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双膝直接跪地,声音颤抖着辩解道:
“陛下!不是臣妾!不是臣妾!臣妾是冤屈!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清白!”
太子也坐不住,离开座位,双膝跪地,抱手施礼,恳切道:
“父皇,您是知道母后最是心善!她怎么可能给您下毒!这件事定有蹊跷!还望父皇明察!还母后一个公道!”言罢,太子一头叩地。
建安帝此时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然而那双冷冽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犹如寒冬的冰霜,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哦?朕还未开口,皇后便如此焦急辩解!难道不是你心中有鬼?”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要刺穿她的内心。
就在此时,徐嬷嬷忽然扑倒在地,泪流满面,声音哽咽:“陛下,此事与娘娘无关,都是老奴的错!”她声音颤抖,满脸悲恸地哭诉道:
“当年老奴唯一的女儿被陛下杖毙,老奴心中无以自安,如今只求为女儿报仇!”
倒是确有此事,但并不冤屈。因当年皇后入宫后,建安帝并不喜她,夜夜留宿于余贵妃的宫中。
为了争宠,皇后暗中使计,将皇帝引至凤仪宫,并在酒中下了药。
太子正是那时有的,而事发后,皇帝惊怒之下,彻查凤仪宫,所有的太监与宫女都被杖毙,血腥的场面令整个后宫为之惊恐。
从那之后,皇帝再未踏入凤仪宫一步。对于一国的皇后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无形的羞辱,狠狠击打着她的骄傲与自尊。
建安帝怒火中烧,目光如刀般锐利,声音冷酷无情:
“来人,把这恶奴拖出去,杖毙!”他的话语席卷殿内的空气,令人窒息。
徐嬷嬷满脸不舍,眼中闪烁着泪光,颤抖着朝皇后行礼,语气中透出无尽的忧虑与关切:
“娘娘,老奴再也不能在您身边伺候,请您务必保重凤体!”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她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说完,徐嬷嬷突然站起身,面色决然,转过身,朝着殿中的柱子猛然撞去,鲜血瞬间溅洒而出。她的身体紧贴着柱子缓缓滑落。
小太监慌忙跑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回到御前,低声道:
“启禀陛下,此人已气绝身亡!”话音未落,皇后像是失去了理智般,猛地冲过去,双手颤抖着抱起嬷嬷冰冷的尸体,撕心裂肺地痛哭着:
“嬷嬷啊,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我一人!”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宣泄而出。
杨小兔看到这一幕心中一丝动容,心中掀起波澜,她的手紧紧攥着顾淮安的大手,心中百般滋味,却无法宣之于口。
建安帝阴沉着脸,手一挥,示意侍卫将皇后拉开,严厉地说道:“皇后管教下人不善,禁足于凤仪宫,后宫事务暂由余贵妃协理。”他的话语如同雷霆,震得在场的人个个心生畏惧。
此时,皇后在宫人的扶持下,缓缓离开了大殿。
她的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脸颊的泪痕与绝望交织在一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大殿之上,皇上似乎卸去了所有的力气,殿内的烛光摇曳,映衬出他脸上的苍白和疲惫。
燕王与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人对视一眼,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大殿的宁静,仿佛撕裂了空气。
燕王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
紧接着,几百名身穿盔甲、手握兵器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殿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关闭了大殿的门,殿内众朝臣皆吓得动都不敢动,大家好像都意识到这是遇到燕王谋反!
燕王缓缓从座位上站起,目光如鹰,带着一丝轻蔑与嘲弄,直视着建安帝。
他的嘴角露出一个狞笑,声音低沉而富有挑衅:“我的好皇兄,连你的枕边人都想杀了你!你真是个失败者啊!”
建安帝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与愤怒,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毕竟燕王是他的亲弟弟。
他的声音高亢而颤抖:“燕王,你究竟想做什么?”此时的他,似乎还在努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内心的震撼让他难以自持。
“皇兄,这么明显的你居然还看不出来?从小母后就夸你比我聪慧,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哈……”
燕王手握锋利的利剑,缓步走上高台,来到御案前,目光如刀,冷冷地嗤笑道:
“皇兄,这个皇帝你也做得够久了,该换我来坐坐!”
“燕王,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要弑君杀兄!是谁给你的胆子!”建安帝的声音如怒雷滚滚,浑身气得发抖,脸色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用力握拳,誓言要扞卫自己的尊严,怒吼道:“来人!把这贼子给我抓起来!”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燕王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似乎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局面。
“哈哈哈!弑君杀兄!我的好皇兄,我这不是都跟你学的吗!”燕王好像陷入回忆,奚落道:“我不及你,你可是弑父杀兄啊!哈哈哈哈!”
这件事是建安帝的逆鳞,而燕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他怒吼道:“你给我住口!朕没有……”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这宫中早已都换成我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燕王的冷笑声在殿堂中回荡,仿佛一阵阴风,令人毛骨悚然。
杨小兔和顾淮安在一旁默默观察,彼此对视一眼,杨小兔迅速从空间中取出一把手枪,轻轻递给顾淮安。
她微微撅起嘴,口型清晰地传达着:“注意安全!”顾淮安点了点头,眸中闪着沉着冷静。
顾淮安悄无声息地沿着殿内的阴影移动,像一只猎豹,悄然逼近那座高高在上的龙椅后方。
与此同时,燕王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建安帝的脖颈之上,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撕裂这份兄弟情义。
他高声喝道,语气中满是急切和威胁:“快点下诏吧!传位于我!”