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王府大门,杨小兔的脚步虚浮,一个踉跄,身体几乎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顾淮安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她,脸色凝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惜。
“小兔子,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关切,饱含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焦虑。
杨小兔勉强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如纸,紧咬着嘴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
“没事,可能是刚刚用力过度,有点累……”话未说完,她的眼前瞬间黑暗,便晕厥了过去。
看到小兔子如此,顾淮安心如刀绞,心脏仿佛骤然停滞,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他低声怒吼:“快,去传大夫!快!”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杨小兔横抱在怀,步伐坚定地向卧房奔去。
府医紧随其后,急匆匆地进入卧房,立即赶到床边。他迅速取出一块洁净的帕子,轻轻附在杨小兔的手腕上,开始仔细诊脉。
时间在此刻仿佛凝固,府医的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疑惑。经过一番仔细诊脉,他终于缓缓起身,走到顾淮安面前,语气沉重地道:
“回王爷,王妃的身体极其虚弱,但通过脉象却查不出任何病症,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属下无能,一时也无法找出具体缘由。”
顾淮安面色阴鸷,心头怒火中烧,愤怒地瞪着眼前的府医,声音低沉而有威慑力,道:“废物,一群废物!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他的话语如同雷霆,令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紧张沉重。
突然,他心思一动,焦急地开口:“冷一,你留下。”
其他人闻言,纷纷退出房间,唯独冷一仍旧站在原地,顾淮安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低沉地命令道:“去通知司徒荀光,让他立即来府上。”
冷一微微抱拳,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淮安轻轻走到床边,看到面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小兔子,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他缓缓俯下身,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到她的微弱呼吸,眼眶渐渐湿润,声音低沉而坚定道:“小兔子,我守着你,别怕。你会没事的!”
一炷香的功夫后,冷一带着司徒荀光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情景令他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快,给小兔子看看!”顾淮安的声音急促而焦急,像是被不安的情绪撕扯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她刚回来就晕倒,府里的大夫却查不出任何原因!”
司徒荀光微微一愣,迅速调整心态,低头仔细审视着小兔子的情况,目光中闪烁着专业的严谨与关切。
此刻,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顾淮安紧握的拳头显示着他的焦虑,而冷一则静默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祷小兔子能够平安无事。
司徒荀光脚步急促地向床边走去,迅速伸出手指,轻轻按在杨小兔的脉搏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愈加紧锁,脸上的神色逐渐阴沉,眼中闪烁着疑惑不解的光芒。
片刻后,他站起身,走到顾淮安面前,语气沉重地道:“弟妹的脉象浮而微弱,似有似无,我却无法确诊出具体的病症,这实在是个诡异之事。”
顾淮安的脑海如同一片混乱,心中弥漫着窒息的痛苦,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他,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猛然抬头,目光中透出一丝绝望与期待,急切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一定能救小兔子!”说着起身就要往外冲。
司徒荀光看着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急忙按住他,语气缓和了些,沉思道:“你先稳住心神,师傅那边,我会传信。刚才我发现弟妹的脉象似乎有缓慢恢复的迹象,不过具体需要多长时间,我无法确定。”
听到这里,顾淮安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床上那面色苍白如纸的身影,心痛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意识都吞噬。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低沉而坚定:“那我就守着她,直到她醒来。”他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尽的柔情与坚定。
司徒荀光在他对面缓缓坐下,目光流转,眉头微皱,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弟妹从何时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
顾淮安听闻此言,心中瞬间涌起一阵回忆,脸上的表情随之凝滞,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变得深邃而沉重。
他缓缓抬头,与司徒荀光对视,低声道:“是自有孕以来,你的意思是……”
司徒荀光陷入沉思,眼中闪烁着困惑与不解的光芒,嘴角微微颤动,正色道:
“弟妹并非凡人,她这一胎应该是消耗自身的精气与心血在培养,或者说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力量。”
顾淮安的目光骤然冰冷,双唇紧抿,声音低沉而肃穆,道:“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小兔子是否就能恢复如初?”
他这一番话,犹如重锤击打在司徒荀光的心上,令他大为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师弟竟然如此看重弟妹,竟然连子嗣都可以舍弃。
他的眉头紧皱,眼皮微垂,脸上透出几分忧虑,沉声劝道:
“你先别急,还是听听弟妹的想法。如果你擅自做主,难道不怕弟妹会因此怪你吗?”他的话语中透着关切与诚恳,只希望顾淮安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顾淮安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床上小兔子的身影,心中一片柔软,满是疼惜与心痛。
此时的小兔子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丝苍白,犹如一朵脆弱的花朵,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散。顾淮安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无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