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小乞丐自跟随了齐铁嘴之后,便开启了每日奔波劳碌的生活模式。
他所承担的任务无外乎就是替齐铁嘴跑腿办事儿。
然而,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诸如眼镜掉落或是其他特殊状况,这机灵的小乞丐竟每日勤加练习起听声辨位之术来。
如此一来,即便失去视觉辅助,他也能凭借敏锐的听力在复杂环境中游刃有余地行动。
与齐铁嘴相处久了,这小乞丐也渐渐染上了一些独特的习惯。
比如,他时常会戴着一副酷炫的墨镜出门,而由于频繁地跑腿送物,久而久之,周围众人皆戏称其为“齐瞎子”。
起初听到这个称呼时,小乞丐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谁也不想被这般调侃。
于是乎,每当有人这么叫他时,他总会立刻纠正道:
“别瞎叫啊!我可不是什么‘齐瞎子’,你们得叫我黑瞎子!”
渐渐地,人们也就记住了他这个新名号——黑瞎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后来,声名赫赫的九门正式宣告成立,而齐铁嘴因其过人的智谋和本领,被世人尊称为“齐八爷”。
与此同时,陈皮阿四亦凭借自身实力成为了令人敬畏的“四爷”。
有趣的是,因着齐八爷与四爷关系匪浅,黑瞎子常常被齐八爷出借至四爷处帮忙撑场面。
就这样,黑瞎子在江湖中的名声愈发响亮起来。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有一日,黑瞎子在机缘巧合之下于四姑娘山中再度邂逅了那位曾经熟悉无比的小哑巴。
只是此时此刻,当黑瞎子满心欢喜地望向对方时,却惊讶地发现小哑巴似乎已然认不出自己来了。
若不是黑瞎子眼尖瞧见小哑巴脖颈间佩戴着那枚熟悉至极的吊坠,恐怕真就要以为是自己认错人啦!
只见那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小哑巴慢慢靠近。
就在那只手即将搭上小哑巴肩膀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了黑瞎子的脖颈之上!
黑瞎子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结结巴巴地求饶道:
“别……别……别这样啊,老朋……朋友……”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张起灵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依旧紧紧抵在他脖子上的冰冷匕首。
黑瞎子见状,赶忙摘下了遮住半边眼睛的墨镜,露出那双略带惊慌的眼眸,急切地喊道:
“我啊,你仔细看看,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可是,张起灵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然后用一种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
“不认识。”
无奈之下,黑瞎子只好伸手从衣领里掏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吊坠,举到张起灵面前,再次开口问道:
“那这个呢?总该有印象了吧?”
此时,张起灵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那枚吊坠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黑瞎子见张起灵收回了匕首,围着他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失忆了?”
“嗯。”
黑瞎子无语了,
“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吗?”
“知道”
“为什么”
“遗传”
这,,,,,,黑瞎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快那边探路的人大叫着出来了,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黑瞎子与张起灵几乎同一时间身形如电般地迅速行动起来。
只见里面的张副官正有条不紊地组织着众人,将一袋袋沉重的水泥奋力地往洞穴深处搬运。
而此时,张起灵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了那危机四伏之地,眨眼间便将身陷险境的霍仙姑成功地带了出来。
然而,当他想要再次返回洞内时,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黑瞎子紧紧拉住。只听黑瞎子急切地喊道:
“来不及了!”
