，你都没有动鱼肉，我和弟弟也吃不了那么多。我这就给聋老太太送去。”
可能是以前聋老太太在院里的名声不咋地，大家也不愿意叫她奶奶，都是叫聋老太太。
大宝端着碗出门正好看到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槛上，他上前还是礼貌的叫道：
“奶奶，这是我奶奶叫我给你端过来的，你趁热吃吧！”
聋老太太思绪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看着大宝递过来的碗，本能的伸手接过。
她看着半碗糊糊和上面的两块鱼肉，内心非常不是滋味，没想到最后愿意接济自己的反而是自己以前最瞧不起的院里最穷的一家。
看着大宝准备转身就走，她马上喊道：“大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