张起灵眉头紧蹙,目光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洞口,但最终还是听从了黑瞎子的劝阻,没有继续往里深入。
尽管这一次他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此次艰巨的任务远未画上句号。
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整理后,他们从现场获取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文件资料。
不仅如此,还意外地抓获了一名行踪诡秘的小偷。
事不宜迟,张起灵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率领着队伍直奔巴乃而去。
可这一回,运气似乎并没有站在他们这一边。
那位被特意请来协助的张起灵以及原本一同前来的张起灵,虽然都成功地走出了困境,但其中一人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另一人的身体状况更是糟糕透顶,全身上下仿佛正在逐渐融化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张启山伸出手即将带走张起灵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张起灵胸口佩戴的那块神秘紫玉,突然间绽放出耀眼光芒,强大的能量如潮水般从紫玉中汹涌而出,并源源不断地流淌进张起灵的身躯之中。
与此同时,先前一直附着于张起灵身体之上的诡异气息,仿佛受到某种未知力量的召唤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涌向张起灵的脑海深处。
而那个正背负着张起灵朝着某个特定地点艰难前行的人,毫无防备之下,只觉得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摆脱束缚后的张起灵,凭借着本能选择了一个方向后,便如风驰电掣般飞速离开了原地。
然而此刻的他却感到头痛欲裂,好似有无数个小人儿正在自己的脑袋里面激烈争斗、互相厮打着。
与此同时,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画面碎片如同闪电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而过。
另一边,当张启山发现张起灵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表面上装模作样地四处搜寻了一番,但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此番定然是徒劳无功。
毕竟,那紫玉所释放出来的奇异能量以及那些涌入张起灵脑海中的气息都太过神秘莫测,绝非人力所能掌控。
不过,为了避免上面追究下来给他们九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张启山最终还是决定将塌肩膀带回交差了事。
与张启山不同,黑瞎子对张起灵的安危可是忧心忡忡。
他心急如焚地沿着地上残留的蛛丝马迹一路追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间偏僻简陋的木屋里发现了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张起灵。
“嗨,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摇头,又点头,然后抱着头。
“你这是什么毛病,你要不要跟我走。”
张起灵迷茫的看着黑瞎子,
“走吧,跟着我有饭吃。”
黑瞎子伸出了一只手,张起灵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伸手握住了张起灵的手腕。
“真是欠你的,要不是看在你把吊坠带给我,我是不会多管闲事。”
自此少了一个被钓僵尸的阿坤,多了一个在盗墓界有名的北哑。
话说这世间之事,往往变幻莫测、错综复杂。
且将目光投向两处不同之地,其一便是那曾经盛极一时的九门,如今却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而就在此时,吴家的当家人吴老狗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毅然决然地带着全部身家入赘到了谢家,成为了谢家表妹的夫婿。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便来到了吴三省十八九岁的年纪。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吴家迎来了新生命的诞生——吴邪呱呱坠地。
待得吴邪满月之时,家中大摆宴席,宴请四方宾客前来庆祝。
在这众多宾客之中,有两位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便是黑瞎子与他身旁那位沉默不语的小哑巴。
二人受邀而来,一同参加了这场热闹非凡的满月宴。
然而,谁能料到,自吴邪降生之后,一场针对他的庞大计划已然悄然拉开帷幕。
无论是吴三省与谢连环精心策划的假死之计,以逃避汪家人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视线;还是冒险窃取那人的尸体,并藏匿于吴三省屋下那神秘幽深的黄陵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更令人惊奇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吴邪竟越长越像那个名叫齐羽之人。
而这看似巧合的背后,实则隐藏着吴三省精心布局的谋略。
于是乎,吴邪就这样在吴三省所设定好的轨迹中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着,宛如棋盘之上被操控的棋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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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 2 月的一天,阳光洒落在山东临沂一片宁静的土地上。
在一个简陋的茶棚不远处,一辆破旧的公交车缓缓停下。
车上下来三个人,正是吴三省、吴邪和潘子。
只见吴邪脸色苍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呕……三叔……你怎么一点事儿……呕……都没有啊?”
吴邪一边呕吐,一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站得远远的吴三省,眼中满是哀怨和不解。
吴三省一脸嫌弃地又往旁边挪了几步,皱着眉头抱怨道:
“早跟你说了别跟着来,这点苦都吃不了!才走了没多远的路,就给我弄成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时,潘子赶忙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吴邪,并安慰说:
“三爷,您就别怪小三爷啦,他毕竟也是第一次坐这种破车,走这样崎岖不平的山路。别说他了,就连我这身子骨都有点吃不消呢。”
说着,潘子轻轻拍了拍吴邪的后背,帮他顺气。
吴三省听了这话,鼻子里冷哼一声,但还是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他一只手用力地按在身材魁梧的大奎肩膀上,仿佛想要借此支撑住自己有些发软的双腿,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的腰。
吴三省不耐烦的嘟囔着:
“真是麻烦!”
心里确是在骂娘[嘶,,我的老腰啊,这次为了坑侄子把自己都搭进来了,早知道我先坐其他车过来,让那小子自己过来,失算失算!]
只见张起灵步伐沉稳地从他们面前走过,背上赫然背着一个被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那布包裹着的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目光。
吴邪见状,心中一动,赶忙凑到吴三省身旁,压低声音问道:
“三叔,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龙脊背?”
吴三省闻言,抬眼瞄了一下张起灵背上的东西,微微颔首道:
“嗯,没错,正是那玩意儿。不过小子,我可警告你啊,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也别去招惹那个人。”
吴邪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憨憨的傻笑,挠着头说:
“嘿嘿,三叔,我哪敢有啥想法呀!我就是想跟他聊聊,问问能不能让我瞅两眼,过过眼瘾就行啦。”
吴三省白了吴邪一眼,没好气儿地道:
“哼,你想得倒美!就凭你?人家才懒得搭理你呢。”
然而,吴邪哪里肯相信吴三省的话。他心里琢磨着,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于是,他壮着胆子向张起灵靠近了几步。
见张起灵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自顾自地走着,吴邪便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那个……请问您是不是买下龙脊背的那位先生呀?”
话音刚落,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吴邪。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一般冰冷,直勾勾地盯着吴邪,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仅仅只是这么一眼,就让吴邪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与张起灵对视着。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吴三省和潘子等人,看到吴邪这副模样,不由得相视一笑,
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对于吴邪即将碰壁吃瘪的场景充满了期待,等着看好戏呢。
吴邪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于是想了想又问道
“那个,,,你是干什么的,”
张起灵这次干脆直接站起来去了另外一边。
“哈哈哈哈哈哈”
潘子走过来,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小三爷你也太好玩了吧,你说三爷是干什么的,三爷请的人能是干什么的。”
哎呀!吴邪不禁暗自懊恼,心想自己怎么又问出这么一句废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等他从这种无语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只听得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满脸沧桑、皮肤黝黑的老汉正驱赶着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而来。
吴三省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拦住了那老汉的去路,满脸堆笑地说道:
“嘿哟,这位大爷,您这是准备进山去呀?能不能行个方便,捎带着我们一起走上一程呐?”
老汉听到有人拦路搭车,便停下了牛车,伸出一只粗糙如树皮般的大手,五指摊开,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五百。”
吴三省被这报价吓了一跳,忍不住怪叫起来:
“哎呦喂!您这不是明摆着抢钱嘛,哪有这么贵的车费啊!顶多三百,不能再多啦!”
老汉听后却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眯起双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吴三省。
紧接着,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鞭子,那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竟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音爆声,随后他头也不回地继续赶起牛车,作势就要离开。
吴三省见状,心中暗叫不妙,急忙伸手死死拽住老牛的缰绳,陪着笑脸说道:
“四百,四百总行了吧?您就行行好,带上我们呗。”
然而,那老汉依旧不为所动,自顾自地掏出旱烟袋,悠然自得地点燃,猛吸了一口之后,慢悠悠地说道:
“五百,一分都不能少,没得商量。”
吴三省咬了咬牙,心一横,从口袋里摸出五张百元大钞,递到老汉面前,同时嘴里嘟囔道:
“五百就五百,不过您可得说话算话,一定要保证我们在天黑之前能够找到可以落脚休息的地方啊。”
老汉看到钞票,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迅速将其接过来塞进衣兜里,然后挥挥手说道:
“好说好说,赶紧上车吧,咱们这就出发,可别耽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